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的恐懼讓我雙腿有些發軟,可我看黎叔和丁一都一臉的淡定,我也只好強打精神,從褲腿兒里抽出了玄鐵刀。那些被舵爺操控的行尸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他們的身上竟然沒有半點殘魂,這不應該是舵爺以往的風格啊?難道說就是因為我能看到殘魂的原因,所以舵爺才將他們的魂魄都處理了嗎?
正想著呢,那些行尸就在舵爺的操控下開始向我們靠近了!等到我們可以看清那些行尸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臉和衣服都被抓爛了,估計就是剛才和小黑正面交鋒的時候吃的虧。這時黎叔給丁一使了一個眼色,丁一收到后立刻拿出了黑狗血拌朱砂,動作迅速的跑到了那些行尸中間,將其點在了他們的額頭之上。
看到丁一的動作如此的迅速,現在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小黑可以輕松的躲過這些行尸,還能把他們的臉抓個稀爛了。那些行尸被丁一點中之后,瞬間就全都不能動了。如果放在之前,這個時候黎叔只要過去泄掉他們身上的那股尸氣就行了。
可是現在舵爺就在附近,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將他們控制住,卻不能將他們徹底變成普通的尸體。趁這個當口,我和黎叔把車門打開,想要叫醒那兩個一直在昏睡的警察,可是黎叔卻發現他們二人已經“走魂兒”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先把他們扶回黎叔家里再說了!可這走魂之人和死人差不多,都是死沉死沉的,我和黎叔連拖帶拽也就只能拉動一個,剩下的一個就只好交給丁一了。誰知我們扶著那兩個警察剛走沒兩步,那些被黑狗血點住的行尸卻又開始動了起來。
“這是什么個情況?你的黑狗血怎么不靈了呢?”我驚訝的對黎叔說。
黎叔這時也臉色陰郁的說,“只怕是這些行尸現在有了魂魄,他們正在被人的控魂。”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立刻就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魂魄記憶,我真沒想到舵爺現在除了會控尸之外,竟然還會控魂。可這時卻聽身邊的丁一說:“控魂之人另有其人,肯定不是舵爺在控魂。”
黎叔聽了也點點頭說:“丁一說的對,控尸術和控魂術是兩個極端,一個極陰一個極陽,所以兩種法術是不可能在同一個人的身上出現的,因此控魂的絕對是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那些行尸又繼續向我們幾個逼近了,看來我們現在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研究到底那個控魂的人是誰了,因為我們必須馬上回到黎叔家里才行。誰知就在我們眼看就要到達黎叔家的大門口時,那些行尸就追了上來……看來有了魂魄的行尸,動作就是要比之前快上許多啊。
“沒時間了!快走!”丁一一腳踹開了家里的大門,將那兩個走魂兒的警察扔進了院子里。
這時黎叔就將手里的一瓶黑狗血拌朱砂潑在了門前,希望能擋一擋沖上來的行尸。可是這一次的黑狗血卻好像不怎么管用了,那些行尸只是稍做停頓,接著又繼續向我們走了過來。
“張進寶,我會將你做成我最好的行尸的!怎么樣啊?”舵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一聽立刻大罵道,“我呸!就憑你?實話告訴你吧!能殺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雖然我話說的硬氣,可是心里卻早就沒有底氣了,如果真要硬拼,我們肯定不是這些家伙的對手。于是我就對著四周大喊道,“舵爺,你好歹也是個人物,縮頭縮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漢,怎么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敢出來見我嗎?”
估計舵爺也覺得我們這次死定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在我們面前遮掩什么了,只見他慢吞吞的從昏暗的角落里走了出來。我們終于見到了這個舵爺的真面目了,和我之前在行尸殘魂記憶中見到的差不多,只不過真人要更加的魁梧一點兒。
“張進寶,我們終于見面了……”舵爺冷冷的說道。
我聽了也冷哼一聲說:“是啊!終于見面了,其實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回來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即使這條路滿是荊棘……你有什么遺言想說嗎?等你成了我最好的行尸后,也許我會幫你實現呢?”舵爺表情絕然的說道。
我聽了就搖頭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誰需要留遺言還不一定呢!”我的作風一向是輸人不輸陣,就算是個必輸的局面也堅決不能服軟。
舵爺聽了就冷笑一聲,然后剛準備抬手,卻聽到黑夜之中響起了“啪”的一聲脆響,我們三個聽了都是一愣,這顯然是槍響啊!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舵爺沒必要還要用槍來殺我們了!就在我心里疑惑的同時,卻發現舵爺正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前胸。
此時我才發現,在他胸前白色的錦緞上正有一朵鮮紅的小花在怒放,美麗至極。可隨著小花的盛開,我們這才看清,那竟然是子彈打進他胸口所濺出的血花……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在如此黑夜中遠距離狙擊,看來是白健他們來了。亦或者他們早就埋伏在了遠處,就是為了等待著一直不敢露頭的舵爺出現。
也許舵爺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他那極度震驚的表情在死后還一直都掛在臉上。看到舵爺終于死了,我的心里一陣的興奮,可是黎叔卻一臉陰郁的說,“開槍開早了……只怕那個控魂的家伙可能要跑了!”
這時白健帶著幾個人一臉興奮的從遠處走過來,原來真是他調來了遠程狙擊手。其實他們一直都埋伏在這附近,剛才我給他打電話他之所以沒接,就是害怕因此打草驚蛇。
按理說,如果控尸和控魂的真是兩個人,那即使是現在舵爺被打死了,可控魂的人應該可以繼續操控尸體才對啊!可現在這些尸體又瞬間變的一動不動了,黎叔過去后很容易就泄掉了他們身上的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