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學校里的學生都放假。白健帶著幾個同事,拿著一些拆墻的工具,和我們一起來到了學校的老樓里。
一走進老樓,我的身上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種老樓真是神一般的存在,不管外面多么的驕陽似火,一走進里面卻總能感覺周身陰涼。
黎叔更是從剛一進來,就抱著他的羅盤不放手,似乎這里的陰氣真的很重……
我們幾個人根據平面圖上所示,來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里。這里之前是學校的一個雜物室,后來被改成了職工的臨時宿舍,當然,現在是空置的。
房間里除了一個大的鐵皮柜之外,地上還有兩張沒有床板的單人床。為了方便尋找那個入口,我們就將屋里的所有雜物都搬到了外面,然后一點點的清理干凈這里面。
可隨著地面上的東西被清理干凈后我們發現,整個地面都是過去的那種水磨石地面,沒有任可入口。
“奇了怪了,這圖上明明說入口就在這里啊?”白健一臉不解的說。
黎叔這時把圖紙拿過來一看,然后指了指立在墻上的幾個大鐵皮柜子說,“把它們移開,如果不在地上,那就肯定在墻上!”
于是我們幾個小伙子就一起動手,將這幾個死沉死沉的鐵皮柜往前抬了抬,果然就在抬第三個柜子時發現了問題……
當我們將第三個柜子移開時,發現后面竟然有一扇鐵門,這門嵌在墻里很深,之前門上應該是被水泥封上的,后來卻又被鑿開了。
“就是這里了……”我松了一口氣說。
只見這大鐵門上掛著一把銹跡斑斑的大鎖頭,白健見了二話不說,拿起榔頭就是一頓捶,這大鎖頭有些年頭了,沒幾下就他給捶了下來。
“哐啷”一聲,鐵門被白健踹開,頓時從里面傳來一股子霉味。
白健和他的幾個同事拿著手電走在前頭,我們幾個則跟在后頭。一走進鐵門是條灰暗的樓梯,大家順著著樓梯慢慢的往下走。接著就走到一個平坦的空間里,只是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
我們用手電四下的打量,發現這里竟一個非常開闊的空間里。當我看著這個空間里的一半白一半黃的墻面,立刻就認出這里就是李琳琳記憶中的地方……
“就是這里!墻面的顏色是一樣的!”我興奮的大叫道。
這時丁一在一處墻上摸索了一會兒,然后找到一根燈繩用力一拉,頭頂立刻亮起了一盞昏黃的燈泡。那燈本的亮度本就不大,再加上燈泡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所以這點光線真的是不怎么亮,也就能勉強看清這里面的事物。
我的眼前有著一個個木頭架子,上面擺著許多的瓶瓶罐罐。白健他們看了看這些架子上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一些過期的藥品,可能是當年醫院撤離時不要的。
“這……這是乙醚?”白健的一個同事拿著一個黑色的玻璃瓶,一臉吃驚的說。
我們幾過迅速走了過去,用手電在那瓶子上一照,果然寫著“二乙醚”三個字。可以有些瓶子里大多都是空的,偶爾有幾個半瓶的。
“沈強往李琳琳臉上噴的可能就是這東西……”白健一臉凝重的說。
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不然在那個年月,普通人是很找到這種能輕意將人迷暈的東西的。
我們放下這些東西繼續往里走去,前面有一塊空置的地方,應該是人為騰挪出來的,地上擺著幾個學校里給學生做仰臥起坐的折疊墊子,上面有著許多星星點點的褐色痕跡。
“這些是血嗎?”我弱弱的問白健。
他走過去蹲了下來,用手電照在上面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對我說:“是人血的可能性很大……”
我在這個空間里四下的轉悠,可是什么都感覺不到,尸體應該不在里面。于是我轉身對白健說:“這里沒有尸體……”
白健點了點頭對我說:“其實剛才我一進來就知道這里沒有尸體了,如果這里真有那些孩子的尸體,就不可能是現在這個味道了。”
他說的對,這里雖然長年封閉,可是這里面除了一股子霉味,再無其他。
這時我走到那幾個折疊墊子前,慢慢的蹲了下來,希望能這在上面感覺在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殘魂……可是很可惜,什么都沒有。
我無奈的站了起來,準備到外面透一口氣,這里給人的的感覺實在太壓抑了。誰知就在我轉身想要出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腳下淌了個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紅色的膠皮本子。我撿起來正打算看看里面的東西,就感覺腦子一沉,一些亡魂的記憶瞬間鉆進了我的腦海里……
一個個孩子的臉出在我的面前,他們扭曲著,掙扎著,痛苦著……我還看到了褚懷良,他一臉神秘的講訴著什么。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個本子上竟然有沈強的殘魂,在這些記憶片斷中,不斷的閃現著他們是怎么將一個個孩子玩夠之后虐殺的!手段殘忍至極……
而且沈強的這一切行為,都是由褚懷良引導和教授的,他就像一個導師一樣,一步步將沈強培養成一個實足的變態殺人魔!
所有的尸體都是由沈強負責處理的,這也都是褚懷良教他做的。他讓沈強貨車在晚上將尸體運出學校,拉到沈強老家的茶園里,然后埋在了茶樹下,讓他們慢慢變成了茶樹的肥料……
最后我實在受不了,就扔掉了手里的紅色膠皮本子。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大家都一臉擔心的圍著我,看來我剛才的表情一定很痛苦。
白健撿起地上的紅色膠皮本子,然后用手電照著看了起來。可他剛看了幾頁就驚呼道,“尸體全都在茶園!”
我緩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對他說:“對,全都埋在沈強的茶園下面。”
原來沈強在這個紅色的膠皮本子上面記錄了他們所有的惡行,他們那個時候可能沒有錄像的設備,就只好先記錄在本子上,以供日后能繼續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