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個時候,最懂莊河的人竟然會是丁一!于是我就邊脫衣服上坑,邊對他們兩個說,“那現在就睡吧!咱們后半夜到外頭探探情況再說。”
可一想到現在外面的氣溫只有零下二十幾度,我的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后半夜,我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給推醒,睜眼一看,就見到莊河正瞇著一對狐貍眼盯著我看呢。大晚上的被人從溫暖的被窩里叫醒,實在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可是我看到狐貍和丁一都神采奕奕的,難道說只有我一個人困的不行嗎?
穿戴整齊后,我們“二人一狐”行動小組,就慢慢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這時園子里所有的房間都已經熄燈了,只有在后院的一個門頭上,還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之前我也已經觀察過這里了,并沒有發現什么監控探頭的存在,這就給我們現在的行動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只是現在室外的氣溫太特么冷了,不論我們穿的有多暖和,只要在外面待上不到三分鐘就會凍的透心涼……
在莊河的帶領下,我們繞過了后院的幾排旅店,來到了園子里一處很不起眼兒的地方。那里的確有一塊半埋在雪中的石頭,只時我暫時還看不出這塊石頭有什么與從不同來。
這時莊河用嘴叼著我褲腿,讓我更靠近石頭一些,于是我就半蹲了下來,然后仔細的觀察起這塊石頭。可惜這會兒的光線太暗了,我連這塊石頭是什么顏色都看不清楚。
于是我只好伸出已經凍僵的小手,想去摸摸這塊石頭的手感如何……可一摸之下卻感覺心里一陣的異樣,這感覺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見過這樣的石頭。
只可惜這塊石頭的個頭太大了,不然我肯定得把它弄回房間仔細的研究一下。之后我們又跟著莊河走了幾處,分別都有著這種古怪的石頭,看來這肯定有人故意擺在這里的。
回到房間后,凍得我趕緊鉆進了被窩兒里。可我的心里卻一時間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陣法呢?這些東西本就不是我的強項,再加上黎叔和表叔還都不在我的身邊,真是急死人了!
按理說莊河也活了這么多年了,他心里應該知道倒底是些什么東西困住了自己?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法力消失后,同時智力也消失了?總之他也說不清楚這些石頭的具體來歷是什么。
今天晚上一切還算平靜,孫老板那邊也并沒有什么異動,可是明天呢、后天呢……誰也說不準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要想徹底的平安無事,最終的辦法只能是盡快的離開這里。
第二天早上,我和丁一并沒有去大廳里吃早餐。一來是不放心莊河自己留在屋里,二來我們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最后我們只好淪落為在房間里吃泡面了,可莊河這個老狐貍還挺不樂意的,它聞了聞泡面,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
“有的吃就不錯啦!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出去吃雞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莊河也不理我,自顧自地跳到炕梢上,縮成一團兒,睡大覺去了。我當然也沒什么心思去搭理他,因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著,之前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樣的石頭呢?
昨天晚上的光線太暗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這石頭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于是吃完泡面以后,我就對丁一說,“你和它在屋里待著,我再去昨天晚上那幾塊石頭處轉一轉。”
丁一聽了就讓我快去快回,畢竟在這里落單兒時間長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后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時外頭有新來的客人,也有準備退房的客人,一時間有些混亂,于是我就趁亂又悄悄去了昨天晚上看到石頭的地方。
這一次我看的真切,那石頭的顏色竟然是黑色的。這一下就讓我聯想到了當年在新疆沙漠里遇到的黑色古城,難道說這些石頭也是隕石不成。
就在我聚精會神地觀察石頭的同時,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發現竟是昨天帶我們看房的那個矮胖男人。
“早上好,張先生。”男人禮貌地說道。
我同樣笑著對他點點頭說,“早上好!對了,昨天你們孫老板沒有生氣吧?”
男人微微搖頭,說:“哪兒能啊!那狐貍本來也是我們在雞場里抓的,既然它是您的狐貍,就理應還給您。只是不知道……您是知道它在這里才找過來的?還是碰巧遇到的呢?”
我微微一笑,說,“你們就權當是我碰巧遇到的吧……”
男人點點頭說,“那狐貍很有靈性,抓它的時候我就警告過我們老板,可是我們老板就是不信這個邪。”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孫老板是不是一伙的,所以有些話我只能試探著來。這家伙告訴我說,自己叫孫興,是孫老板的表侄,幾年前從老家過來投奔他的這個表叔,之后就一直在這里干到現在。
他還告訴我說,他的表叔脾氣古怪,是個典型的守財奴,都到這個歲數了,竟然還沒有老婆孩子。我一聽這孫興話里話外的意思,應該是對他的表叔頗有意見。剛才聽他說自己的表叔無妻無子,看來孫興是想當他表叔的便宜兒子啊。于是我繼續和他閑聊著,同時向他打聽這個園子建了有多少年了?
聽孫興說,這個園子的上一任老板,就是他表叔的師父老喬頭,竟也是個無妻無子的老光棍兒!等到他病逝以后,這一大片兒的園子就都被孫老板繼承了。
孫老板從他師傅那里學到了一手的絕活兒,就是如何養殖野雞。據說他養的野雞,從不關在籠子里,都是在雞場里散養的。
其他人養殖這種野雞,都要在四周架起高網,以防止野雞逃跑。可孫老板養殖的野雞,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攔在了雞場當中,從不會自己亂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