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接過我手里的關于趙崢的資料看了半天后,然后一臉篤定的說,“我敢百分百肯定,當時在診室的時候,我是第一次見到他。”
我相信老趙的為人,他是不會騙我的,我更加相信他的記憶力,也肯定不會記錯。看來要想知道這其中的原由,那我們就要單獨去會一會這個叫趙崢的小子了。
反正這幾天我和丁一也沒什么事兒,于是就想先跟這小子兩天,看看他平常都干點什么,會不會還有什么歹心來找老趙的麻煩……
我們頭兩天跟著趙崢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情,他每天就是兩點一線,公司——家、家——公司。偶爾也會在家附近的小飯店里吃飯,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可就在我們跟到第四天的時候,卻發現他突然和公司請了假,然后偷偷來到醫院的外頭,開始蹲守起老趙來了!這對于我們來說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啊!這小子果然有問題。
老趙當天是白班,趙崢就一直在醫院的外頭蹲守著。他這次似乎學乖了不少,并沒有打算和上次一樣在醫院里下手,而是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他下班……
終于,我們三個人都等到了老趙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走出了醫院,來到了他停車的地方。因為我相信丁一的身手,所以也就沒有提前通知老趙,以免他跟著一起擔心。
果不其然,那個偷偷尾隨在老趙身后的趙崢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徑直就奔著老趙的后心而來!現在說起來我還有些后怕,如果當時不是我們在場,老趙那次可就真是兇多吉少了。
丁一見狀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抬腳就踢飛了趙崢手里的匕首。趙崢和老趙同時被丁一嚇了一跳,當老趙看清趙崢手里的東西時,臉色更是白的嚇人。
之后趙崢就被丁一死死的壓在了地上,一動不能動。我則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蹲下來對他說,“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認識他嗎?就一次又一次的來尋仇?”
趙崢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如果不是丁一現在死死的壓著他,搞不好他都有可能給我一刀。我看他到這個時候還這么的硬氣,就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說,“怎么?還不服氣嗎?”
可趙崢卻咬牙切齒的說,“少特么廢話,要么就把我交給警察,要么就放了我!”
“嘿?!我這暴脾氣啊!到這個時候了你小子還挺橫的啊!哎?!你憑什么這么橫啊?!”我有些生氣的還想扇他。
這時老趙卻拉住我說,“算了,放了他吧,報警也就是口頭警告一下,沒什么卵用。”說完他也蹲了下來,然后一臉納悶的問趙崢,“我們認識嗎?我怎么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如果是我之前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我就先給你道個歉。你已經來找我兩次麻煩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看到我這兩個朋友了嗎?今天要不是我攔著他們……你可就慘了!把你送到公安局都是便宜你了!趕緊兒走吧!”
這時我就示意丁一放開他吧!結果丁一剛一松手,這小子就跟兔子一樣猛的從地上竄起來,然后一溜煙的跑沒影了。可我從他剛才的眼神里能看出來,這事兒還沒完!
我看老趙一臉的疲憊,就開車將他送了回去,臨走時還特地的囑咐他說,“你這幾天上下班的時候小心一點,這小子肯定還會回來找你的。”
可老趙卻不以為然的說,“沒事……他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又不是他的殺父仇人,沒事兒老來找我麻煩干嘛啊!”
我看老趙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心里就忍不住有些隱隱的擔心。還有那個趙崢,死活都不說他為什么要找老趙的麻煩,可卻又沒完沒了,
看來我們還得好好查查這個趙崢才行,這件事兒肯定沒有那么簡單……第二天上午,我們兩個先是跟著趙崢去了他們公司,然后又迅速的返回了他家,打算進去看看,這個趙崢到底有什么問題。
丁一開鎖的技巧非同一般,只要我們不把屋里翻的太亂,就憑趙崢這家伙的眼力,估計很難看出來家里進過人!房門打開后我們走進去一看,發現里面還挺整潔的,這一點可不像是單身狗的作風啊!
如果趙崢的房間里能亂一些,那我們可以著手尋找的地方還真不少,可現在這里如此的整潔,一時間我們還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來。
找來找去,最后我在茶幾的下面看到了一份醫院的病例,這應該就是趙崢去醫院復診的原因了。當時我特別的好奇,這小子是不是得了痔瘡所以才去復診的?結果當我翻開他的病例時,竟一時有些發懵……
“怎么了?趙崢得的什么病?不會是妄想癥吧?”丁一看我拿著趙崢的病例發呆,就好笑的問。
我聽了就隨手將病例遞給他說,“你自己看吧,這小子果然是個異類,就連有病都和別人這么的不一樣。”
丁一接過去一看,就眉頭一皺說,“觸動?”
“我看這小子是被電傻了,才會干出這么反常的事情來。”我沒好氣的說道。
根病例上所說,趙崢當時只是被輕微的灼傷,情況應該并不嚴重。可醫生還是讓他回去復查,那就說明當時趙崢看上去應該挺嚴重的。
于是我就記住了病例上的主治醫生是個叫李梅的女大夫,打算回頭通過老趙問問她,趙崢當時的情況到底怎么樣。按理說這病人的資料是不能隨便泄露給外人的,可是老趙被襲擊的事情他們全院的同事都聽說了,私下幫忙說一說也沒有什么。
這個李梅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對老趙更是“愛護有加”,所以當她聽到老趙有事找她幫忙時,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老趙因為正好在坐診,所以就給她打了聲招呼讓我們直接過去找她了。可畢竟我們要聊的是病人的隱私,所以我們就約這個李大夫去了醫院的天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