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粱爽沒有回到她的臥鋪上,而且據當時值班的乘務員說,粱爽的下鋪就是在青山縣下車的,她在去找那位乘客換票的時候,粱爽就不在她自己的床上。
這樣一算,粱爽的失蹤時間只能是在凌晨3點到3點52之間。可是一個大活人又是怎么從一輛正在行駛的火車上消失的呢?如果不能找到粱爽,那這就將永遠是個解不開的迷團……
之前說過,火車是密封的空調車,乘客是根本不可能從窗戶跳出去的。至于每節車廂的車門,普通乘客就更不可能自己打開了。
趙星宇也曾經懷疑,是不是有人將粱爽迷魂后放在一個特大號的行李箱內,然后帶出了火車站?可是當我們再重新看了一遍3點52分青山站出站口的旅客情況時,卻并沒有發現有誰拿著能裝下一個姑娘的大行李箱!
再說了,粱爽失蹤的時候身高1米72,體重60公斤,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如果拉著一個裝有這個重量的行李箱,那行走起來可是很費勁的,也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可是不止青山縣,往后的幾個車站出站口的監控里,都沒有發現有這樣一個家伙出現。
最后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我提出開車重走一次當初那輛火車在凌晨3點到3點52分經過的那條路段。
趙星宇聽了就說,“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重走那條路還能找到什么線索嗎?”
我聽了就笑著對他說,“不試試怎么知道呢?當年你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唯獨沒有在這條路上尋找過。也許……問題就出在那兒也說不定啊!”。
趙星宇聽后就點點頭,沒再說什么……也許這已經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在當地租了一輛越野車,去了那個路段,想要沿著鐵道邊上的公道,重走當年凌晨3點到3點52這段鐵路。
在來之前,我曾經和趙星宇很深入的談過。我直接告訴他自己也沒有幾成把握能找到粱爽,畢竟這事兒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
這件事即使是因為我的加入,找到最后也無非是三個結果,一是找到粱爽的尸體,確認她已經死了。二是找到了活著的粱爽,可她肯定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三就是什么都找不到,然后所有人都自欺欺人的認為她還話著。
我知道這三個結果不論是哪一個,都注定是個悲劇,因此我希望趙星宇能提前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他聽了就點點頭對我說,“張哥你放心,這個心理準備我已經做了好多年了,現在只差一個結果了。”
這條路我們三人都是第一次走,所以并不知道和當年有什么區別。至于粱爽那個小姑娘又是如何消失在這里的,就更是一個讓人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的謎團了。
我們三人開車走了一會兒后,就發現有的時候公路會繞行到遠離鐵路的地方去,所以最后我們三個人決定還是下車到鐵路邊上走吧,以免錯過什么。
現在正值深冬,和當初粱爽失蹤的季節差不多,如果當時粱爽真是中途下車,那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她不能控制的事情。而且趙星宇還告訴我,其實不止是她的隨身行李,就連她身上穿的大衣都遺留在了臥鋪上。
我聽了心想,看來粱爽極有可能就是在她半夜上廁所的時候出的事,而且發生的很突然,當時一定是無聲無息的發生了,因此沒有驚動火車上的其他人。
可一個大姑娘是怎么從一輛正在疾馳的火車上消失的呢?這個點如果解不開,就將永遠不都不知道粱爽的去向。按理說火車的廁所也不可能大到能將一個人漏下去啊!還有就是廁所的窗戶,雖說是可以打開的,可是外面都是有鐵條護欄的,別說一個成年人了,就是連一個孩子也都鉆不出去!所以這個粱爽肯定不是從這些常理能想的地方下的車……
這時我們三人已經沿著鐵道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雖然說這邊的氣侯不算太涼,可這會兒我們也一個個都凍了個透心涼了。趙星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要不咱們先找的個地方暖和一下吧!”
我聽了就點點頭,然后往不遠處看去,發現在鐵道的西邊好像有個村子,于是我們三人就快步向那個方向走去。這個村子不算大,可從各家各戶外頭堆放的紙箱子來看,這里的每家每戶竟然都是生產煙花的家庭小作坊。
畢竟我們只是路過想找個地方暖暖身子,所以也就沒往村里走,就在村口的一家小飯店里坐了一會。飯店的老板還挺熱情的,一進門就給我們三人上了一壺熱茶,雖說只是一壺普通的茉莉花,可是對已經凍透的我們來說,已經算是人間極品了。
我一看這會兒也臨近飯點兒了,就點了幾道小菜,中午飯就在此解決了吧!畢竟肚子里有貨了,一會出去也就沒那么冷了。
這個小飯店不算大,里面一共才有四張桌子,老板說能來這里吃飯的都是一些路過的司機,所以這幾張桌子就足夠了。可就在他給我們上菜的時候,我卻看到他的一雙手布滿了猙獰的傷疤,看上去極為的嚇人!
雖然我已經極力的想表現的淡定一些,畢竟老是看著人家的傷疤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可我還是本能的一愣神兒,然后才將眼睛轉到了別處。
沒想到老板卻是一個很樂觀的人,他笑著對我們說,“是不是我的手嚇到你們了!”
我聽了忙有些尷尬的說,“沒沒沒,是我不好竟思才對。”
老板聽了就擺擺手說,“沒事,我以前和村里的人一樣,都是在家里自己生產煙花,可是后來因為操作失誤,結果發生了爆炸,我這雙手就是那個時候傷的。”
我看著他那已經看不出本來皮膚顏色的手說,“看您這手,當時應該傷的很重。”
老板點點頭說,“是挺重的,差點就廢了,所以后來我才改的行,而且還把家從村里搬到了村口,這樣我才安心一些。不過我的傷和村里其他人比,算是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