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就是劉小磊的魂魄了,小狗多多吃了他的魂魄,控制了他的尸體,這才操控著尸體去襲擊那些心中不善,喜歡虐待動物的人們。
“進寶?!”
丁一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后響起,我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衣站在樓下……
“阿……嚏!阿嚏!”我被凍的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丁一見了就忙把他手里的大衣遞給我說,“你怎么回事?穿這么少就往也跑。”
我邊吸溜著鼻涕邊說,“說出來也許你都不信,我是讓一只泰迪給引到這兒來了!”
原來剛才一直在浴室里洗澡的丁一,突然聽到金寶一直在叫,于是他就忙出來查看,結果正好看到我關門出去。他來到門口喊了我幾聲,可我卻頭也不回的進了樓梯間。
丁一見狀又忙不迭的跑回去穿好了衣服,然后拿上我的大衣追了出來。等他找到我時,我就一個人只穿了一件單衣,然后特傻逼的站在小區的景觀涼亭旁邊。
我聽了就忙問他,“你剛才看到我時,有沒有看到一只黑色的泰迪在我旁邊?”
丁一聽了就搖頭說,“沒有,只有你一個人……”
于是我就把自己剛才的經歷和他說了一遍,丁一聽后就四下的找了找,可是連個狗影響子都沒有。回到家后我就連夜給黎叔打了電話,問他這種情況是怎么回事?
他聽后就告訴我說,這種動物靈體如果留在世間時間過長,就會慢慢失去本性,危險性是很大的。現在的問題肯定是出在小狗的主人身上,只有她肯放下執念,小狗的魂魄才能離開。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和丁一就敲開了周雪卉的家門,給我們開門的是她身邊的那個保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她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說,“你們找誰?”
我盡量保持著微笑,語氣禮貌的說,“請問周雪卉在家嗎?我們是……是小區護狗委員會的成員,今天來看看她情緒恢復的怎么樣了?”
保姆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然后一臉忿忿的說,“聽說那小子死了?!真是活該,害的多多到現在病都沒好!”
我一聽她的這個口氣,顯然還不知道小狗多多已經死了呢。這時就聽一個柔弱的聲音從屋里傳來,“王姨?是誰啊?”
這個被叫作王姨的保姆聞言就將我們讓了進來去,然后轉過頭對身后說,“小卉,這是小區護狗委員會兩個小伙子,他們來看看你。”
周雪卉聽到她的話后,表情就是一僵,然后立刻對保姆說,“王姨,我中午想吃紅燒排骨,你現在就去買吧!”保姆聽了就忙穿上棉襖出去了。
周雪卉看著保姆離開后,表情明顯松弛了一些,然后她冷冷的看著我們說,“我的情緒很好,謝謝你們的關心。”
我看這小丫頭的態度,沒有半點想留下我們作客的意思啊!于是我就笑著說,“多多還好嗎?”
周雪卉臉色大變,生氣的說,“什么多多?它早就死了!你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我努力壓著心里的火氣,然后耐心的說,“丫頭,實話告訴你,是多多找我們來的!它想讓你放下執念,放它離開,否則時間長了,就會發生你也無法控制的事情的!就像劉小磊……”
“別說了!別說了!”周雪卉一臉任性的大喊道。
我一看這個從小跟著奶奶的長大的丫頭脾氣果然不小,也難怪她爹媽誰都不樂意和她生活呢!也許她的親人因為對她有愧,所以都慣著她讓著她,但我可不會……
只見我眼睛一瞪,然后語氣不善的說,“我們既然能找來,自然是知道內情的,如果你繼續任性的強行留住多多,到時就會害死更多的人!”
周雪卉聽了竟然一臉憤恨的說,“那也是她們該死!”
我看著她那稚氣未消的臉上竟然掛著如此冷酷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寒,看來如果不加以制止,真不知道事情還會發展到什么地步呢!
于是我就冷冷的對她說,“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放多多離開,那我們也有辦法讓它消失,到時候它可就是真正的消失了……”
估計周雪卉剛才的強硬也都是裝出來的,當她聽我這么一說時,竟然蹲在地上哇一下大哭了起來。我最怕女生哭了,如果她像剛才那樣蠻橫我還好下手一些,可現在一看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兒,我的心立刻就軟了下來。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我就柔聲的對她說,“小卉,我也知道多多是你唯一的伴兒,可是狗狗的壽命本就比人類短,即使沒有這件事情,它也最多能活個十幾年,到時候你還是要面對它的離開……”
周雪卉邊嗚咽邊說道,“你們知道什么,多多是唯一一個自愿留在我身邊的朋友,沒有它我真的活不下去,這個世界太孤單了!”
我聽了就嘆氣的走到她的身邊說,“你還是太年輕了,沒有誰是永遠離不開誰的,不論是親人也好,朋友也罷,總有一天他們都會離開你。所以你必須要學會獨自面對孤獨,這就是人生……”
周雪卉吸了吸鼻子說,“多多必須離開我嗎?”
我很真誠的點點頭說,“它和你生活了兩年多,現在的它有什么變化你應該心知肚明,它不再是之前的多多了。”
“我也知道……自從它醒過來后,我就再也沒有聽過它的叫聲,它的毛色也不像之前那樣烏黑發亮了,可我就是想著它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不在乎它變成什么樣子。”周雪卉一臉傷心的說道。
我聽了就嘆氣的說:“如果你真是這么想的,那只能說你并不是真的愛多多,只是想自私的占有它。因為你從來沒有想過多多這樣活在世上會不會痛苦?愛不是占有,而是從內心里想要它好,這才是真的愛它,你懂嗎?”
周雪卉愣了愣神,然后滿眼淚水的問我,“它真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