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回來之后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和白無常一說,他立刻明白這喜宴搞不好就是為了攔住他們的,看來這事和那個跑了魂魄的老道肯定有關系!
可是話雖如此,但是他們卻沒有什么真憑實據,只能先找到老道的生魂再說。結果這一找就是三十年!等到他們得到消息,知道那老道生魂的去向時,卻發現他早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人!
原來當年老道參透天機,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于是他就特意在鬼差拘魂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引魂喜宴,為的就是耽誤他們的時間。
雖然時間一到他該死還是會死,可是到時他的生魂就會迅速的去了另一個地方,他在那里找到了一個新生的嬰兒上身奪舍,變成了另一個活人。
當時我想不明白這老道為什么這么做啊?他既然想要重新做人,那為什么不和鬼差回到陰司再投胎轉世呢?可白無常卻告訴我說,因為那樣他就會失了這一生的修為重新開始……
之后白無常雖然找到了奪舍后的老道,可是卻已經無法再拘走他的魂魄了,只能等到生死簿上原有的這個人陽壽盡的時候才行!
因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們哥倆后來特別的關注這個重生的老道。可即便如此,在最后的關鍵的時候還是讓他的魂魄跑了!
連著在這家伙身上吃了兩次虧,他們哥倆這才覺得這個老道不但不簡單,而且還相當的厲害!這才想起去查查這家伙前世是什么人。
結果一查不要緊,發現這家伙前世竟然是龍虎山第62代天師張元旭的一位孽徒,因為偷習天師派禁術被逐出師門后不知所蹤。
白無常后來查到,這此人因命犯五弊三缺,所以命數只有38,死后轉世成了之前的老道。按理說轉世之人是不會帶有前生的記憶,可也不知此人用了什么辦法,竟在后世依然延修著前世所煉的秘術。
黑白無常到此時才知自己可能是闖了大禍,如果照這樣修煉下去,只怕用不了幾世,這個家伙就能修煉成人魔了!可是因為害怕被陰司的閻君知道,所以他們哥倆壓根兒不敢明目張膽的查,只能利用來陽間辦差時偷偷調查。
可這樣一來畢竟精力有限,所以一直也沒有查到那家伙現在的下落……
我聽白無常說完,心想這還不是什么出生入死的事兒啊?別說那個修煉幾世的人魔了,就是一個陰氣重點的小鬼我都是對付不了呢?
于是我就實話實說道,“二位大哥,不是小弟不想幫你,而我的本事找個死人還行,你要是說讓我找這么個厲害的家伙,我是真不行!”
老黑把一臉一沉說,“張進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不把你的底摸清楚我們能找到這來嘛?還李小明!”
我聽了心里一驚,這下完了,其實當初就不應該騙他們,就這兩貨只要一查就肯定穿幫。
白無常看我一臉的驚恐,就給老黑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轉頭對我說,“進寶兄弟,你看我們的確是想和你交朋友,雖然你騙我們在先,可我們也理解你當時的心情,所以不會放在心上。不過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又不打算和我們做朋友話,那……”
我一聽這是要翻臉的節奏啊,就忙賠著笑說,“二位大哥,既然你們已經查過我了,就應該知道我的能耐就那么丁點兒,不是不想幫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幫?”
白無常聽后笑了笑說,“其實我們也知道這事有些難為你,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冒險的,只要你幫我們找這個人,然后馬上通知我們就行!”
他說完就從身上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給我說,“到時只要你在晚上的時候燒了這張名帖,不論你在什么地方,我們哥倆就會馬上顯身!”
我接過了那張黑色的卡片左右的端詳,發現上面除了一張古怪的圖案外就一個字都沒有了。看來這個忙不幫也得幫了,于是我就問白無常,那個人魔可有什么特征?不然我總不能遇到一個人就拉著人家問,你是不是當年跑的那個老道吧?
白無常想了想就告訴我說,“我們在幾十年前曾經和他有一次交手,我大哥將他的魂魄打傷,所以以后不論他轉世還是奪舍,身上都會帶著那個痕跡……”
“什么痕跡?”
這時老黑插嘴說,“在那人左后腰的位置上有個圓形的印記,正是當年被我的哭喪棒所傷。”
我聽了有些疑惑的說,“就這么一個記號?再沒有了嘛?這萬一有的人腰上也有個類似的胎記怎么辦呢?”
可老黑卻非常肯定的說,“他的那個印記有個特點,就是一到晚上就會由紅變黑,肯定是世間僅有……”
我心想這也不好找啊!我要在晚上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的后腰上有一個圓形的印記,這難度系數有點大啊!
于是我就有些為難的說,“就這一個特征?”
白無常很認真的回答我說,“就這一個特征。”
那沒辦法了,就只能慢慢的找到了,畢竟他們都找了好幾十年了,我不可能一上來就幫他們找到吧!最后黑白無常在走之前警告我,這事除了我之外不能告訴第二個活人知道,否則別怪他們不念舊情提前把我拘走!
我聽了心里冷哼道,我和你們能有什么舊情啊?
之后我就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疼,等我再清醒過來時,發現這次真是丁一在打我。
見他眉頭緊鎖,一臉的擔憂,看來我剛才的樣子應該挺反常的。于是我就摸著自己的臉說,“我去!你可真下的去手。”
丁一疑惑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你剛才怎么了?”
“我剛才怎么了?”我裝傻的說道。
“你剛才沒有呼吸了……”丁一幽幽的說道。
我聽了心一驚,暗罵黑白無常這倆貨,說事就說事唄,干嘛非要把我的魂兒拘離體呢?
丁一見我神情忐忑,就一臉正色的問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