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一看我提著小菜過來,就笑瞇瞇的讓丁一去拿酒來,于是我們三個人就坐下來準備小酌一杯,也正是由于黎叔的教導,我也開始嘗著喝兩口白酒了,用他的話說,“你這酒量得練知道嗎?不然的話就總也不行!”
我們三個正說著話呢,外面竟突然下起了大雨,一個閃電接一個閃電的劈下來,黎叔見了直搖頭說,“指不定是哪個妖精渡劫呢!”
我吃了個花生米,一臉好笑的說:“黎叔,您看多了吧?還渡劫……”
誰知黎叔卻一臉正經的說:“沒人和你說笑,不然你下次遇到莊河可以問問他,像他們這些仙家用不用渡劫?”
我聽呵呵笑道:“你要想你去問,我可不見那個狐貍精,一見它準沒好事!”
正說著呢,突然聽到一陣猛烈的敲門時,黎叔聽了臉色一沉,然后抬手看了一眼手上時間,都這個點兒了來砸門,必無好事啊!
丁一走過去打開大門一看,發現兩個全身濕透的男人此時正站在門外。黎叔大手一揮說:“外面雨大,請客人進來詳談……”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揉了揉眼睛,想要趕趕眼前的醉意,然后看向來人,發現是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看面像不是父子也是叔侄。
二人進來后,老的那個立刻一臉焦慮的說:“請問黎大師在不在,我們有急事找他。”
黎叔從酒桌前站了起來說,“在下正是,不知二位有何事?”
老的男人一聽差點沒給黎叔跪下,還好黎叔眼急手快給攔住了!黎叔常常跟我們說,非親非顧不能受人大禮,特別是比自己年紀大輩分大的就更不行了,這樣真的很折壽,所以黎叔從不受別人的跪拜大禮。
“這位老哥,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如果我黎某人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你這又是何必呢?”黎叔邊將他扶起來邊說。
這個老男人自稱姓劉,叫劉忠義,跟在他身邊的年輕人是他的大兒子劉凱,他們這次來找黎叔,是想讓我們幫著他去找女兒的尸體……
我一看這爺倆選在這么個天兒來,必定是事情緊急的很,于是就好奇的問,“找你女兒的尸體?你別著急,把事情慢慢說清楚。”
丁一這時給倆人倒了杯水,讓他們穩定了一下情緒,接著他兒子劉凱就為我們講訴了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他們劉家是做建材生意的,家境殷實,他有個比自己小5歲的妹妹名字叫劉梓鑫,我一聽竟然和招財同名!?這個劉梓鑫是家中最小的女孩,也是他們劉家這一輩中唯一的一個女孩,所以自小就嬌慣的很,絕對是要星星不會給摘月亮,妥妥的富養女。
可就在一年前,劉梓鑫突然對家里說自己要結婚,劉家是個大家族,唯一的女孩要嫁人自然都很關心這個男孩的家庭背景和各方面的條件怎么樣。
結果一打聽才知道,這個男孩叫蕭楓,他高中沒畢業就因為打架被學校開除了,家里把他送到一個二流的大專里好不容易畢了業,結果他又跑去和別人玩樂器。
劉家一看立刻表明態度,堅決不同意劉梓鑫嫁給這樣不靠譜的男人。可是劉梓鑫從小就被家人嬌慣壞了,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的挫折,沒想到卻人生大事上被家里人一致反對。
可是像劉梓鑫這種長不大的孩子,家里越是反對,她蹦跶的就越歡。可另劉梓鑫沒想到的是,她家反對也就算了,蕭家人竟然也反對他們在一起。
用蕭母的話說,“他們家的廟太小,可養不起劉梓鑫這個千金大小姐,他們蕭家高攀不起。”
于是倆人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快一年,最后她老爹劉忠義給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想和這蕭楓在一起那就永遠不要回這個家了。蕭家一看劉家瞧不上自己的兒子,也放出狠話說,如果蕭楓繼續和劉梓鑫在一起,就和他斷絕母子關系。
這下子倆人就徹底絕望了,劉蕭兩家本想著,時間一長倆人也就淡了。可是沒成想倆人一時想不開,竟然就在三天前的一個晚上,手牽手跳了郊區的石門子水庫。
他們在跳下去之前,都各自給家里人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只想和對方永遠在一起,他們想要長眠在這個水庫里,讓他們誰也不要來找他們。
劉蕭兩家人接到短信后就立刻報了警,警察接到報案后就迅速通知水庫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如果發現這兩個年輕人一定要勸住他們。
可以水庫的工作人員在水庫上找了半天,哪里有什么小情侶的影兒啊!最后他們調取了水庫上面的監控一看,發現這對殉情的小情侶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跳了下去……
這下可嚇壞了水庫的工作人員,他們還沒等警察趕到就下水找人了,可以搜尋了半天,卻啥也沒找到。
這個水庫當時的儲水量是8000多萬立方米,現在的水位深度是95米,想要找到他們兩個人實在是不容易。最后等警察和劉蕭兩家的人到了之后,他們一致同意找專業的蛙人來這里打撈他們的尸體。
可是誰也沒想到,這些蛙人在水庫里整整找了兩天,卻啥也沒找到。這不禁讓人想到這倆人在自殺之前發的短信,讓兩家人誰也不要來尋找他們,難道還真這么邪門,說不讓找就誰也找不到?
本來他們想著這早晚都是能找到的,只是時間的問題,可是誰知道,今天晚上突降暴雨,聽水庫的工作人員說,如果水位線達到最長限,他們就必須開閘放水,到時候這倆孩子的遺體就不知道會被沖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他們才千方百計的打聽到了黎叔的所在,連夜冒雨前來求救。
聽他們爺倆把事情說完之后,黎叔立刻問他們,“水庫的工作人員說沒說大概什么時候會放水?”
“他們說水位一旦達到170米就必須開閘泄洪,不然一旦出事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劉忠義一臉焦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