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沈潔給我們指出了一個方向,那么就算難了一點,也比沒有辦法強吧!于是我們幾個人一商量,認為要想讓孫左棠停止供奉紅眼邪神就只有兩個辦法!
一是他能自愿不去供養紅眼邪神,二是我們強行阻止他去供養。雖然這兩個辦法實現起來難度都很大,可是不試試誰又不知道不行呢?
最后我們大家一商量,都認識第二個辦法要比第一個可行性更大一些,那就是想辦法困住孫左棠。但是要想困住孫左棠,就必須解決一個難題,那就是如果困住了孫左棠,小亮該怎么辦?
這倒真是個難題,因為這可不像買菜做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小亮的那間病房里我是去過的,里面的儀器如果不是非常了解的人,肯定是不會操作的。
想來想去,我們都覺得應該將小亮臨時轉移到了正規的醫院里去,畢竟和那邪神共處一室也很危險,如果他得不到孫左棠的供養,也許會隨時隨地的傷害小亮。
于是我們就設計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就等他孫左棠離家外出了……
三天后,又到了小亮該去醫院里取藥的時候了,也許是孫左棠的身體恢復了一些,所以這次他是親自出門去的醫院。這樣一來,我們計劃的第一步也就正式的開始了!
當孫左棠拿著藥匆匆忙忙走出醫院時,卻被迎面走過來的一個人撞了一下,他手里的藥立刻全都摔在了地上。他抬頭一看,發現撞自己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如果是平常人見到自己的藥被人撞掉了,對方還一句道歉的話也不說,兩個就很有可能吵起來。結果孫左棠卻什么也沒說,蹲在地上默默的將藥撿了起來……
那個小伙子一見孫左棠沒有生氣,竟然就在他站起來準備要走的時候,突然發難,一拳打在了孫左棠的臉上!估計就是再能忍的人,這會兒也受不了吧!于是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其實這個找孫左棠茬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廖大師身邊兩個徒弟中的一個,名叫李雪松。他是故意在這里等著孫左棠,為的就是要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沒一會兒,兩個人很快就被趕來的110警察給分開了,李雪松一口咬定是孫左棠先動的手,雖然當時看熱鬧的人很多,可是誰也說不清楚是誰先動的手,于是二人就被帶到派出所里。
在這一環節里,我提前和白健打好的招呼,讓他找個借口把兩個人都拘留上幾天,但是一定要分別關押。到此為止,李雪松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只要等待拘留時間一結束,自己回來就行了。
孫左棠被拘留之后,心里自然是萬分的焦急,他第一時間就給豆豆媽打了電話,希望他可以臨時幫著自己照看一下小亮。
豆豆媽自然是滿口答應,可是照顧個一時半會兒還可以,孫左棠要被拘留5天,所以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就想找朋友拿錢來保釋自己,誰知卻告之不于保釋。
無奈之下,孫左棠就只好又給豆豆媽打電話,告訴了她一些如果遇到停電的應急處理辦法。可是他哪里知道,此時豆豆媽早就打了120,將小亮送到了醫院里了。
原來就在孫左棠剛離開不是久,小區里就發生了一次停電,慌了手腳的豆豆媽竟然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我就趁機讓她立刻打120,因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真等孫左棠回來,也許小亮就窒息死了!
掛掉了豆豆媽的電話,我立刻第一時間趕到了孫左棠的家里。最后和豆豆媽一起在120醫護人員的指示下,使用了手動的呼吸機,維持到了120救護車的趕到。
也是在這個時候,豆豆媽就接到了孫左棠的電話,說他因為打架現在正在派出所,需要晚一些才回來。站在一旁的我立刻示意豆豆媽先不要把小亮的事情告訴孫左棠,畢竟小亮現在已經沒事了,不如就讓他先好好處理那邊的事情吧!
豆豆媽也覺得現在告訴他小亮的事情,反到讓他心亂如麻,還不如等他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再說呢!
孫左棠被拘留的第一天,還很鎮定,只是很少和同監的犯人一起說話,他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低頭不語。可是從第二天開始,他就變的異常的煩躁,而且還把靠近他的人都給打了!最后派出所只能將他單獨的關押,而且還延長了他的拘留時間。
從第三天開始,單獨關押的孫左棠就開始不吃不喝,天天都在自言自語,從拘留室里的監控看,他一直都像在對著空氣說著什么,如果不是那個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還真以為他是在和什么人在說話呢!
誰知就在孫左棠拘留的第四天,他突然提出想要見我!警察剛才開始都以為孫左棠有神經病,可是當他提出要見我的時候,卻表現的極為正常。
白健給我打電話,問我想不想見他,我考慮了一會兒說,“好,我現在就過去,你安排一下吧!”
當我再次看到孫左棠時,感覺他身上已經沒有什么人樣兒了,他此時的臉色極為的難看,雙眼深陷,眼窩烏青,就是你一個半死不活的大煙鬼一樣。
雖然我們兩人都對彼此心知肚明,可以真面對面坐在一起時,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兒子怎么樣了?”孫左棠最先打破了沉默。
我打開了手機,里面有一張小亮在醫院里的照片,然后舉到他的面前說,“他很好,我已經把他接出了你家,暫時送到醫院去了……”
孫左棠聽后將頭慢慢的垂下,聲音低沉的說,“對于那些孩子的死,我也很遺憾……我最開始的初衷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我的兒子能夠醒過來。可也許在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對當年推我兒子的小孩懷有恨意,所以才會默許了紅眼邪神的以命還命的辦法……”
“現在回頭還來的及,趁你還沒有鑄成大錯!”我語氣誠肯的對他說道。
可是孫左棠卻連連搖頭說,“大錯已經鑄成,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