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丁一這么一說,就有些擔心的說道,“那咱們豈不是在那個房間里留下腳印了嗎?”
可這時丁一到一臉輕松的說,“所以我讓你先不要穿這雙鞋啊,再說了,那個房間里鋪了很厚的地毯,應該很難收采集到咱們的腳印。可是當時你我的鞋底都踩到了地毯上的血跡,所以出來時一定要把鞋脫掉,不然血腳印就會清晰的印在了外面的走廊里。”
我聽了就嘲笑他說,“行啊,反偵察能力挺強啊!”
沒想到丁一卻白了我一眼說,“這是常識好不好!”
兩天后,警方那邊的尸檢報告出來了,這畢有福他們幾個的死因竟然是因為近期服用了某種高強度的藥劑,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人體機制。
可他們因為服用的劑量過大,最后導致了機體過度的亢奮,腎上腺素極速分泌,最后引起各臟器的衰竭而死。
我聽了就有些不解的問黎叔,“就算是服藥過量,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變干尸吧?”
黎叔嘆了口氣說,“有些東西在尸檢報告上不能寫明,其實他們幾個人就是因為服了某種能快速提高體能的東西,要想達到他們前段時間的效果,肯定是需要調動全身的精血才行,說白了,他們就是在提前燃燒自己的生命!所以當精血耗盡之后,才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如果真是這樣,我估計警察很快就會查到水龍館的。”我沉聲的說道。
黎叔聽了就冷哼一聲說,“其實就算專案組這邊不查,經警那邊也會查的,我聽說已經有不少的低端會員去報警了,說是水龍館欺詐,收了那么貴的會費,結果開了半年就跑路了!”
我想了想說,“其實有一個點我使終想不明白,這個水龍館干這一錘子買賣圖什么啊?就為了那些會費和畢有福他們幾個的資產。”
可黎叔卻說,“你知道什么?老畢他們幾個的資產,再加上這所有會員的年費,我估計怎么也得有個幾億。”
“幾億!這太夸張了吧?”我特別震驚的說道。
黎叔嘆了氣口說,“哎……傻小子,你叔我說的一點也不夸張。昨天我給畢夫人打電話,聽說現在在她名下的財產除了現在住的那棟房子和一輛奧迪之外,剩下的幾乎全都易主。特別是公司的股份,聽說境外已經開始有人低價拋售畢氏公司的股份了!我給她粗略的算了算,差不多得損失不到兩個億。”
我聽了連連咋舌道,“我的乖乖,這水龍館的老板到底是誰啊?竟然有這么通天的本事……”
“哼……那就要看警察能不能查到了……”黎叔冷笑的說。
果然沒過兩天,水龍館詐騙跑路的消息就在網上開始瘋傳開了,不少交過會費的人都在水龍館的門口大吵大鬧,最后還是附近的店面怕出事情,所以才報了警。
可之后警方對于水龍管的調查,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外界對于水龍館的所有傳言都消失了!
最后這個案子警方給畢夫人他們幾個的答復是,商業欺詐外加服用違禁藥品致人死亡。
可是我們都知道這個案子沒有那么簡單,對于那些資產的過戶手續,并不是簡單的輸入一組密碼就可以完成的,在中間的任何一個環節如果本人不同意,是不可能完成的。
可是我在必有福他們幾個人的記憶中,并沒有看到他們有將資產過戶到那個境外賬戶的任何記憶。這就證明他們幾個人都是在非正常狀態下,完成的這一系列過戶手續。
那么問題來了,水龍館那些人又是怎么操控沒有意識的畢有福他們幾個完成的這一系列的資產過戶呢?
現在這幾位夫人最關心的已經并不是自己老公的死因了,而是還能不能通過正常的渠道,將之前過戶給的境外組織的那些資產追回來。
不過因為涉及到境外的一個公益基金組織,希望應該很渺茫……
黎叔看著那幾個女人對自己老公“人走茶涼”的態度頗為心寒,就連他這個外人,都希望能夠查清自己十幾年的老友到底是因為什么被害的?可她們卻似乎已經不太關心這個問題了。
后來我還因為這個案子特意給白健打了個電話,可是沒想到得到的答復卻是,有關這個案子的所有卷宗被集體封存。案件都保密程度也被提到了特a級,白鍵也無法看到關于案子卷宗的具體內容。
這樣的結果,倒是我們都始料未及的。看來警方并不是什么都沒有查到,而是因為恰恰查到了一些非常關鍵的線索,所以才將案件提升了保密等級。
可誰知就在我們都在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時,卻傳來了案子結案的消息……
這個案子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是黎叔心中的一個心結。畢竟是十幾年的老友了,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實在讓他心里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真正能做的也非常有限……后來這事兒雖然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可黎叔依然保留著那張水龍館經理的名片,那個叫善良的家伙也一直都刻在了我們的腦海里。
也許有一天,只有找到了他!我們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打那之后黎叔就消沉了好一段時間,其實他們幾個一直都是黎叔非常重要的客戶,以前只要是他們的公司開業,大樓開盤,都會請黎叔過去幫忙。
這些收入幾乎已經成為了他,近十年來的固定收入。現在沒有了這筆收入,他就成天在家里想該怎么才能創收。
這可好,折騰的我和丁一倆人簡直是苦不堪言……我們為了他的創收計劃可以說是獻計獻策,最后差點就讓我們去大街上發傳單了!
可即便如此,那年的收益也比往年減了大半兒……搞的這老東西一見我們就唉聲嘆氣的,后來弄的我沒事兒都不敢去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