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封信因為涉及到了一些軍事秘密,就被當時的日軍92師指揮官松下浩二下令扣押,從此大島淳一就和家里徹底斷了一切聯系。
后來日本投降后,這封家書就隨著大島淳一的檔案一起送回了日本國內。可是在最開始的幾年里,大島淳一的妻子織田美紗一直多方打聽自己丈夫的下落。可是每每得到了答案都是以“失蹤”敷衍了事。
她不相信一名軍醫會在戰場上失蹤,即使是被中國的軍隊俘虜了,他也應該會活下來。
可是就在之后的幾年間陸續有戰俘從中國被送回日本,但是使終都沒有找到大島淳一的影子。直到最后一批日本戰俘回國,美紗這才徹底斷了大島淳一還活著的可能了。
時間很快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那個時候中日關系回暖,不少的日本人來中國投資建廠,其中就包括大島正雄的父親大島英夫。
大島英夫剛開始在東莞有幾家生產電子產品的工廠,生意做的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后來經過幾年的發展,他還創立了自己的大島株式會社。
十年前,大島英夫正試退休,將自己一手創辦的企業交給了他唯一的兒子大島正雄。與此同時,日本的一家戰爭博物館竟然找到了大島正雄,將一封在70年前寄給大島淳一的母親織田美紗的家書還給了他們大島家。
正是這封遲來了70年的家書,就此解開了當年大島淳一失蹤之迷……
原來就在70年前,大島淳一所在的部隊成立了一支特別行動小組,一口氣抽調了20名軍醫,其中就包括大島淳一。這支由70名日本軍人組成的特別行動小組,帶著一些儀器和裝備秘密的潛進了貴州某地的一處秘密洞穴之中。
他們準備在那里扎營這后,就開始秘密研究一種新型的生化武器。這20名軍醫則是秘密行動的核心人物,大島淳一在得知了此行的全部內容后,深感自己只怕是不能活著回到家鄉了,于是就寫了這封家書,為的是能讓自己的后人知道他的去向。
我們聽小趙講完了這段發生在七十多前的往后,深感戰爭的殘酷,不論當初那些抱有什么樣目侵略別人家的的法西斯國家,到最后無非也是自食惡果罷了。
對于小日本的敵意,是我們這一帶人種在骨子里的,真的,這一點我也不明白為什么?雖然我們沒有經歷過那段人間煉獄般的歲月。
也許仇恨這東西是可以蔓延在血液中,復制在染色體中,當血脈相傳時,就會遺傳給下一代的下一代……
說話實話,在這個事件中,唯一值得讓我覺得可憐的,只有大島淳一的妻子——織田美紗。幾十年的漫長等待,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死是活。
白姐見我們聽了這個故事后,竟然誰也沒有說話,就立刻打圓場的說,“雖然這件事情涉及到當年的國仇家恨,但是你們不好奇嗎?這些小日本當年在貴州的深山老林子里干了什么?”
其實在找到你們之前,大島正雄已經在國內找了好幾年了,他曾經查遍了所有國內可查的文件資料,卻沒有一處提及過當年他祖父那支神秘的特別行動小組。
他也曾經前去貴州打聽什么地方有發現過日本人的遺骨,可惜最后都不是他的祖父大島淳一。他的父親大島英夫現在身體不是很好,最后的遺愿就是能夠找到祖父的遺體,并且解開他當年失蹤之迷。
這頓飯吃的有些尷尬,大島正雄在席間不斷的對我們示好,其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們拋開成見,幫他找到祖父。
飯后,大島正雄先行離開,就剩下了我們自己人,這樣說話也方便了許多。白姐一再說這次的報酬很豐厚,可見這個大島正雄的誠心。
可黎叔聽了卻連連搖頭說,“當年死在中國的日本兵成千上萬,不可能每個人都有人收尸,這找不到太正常了!先不說這是七十多年前的事情,就算是把范圍定在貴州,這也等同于大海撈針。”
我也同意黎叔的看法,畢竟這封家書是大島淳一出發前寫的,也許正真出發的目的地不是什么貴州山區,而且別的什么地方呢?畢竟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況且這還是發生在70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使我們有幸找到一件附著著大島淳一殘魂的物件,那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就一定能找到大島淳一的所在地。
歲月變遷,先不說這山川地理會發生多少的變化,就是當年的一些地名也許現在都已經不用了呢?再加上這次要找的還是個日本人,我可聽不懂嘰里呱啦的日本話。
一向不怎么發表意見的丁一,這次竟也破天荒的說,“這單活兒的難度太大,耗時耗力不說,到最后還極有可能什么都找不到……”
白姐一看我們三個人態度很明顯了,于是也就不在多說什么了,可是她也沒有把話說死,而是在走之前告訴我們,她會再和大島正雄好好談談,看看如何能把難度和損失都降低一些。
回到家中后,黎叔還在耿耿于懷,直說小白這丫頭怎么能接下這么一單生意呢?其實這個中的原委應該不難想象,肯定是這個大島正雄和白姐的某位重要客戶有關系,所以她才不好推脫……
當時我們三個人都不怎么想接下這活兒,所以我就一直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呢!
誰知幾天以后,白姐又給我們打電話說,那個大島正雄提出可以提前支付我們全部的傭金,而且尋尸途中的所有開銷他也全都包了,只希望我們能幫他再去找一次,如果這次還是沒有什么結果,那他以后就會放棄了,畢竟已經斷斷續續找了十幾年了。
這下黎叔就有些為難了,因為他知道我和丁一誰也不想去,可是又不好駁回白姐的面子,而且這次的報酬還高的嚇人,如果硬是不去感覺也不太好。
于是他就把我們兩個叫到他的家中,打算和我們商量一下,到底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