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翰庭的妻子一見這種情況,就忙拿出體溫計給兒子測了一下體溫,結果發現孩子有點低燒。倆口子頓時也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情,就帶著兒子當天就趕了回來。
可這回來的一路上,小孫晗還是一直在睡覺,有的時候叫他的名字他也答應,可就是嘴里老說困,就是想睡覺。直到他們到家之后,就發現兒子已經到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的程度了,這才連忙將他送到了醫院里。
聽孫翰庭說完后,我們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據我們分析,這孩子應該就是在去看了兵馬俑之后才出的問題。黎叔后來告訴我說,像這種過去皇帝的陵寢,陰氣都是很重的,雖然現在因為去的游客多了,讓那里的陽氣變的充足,可是對于身體較弱的小孩子還是應該少去的。
之后我們就把小孫晗的情況和孫翰庭倆口子簡單的說了說,我估計他的一魂一魄就是丟在西安了,要想讓孩子恢復正常,就必須再去一趟西安,把小孫晗的一魂一魄找回來。
可是孫翰庭一聽卻面露難色的說,“小晗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再去一次西安嗎?”
黎叔聽了就擺手道,“不是讓他去,而是我們去……”
孫翰庭聽后立刻一臉感激的說,“那太好了!費用方面你們不用擔心,只要能把我兒子治好就行!”
沒想到黎叔這次竟然一臉正色的說,“這個回來再說吧,我們現在就要連夜往那邊兒趕,盡量在明天晚上之前回來,因為魂魄離體時間太長,對這小娃娃的元神傷害是很大的!”
孫翰庭聽了連連的感謝我們說,“還好……還好有趙醫生認識你們,不然后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于是當天晚上就由丁一連夜開車,我們一路直奔陜西西安。其實我和黎叔這一路上一直都在睡覺,丁一熬夜的功夫了得,你就是讓他三天三夜不睡,他也不會因為疲勞駕駛而出現交通事故的,所以我和黎叔睡的那叫一個香啊!
等我們一覺醒來,車子已經開過了渭南市,眼看就要到西安了。因為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去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所以我們的車子并沒有打算去西安市區。
這時我看了一眼開了一晚上車的丁一,發現他精神還不錯,竟然連個黑眼圈都沒有,果然是個能熬夜的厲害角色。
因為孫翰庭他們把兵馬俑博物館全都走遍了,所以我們也不能確定小孫晗的一魂一魄到底丟在什么地方,因此我們就每人買了一張最普通的門票,打算把1、2、3號坑全都轉一遍。
這其間有不少掛著牌子的人過來搭訕,問我們用不用講解員,三個人100塊錢。可惜我們并不是真的來這里玩的,所以對于這里的歷史我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回絕了兩個這樣的人之后,就再也沒有講解員來向我們推銷自己了。
誰知當我們走進一號坑的時候,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雖然現在我的四周游客成群,可我還是能感覺到這里的陰氣實足。
看著這些曾經埋藏在地下千百年的陶俑,我的心里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恐懼,仿佛他們在當年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卻為了至高無上的王權甘心陪葬……
黎叔看我盯著那坑里的一個個人俑發呆,他就輕推了我一把說,“愣著干嘛呢?別還沒找到小娃娃的一魂一魄,再把你的給丟了。”
我聽了就笑著說,“你忘了我脖子上的鎖魂印了,我的三魂七魄可是除了黑白無常誰也別想拿走的!”
我們邊說邊往里走,隨著不斷的深入,四周的溫度開始明顯下降了。雖然現在外面的氣溫已經二十多度了,可是我卻感覺這里只有零上十度左右……
這時我又忍不住打了一寒顫說,“這里怎么這么冷啊!”
黎叔聽了就搖搖頭說,“我覺得還可以吧,我看是你現在對于陰氣的感覺比以前敏感了許多,所以才會感覺這里冷的。”
聽他這么說,我突然想起之前招財看出小孫晗有重影兒的事兒,就忙問他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說招財現在竟然也有這個本事了?
黎叔聽了眉頭一皺說,“你說她能看出那小孩身上有重影兒?!”
我見他表情不對,就有些緊張的說,“對啊!就是她先看出那孩子身上有重影兒,這才會找到咱們的……不會是招財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吧?”
黎叔搖頭說,“不好說,總之肯定不是什么好現象,最起碼說明招財自身的陽氣已經很低了,否則一般人根本看到失魂的人有重影兒,別說是她了,就連你現在陰氣這么重的體質不也沒看出來嗎?”
讓他這么一說,我心里開始沒底了兒,按理說招財現在身上有狐丹,家里又有表叔的保家仙,應該不會再出什么事了呀?!難道說是上次她被那十八惡鬼圖吸進去后,產生了什么不好的后遺癥了?!
黎叔看我滿眼的擔憂,就安慰我說,“先別亂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等咱們回去就知道了。現在首要的是先把那孩子的一魂一魄找回來!你們一會兒都看仔細點兒,小孩子的魂魄貪玩,不定在什么地方野呢!”
結果當我們把一號坑和二號坑全都找了一遍后,卻根本沒有看到小孫晗的一魂一魄。
“這小東西的一魂一魄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不會沒在這里丟魂兒吧?!”我有些焦急的說。
可黎叔聽了卻一臉篤定的說,“不會,如果孫翰庭沒說謊的話,那他兒子就只能是在這里丟的魂兒,只是現在是大白天,也許我們的肉眼現在看不到那小娃娃的一魂一魄。”
我一聽忍不住吃驚的說,“不是你啥意思啊?別告訴你想晚上再來這里,先不說咱們能不能進的來,也不說進來了又會不會被抓到,你昨兒晚上不是答應孫翰庭說要在今天晚上趕回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