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么說,歐陽麗娟突然大吼道,“我知道自己錯了!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身無分文、無依無靠,我也想重新活一次,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已經四十多歲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從哪里重新開始……我恨!我真是恨這鬼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難道真的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嗎?啊?!這是為什么啊??”
黎叔看歐陽麗娟越說越激動,就打斷她說,“只要人活著,所有的遺憾就都可以彌補……可一旦人死了,任何的希望就全都消失了。你別忘了,不論是你之前不顧一切的愛,還是之后不顧一切的恨,最終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趁現在尚未鑄成大錯,收手吧!”
“不可能!!你們說的對,也許一切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可這不等于那個男人就有權利將這一切視如糞土!我一定要讓她們知道,如此的背叛我、厭棄我……會是什么樣的下場!”歐陽麗娟這時突然表情猙獰扭曲,她先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還在蒙眼的李舒她們幾個人,然后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個歐陽麗娟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不是我們幾句話就能輕易化解的……這時我轉身一看李舒她們幾個,早就一個個嚇的面如土色,看來剛才歐陽麗娟說的話她們幾個人全都聽到了,可是同在現場的售樓處經理卻只是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們,仿佛除了我和黎叔說的話之外,剩下的就什么都沒聽見了。
我見了就有些不解的問黎叔,“為什么這個經理什么都聽不到呢?”
黎叔聽后就瞇著眼睛看了看那個經理說,“不奇怪,此人一身火氣,純陽加身,怎么可能見到臟東西呢?而這幾個姑娘就不同了,否則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被跟上了。”
我聽了就點點頭說,“那現在該怎么辦?李舒她們還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了?”
黎叔聽后就從手包里拿出幾道疊好的黃紙符遞給我說,“你把這些符給她們拿過去,人手一枚,貼身佩戴7天,切記不可沾水……只要她們過了時運最低的這7天,就不會再被什么邪祟近身了。當然了,如果她們中間有誰自己倒霉出了意外,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我聽了就小聲的嘀咕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結果卻被黎叔聽到了,他抬手給了我個脖溜子說,“瞎嘀咕什么呢,趕緊干活去,早點完事兒,咱們好早點收工回家!”
之后我就過去把幾個女孩眼前的紅布摘了下來,然而輕聲的安撫了幾句,就把黎叔的符給她們發了下去。可她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驚過度,非要讓我給她們留個電話號碼,說是有什么事可不可再請教我?
就在我一臉竊喜的想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她們時,吳安妮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只見她小臉微皺,眼神中滿是怒氣。靠!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她呢?她又不是我什么人?!真是邪了門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可最后我還是婉言的回絕了留電話的事情,而是讓她們如果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勁,就讓她們的經理聯系黎叔吧。
其實那天晚上,我能明顯看出大美女李舒臉上的失望,我又不是傻子,她話里話外透露出的意思我聽的很明白,可是我的心里卻一直有個聲音在警告我說,“別禍禍人家閨女……別禍禍人家閨女……”
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想著歐陽麗娟的事情,于是就回頭問黎叔說,“你說許強和那個女人真的過不了今晚嗎?”
黎叔聽后輕嘆一聲說,“很難……自己種下的因,也怨不得別人,眼下你我都沒有這個能力救下他們,所以一切就要看天意了。”
我聽了心想,這世上哪來的什么天意啊!我可不相信這個時候老天爺會賜給許強二人一個美好的“天意”……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白健的電話,說他們接了個兇殺案,現場兩名死者的死法和李見幾個孩子的死法很像,所以他想讓我過去看看尸體。
不用問我都知道那兩個死者是誰,于是就立刻和丁一一起趕了過去。雖然在去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我真的來到案發現場時,還是被李強和楊貝貝的下場震驚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被白健叫到案發現場去,當我們到的時候袁牧野早已經在外圍等著我們了。那是一棟二層的小別墅,外圍已經全被警戒線圈了起來。死者不出我所料,一個就是這棟別墅的業主許強,而另一個則是他現在的妻子楊貝貝。
要說這個許強果然是渣男中的極品啊,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娶了小三兒,難怪我們怎么都安撫不了歐陽麗娟的怨氣呢。
聽袁牧野說,報案的是許強家里的阿姨,她每天早上都會過來打掃衛生,所以今天早上還和往常一樣,自己用鑰匙開門之后開始打掃。
一開始這個阿姨還以為家里沒人呢,因為平時這個時間許強和楊貝貝都不在家。結果當她來到二樓的臥室里時,就發現里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她首先看到臥室的門半開著,而房間的地上卻是一片狼藉,就像剛剛讓臺風刮過一樣。阿姨第一個反應就是家里可能遭賊了,可等她進去一看,卻發現地上都是一些摔碎的結婚照。
一般的毛賊進屋以后肯定第一時間翻找東西,怎么可能把房主的結婚照統統摔碎了呢?于是阿姨就又想到會不會是許強他們兩口子吵架了呢?所以一時生氣就把這些照片全摔了?
可不管是因為什么摔的結婚照,阿姨知道自己該怎么收拾還得怎么收拾,于是她就推門走了進去,想把臥室里面收拾干凈。可當她把臥室都打掃干凈后準備去衛生間里打掃時,卻猛然間抬眼看到衛生間的浴簾后面站著一個人,看身形輪廓應該是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