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能救,可是想要我救她總要有個說法吧?實話告訴你吧,普通的辦法救不了她,時候一到她必死無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我的內丹借給她20年,這樣她就能再有20年的陽壽。”
我一聽就高興的說,“真的?那就太謝謝!”
可沒想到胡奶奶卻把頭一搖說,“先別忙著謝,我可還沒說要把內丹借給她呢?”
我心想不是吧,怎么它們姓胡的說話都是一個德行啊?可是眼前的不是莊河,我必須得客客氣氣的才行,于是我就耐著性子對它說,“胡奶奶,您有什么條件就直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肯定義不容辭!”
胡奶奶滿意的點點頭說,“你自然是能辦到,那就是等你表叔百年之后接下這堂子保家仙,那我幫你自然也就是幫自家人了!”
我一聽立刻拍著胸脯表示,“您就放心吧,即使沒有這么一檔子事,我也答應表叔會接下來的,只是不知道您怎么將內丹給我姐姐……”
胡奶奶眼睛一瞇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來這里輪值也就30年,現在已經過了10年了,所以內丹只能借于你20年,時候一到,必須歸還!”
我想了想,雖然20年后招財也就不到50歲,可那也比現在就死了強吧,能再過上20年的安穩日子,也算是對她和趙醫生有個交代了……
想到這里,我對著胡奶奶一抱拳說,“胡奶奶您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就聽到表嬸的聲音響起,“進寶,起來吃飯了!”
我一個激靈從坑上坐了起來,這才知道剛才一切都是個夢,可是誰又能說夢中的一切不是真的呢?
吃過早飯后,我就來到了表叔家的倉房里,給里面的保家仙神位上了一炷香,謝謝她老人家肯出手救我姐姐……
有了胡奶奶的應允,我的心總算是安穩了一些,之后我又給趙醫生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招財放療的一些情況。他在電話里說,目前一切還好,只是招財因為放療的副作用,沒有胃口吃東西,不過他會想辦法讓招財多吃一點的。
掛掉電話后,我又變的憂心忡忡,真不知道胡奶奶什么時候才能把內丹給招財服下……
中午的時候,表叔見我的神情比昨天好了一點,就問我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我點點頭,就把昨天晚上那個夢和他說了,表叔聽后也是連連稱奇說,“這真是得看機緣,我在我爹手里接過這堂子仙家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還一次她人家的真身都沒有見過呢!”
雖然我聽出了表叔的羨慕之情,可是我卻在心里默默的嘆氣,真不知道這是我的福氣還是我的晦氣……說實話,如果不是真遇到了這些難處,這冷不丁的讓我接什么保家老仙兒,我還真不一定能接。
這時,我突然想到昨晚夢里胡奶奶的一句話,說她是三十年一輪值,難不成保家仙也是輪班干的?那搞不好莊河也當過表叔家的保家仙也說不定啊!
再說莊河這男狐貍都不知道有多少歲了,這胡奶奶又是他的姑姑,嘖嘖……想想都嚇人,這些……仙家都活了多少年了?!
事情有了著落,我也就在表叔家待不住了,早上接了丁一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問了問我這邊的情況。我告訴玄鐵刀暫時不用郵寄過來了,我應該很快就要回去了,這邊的事情等我回去了再和他細說。
表嬸一聽我剛來就要走,竟然坐在炕上抹起了眼淚來,我見了心里不是個滋味兒,就拉著表嬸的手說,“嬸子,等過年我還帶著招財回來看你,行不?你看現在招財的情況也不是很穩定,我實在不放心她……”
這時表叔走了進來對我說,“沒事,你嬸子最近就是喜歡多愁善感,可能是看韓劇看多了……”
表嬸聽了白了表叔一眼說,“誰跟你一樣!榆木疙瘩一個!”
有的時候我還真的很羨慕表叔和表嬸,雖然他們始終沒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兩口子一輩子的感情好的跟新婚一樣!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吧!
之后我就打點行囊出發回家了,到了哈爾濱后就坐了最快的一班飛機飛回了北京。一出機場,就看到丁一已經在外面等著我了。
丁一見我此時的神情輕松了不少,就笑著問我,“怎么樣?表叔有辦法幫招財了嘛?”
我搖搖頭對他說,:“表叔到是沒有什么辦法,可是胡奶奶說她可以救招財一命!”
“胡奶奶?你哪來的這么個奶奶啊?”丁一吃驚的說道。
于是我就把胡奶奶托夢給我的事情和他一一說了一遍,丁一聽后疑慮的說,“那也就是說,他們老胡家只肯給招財20年的陽壽?”
我點點頭說,“暫時就是這樣,20年就20吧,總比眼看著招財病死強,如果20年后我還能活著,到時候我在想別的辦法……”
丁一聽我這么一說,就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么屁話,難道你還想要死在招財前頭?那等到20年后招財怎么辦?”
想想也是啊!如果我早早就去見我爸媽了,那20年后招財該怎么辦呢?看來我還要是好好愛惜我的這條小生命啊!
因為擔心招財放療后的副作用大,所以我就讓丁一直接拉著我去了醫院。因為去的匆忙,還是兩手空空……
還好這次招財并沒有挑理,因為我去的時候趙醫生正扶著著她在衛生間里大吐特吐呢。我站在門口看著她那小身板因為嘔吐而劇烈的晃動著,我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過了一會兒,招財終于是不再想吐了,一轉身看到我和丁一站在她的身后,就一臉尷尬的說,“你可別誤會啊!我可不是懷孕了,只是……這幾天的胃口有些不太舒服。”
趙醫生一聽招財這么說,就一臉痛苦的看著我,示意我不要戳破她的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