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莫風此時正站在人群中不動聲色的開始念動了萬蟲蠱咒,就見谷場上所有13歲以上的莫姓族人,突然間就像是站著睡著了一樣,慢慢的垂下了腦袋。
還在一直吧啦吧啦講著話的小日本一看這些人怎么都站著睡著了呢?于是就生氣的對著前面的幾個村民開了幾槍。
結果不開槍還好,只聽槍聲一響,這些緊閉著眼睛的村民猛然間全都睜開了眼睛,他們的雙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瞬間就撲向了離他們最近的幾個日本軍,將他們的喉管直接撕扯了出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這些日軍連槍都沒有開幾下,就被突然發狂的村民全部活活的咬死了。一瞬間偌大的一片谷場遍地尸骸,除了幾個13歲以下的小娃娃嚇傻在了當場外,再無其他活人。
這幾個孩子中間就有族長莫風12歲的兒子莫海,他爹在中午趕走了那一小股日軍后,就料到莫家村眼看就要大難臨頭了!于是他就將驅使萬蟲蠱的符咒和一本蠱書交給了莫海,并且告訴他當村民咬死所有日本人后,就讓他帶著剩下的幾個孩子趕緊離開這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等到附近的村子聽說莫家村全村被日本人殺光后,就想要來給莫家村的人收尸,可當他們來到莫家村時,卻看到了一幕如“修羅地獄”般的場景。
谷場上幾乎就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體,全都是殘破不全的日軍死尸。最另他們吃驚的是,全村上下竟然一具莫家村村民的尸體都沒有。
當時這件事驚動了城里的日本憲兵隊,他們還特別派了重兵來圍剿莫家村,可是小日本找遍了全村上下,除了谷場上那些已經發臭的尸塊和那一地的血水之外,剩下就什么都沒有了。
日本人一氣之下就用大炮將莫家村一頓的亂轟,將好好的村子夷為了平地……從此這個地方就被附近的人們稱為“千人冢”。因為他們相信雖然當時沒有找到莫家村村民的尸體,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想要活下來也是不太可能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漸漸遺忘了這個名字的由來,解放后這里就成了一片稻田,前幾年還被人買下來蓋了現在這個別墅小區。
在這幾十年中,這塊土地一直很平和安詳,沒有任何亡魂出現過。可直到那個建筑工人的意外死亡……才立刻喚醒了這塊土地之下沉睡的冤魂……
這些冤魂因為死于萬蟲蠱,所以永世不得超生,他們一直被束縛禁錮在這塊土地之下,飽受著煎熬,早就沒有了活著時候的心性,這份沖天的怨氣根本沒人能夠化解。
值得慶幸的是這里在死了兩個人后就停工了,不然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聽粱飛講完莫家村的故事后,十分不解的說,“你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粱飛聽了冷笑一聲說,“莫海是我的外祖父……”
我一聽這就難怪了,感情粱飛的蠱術是祖傳的啊!想到這里我就問他,“那你來這里……”
粱飛有些無奈的說,“我被蠱蟲反噬,傷的很重,必須在極陰之地療傷才行。可這里雖然的確是極陰之地,但這些陰氣都在地下深處,所以我必須用聚陰陣將陰氣引出。”
“那我就有些聽不明白了,既然你是來療傷的,又怎么會搞的魂魄離體,在小區里頭亂轉呢?”我一臉狐疑的說。
粱飛聽了表情略顯尷尬的說,“我的傷比我自己想象中的嚴重許多,我在用聚陰陣時沒有控制住這些從地底喚出的陰氣……當我發現陰氣已經失控的時候,就想趕緊離開這里,可沒想到最后離開的卻是我的魂魄……”
“那你也不用把自己的身子藏在地下室吧!讓我們這一頓好找!”我有些抱怨的說。
粱飛眉頭一皺說,“地下室?你們是在地下室找到我的身體的?”
“對啊!要不是那個紀鎖柱的魂魄告訴我們這兒還有個地下室,我們還真找到你!”我說道。
粱飛聽了一時間竟沉默不語了,我看他的臉色有異,就忙問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粱飛這時抬頭看向我,表情陰郁的說,“我當時已經身受重傷,又怎么可能自己跑到地下室去呢?還那么正好就被那個陰魂稍加提點就能找到?”
聽他這么一說還真是,那個地下室的入口沒有梯子,正常人想要跳下去都有些費勁兒,更何況是已經受傷的粱飛呢?
這時黎叔走到粱飛的身前說,“你現在的傷怎么樣了?還能不能走?”
粱飛搖搖頭說,“要是真能走的出去的話,我的傷暫時還不是問題,可只怕現在誰也出不去了!”
黎叔見粱飛將這里說的如此可怕,就有些疑惑的說,“早知道會是現在這個情況,你之前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后路嗎?”
粱飛聽了干笑了幾聲說,“我高看了自己,也小看了這里的陰靈,可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這時突然見丁一指著門外說,“好像起霧了!”
“不會吧!現在這種天氣怎么會起霧呢?”我邊說邊往門口走去。
粱飛見了突然大喝一聲,“別再靠近門口了!小心沾到外面陰氣!”
我聽了心中一驚,立刻就退了回來,他不說我還不覺得,現在一看,頓時感覺靠近門口處的空氣中傳來陣陣的寒氣。
“這什么情況?”我有些后怕的說道。
黎叔見了就拿出了羅盤一看,卻見指針轉的飛快,頓時臉色鐵青,于是他忙轉身問粱飛,“你可有什么對策嗎?”
粱飛嘆氣的說,“外面的東西非鬼非魔非煞,你我皆是凡人肉身,出去就是個死……”
這時我想起粱飛剛才說莫海是他的外祖父,于是就對他說,“莫家村不是你家親戚嗎?怎么會連你都不放過?”
粱飛臉色難看的說,“我已經說過了,他們早就沒有了生前的心性,哪里還能管我是誰?”
“那現在怎么辦?等天亮?”我破罐子破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