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什么味兒?”我皺鼻子著說。
黎叔聽了就仔細聞了聞說,“這是皮革的味道,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一股子臭皮子味兒。”
我一聽忙四下的查看了一圈,發現在西邊的角落里竟然還堆放著一些早就已經爛了的皮革,難怪這里味兒這么大呢!
也許是因為這里的灰實在太厚了,引得一向淡定的丁一竟然不停的在打噴嚏,于是我就拿出我平時用來擦皮鞋的一次性濕紙巾,“好心”的給他說,“給,用這個捂著點口鼻會好一些……”
我看著這里的房屋結構很是感慨的說,“這房子也太結實了吧,都好幾十年了竟然還這么完好……”
黎叔聽了就對我說,“幾十年算什么?故宮還好幾百年了呢!”
我一聽就反駁道,“那可不一樣,故宮博物院是有專業人員翻修的,這里肯定沒這待遇。”
“那到也不是……”黎叔說,“你忘了組建皮鞋廠的時候曾經翻修過,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一些粉刷墻壁之類的,主體的工程肯定沒有動過……”
“這么牛!那現在的那些建筑師可真得和過去的老匠人們好好學習一下了。”我無限感慨的說道。
之后我們就將這一間連一間的廠房車間走了一遍,可除了一堆一堆當年鞋廠留下的廢料之外,暫時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其間黎叔拿出羅盤看了一次,上面的指針還是轉的飛快。
“這里不會是有什么磁場吧?”我疑惑的說。
黎表聽了搖頭說,“你探險看多了吧,咱們這里是平原地帶,哪來那多的磁場啊!”
我想想也是,于是就打算繼續去后面的兩排平房看看情況,可就在這時,我卻看到就在前面那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竟然靜靜的躺著一個小女孩戴的那種發卡……
那是一個粉色的蝴蝶結形狀的發卡,雖然款式有些老舊,可在這滿目灰黑的空間里,顯的是那樣的色彩鮮明。
我幾走上前就撿起了這個發卡,然后回頭對他們說,“這里怎么會有這么粉嫩的一個發卡呢?這是不是……”我的話說了一半就愣住了,只見我的身后哪里還有丁一和黎叔的影子了!
“丁一?黎叔!你們出去了嗎?!”我有些發懵的對著來時的路大喊道,可是卻發現我們一路走過來的這條路上,竟然連半個腳印都沒有!!這怎么可能?難道說剛才我們三人都是飛過來的嘛?
理智告訴我,我現在看到的一切并非是真實的,也許丁一和黎叔就在我的附近,只是我一時間看不破眼前的迷局罷了……
這時我低頭看向了自己手里的這個粉色的發卡,問題應該就出在這上面,雖然我能隱隱的感覺到上面有陰氣在流動,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殘魂記憶存在。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扔掉手里的發卡,看看黎叔他們兩個會不會出現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了一群孩子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心里頓時就是一驚……
我身后的空間已經在我來回轉身之間變了模樣,之前的破敗車間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色調溫暖的孤兒院。
只見一群幾歲到十幾歲之間的孩子,正排排坐好,等著阿姨給他們盛飯吃。這畫面看上去很是溫馨,孩子們的臉上也都掛著幸福的微笑。可不知怎的,我總是感覺哪里有問題,似乎這一切都美好的有些虛假……特別是那些給孩子盛飯的阿姨們。
這時突然從另一個房間跑出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她的身跟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誰知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孩子們,見到了女孩和男人走了進來后,臉色立刻變的有些恐懼。
孩子是最不懂偽裝的了,我能在他們的臉上看出,他們現在一個個心里都很害怕,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我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后進來的一大一小,到底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讓這些孩子們如此的恐懼呢?
這時就見那個小女孩似乎很高興見到這些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她還拿出了一些糖果來分給他們。到是身后的那個男人,一身的黑衣,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
與此同時我發現別說是那些孩子了,就連那幾個給孩子們盛飯的阿姨,這會兒也都變的十分緊張。現在看來,他們害怕的應該是這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從他的這種衣著上看,似乎有點像是個……神父?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現在看到的情景應該就是解放前那個叫“圣嬰黨”的孤兒院。雖然一聽這圣嬰堂這三個字,就應該能猜到這是一家教會開設的孤兒院,只是我沒有想到,在那個年月里,這里竟然會有一名中國神父。
這時就見那個黑衣神父對著那個漂亮的小女孩招了招手,她就立刻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可就在她轉頭跑向黑衣神父的時候,我這才看清了小女孩的長相和她頭上戴著的粉色發卡……
原來是她!!這不就是我昨天在破窗看到的小女孩嗎?之前覺得她的衣服古怪,現在看來,這不是日本女人才穿的和服嗎??難道說她是日本人……?
這時我看向了手里的發卡,和小女孩頭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看來她就是這個粉色發卡的主人,可是為什么這個發卡會指引我看到這一切呢?
當穿著和服的小女孩和黑衣神父一起離開這里時,所有人的臉上明顯輕松了許多,特別是那些孩子們,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歡聲笑語。
看來重點不是眼前的這些人,而是離開的那一大一小,于是我忍不住就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走去,想看看他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人。
雖然現在我所看到的環境既整潔又安全,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像,真正的我現在肯定是走在那個滿是灰塵的破車間里,所以我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撞到什么我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