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注意用詞好不好,誰叨逼叨了!我這是讓肉肉接受我的再教育……以前它跟著吳安妮那丫頭肯定沒感覺過什么是家的溫暖,以后它是要跟著我混飯吃的,怎么也得把話先講清楚吧!”我沒好氣的說道。
“肉肉?”丁一有些疑惑的說。
“對啊,重新認識一下吧,這是咱家以后的新成員肉肉同學!金寶過來!”我沖著還在陽臺上睡覺的金寶一聲大吼!狗東西聽后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不情不愿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打了個哈氣就坐了下來。
我見它一臉的不耐煩,就假裝生氣的對它說道,“嚴肅點,金寶我可告訴啊,這個玻璃瓶子里裝著的是肉肉同學,它可是個犯過錯誤的蟲子,你最好離它遠點,否則我就把你賣到狗肉館去!”
金寶聽后就聞了聞我手里的玻璃瓶子,然后竟打了一個噴嚏,它似乎也聞出這里的東西不是什么善茬,就轉頭跑回了陽臺上,不管我怎么叫都不再過來了。
丁一見了就好笑的說,“你這是病好了是吧?怎么又開始沒正形了呢?”
我聽了就撇著嘴對他說道,“你知道什么?我這是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好不好?人不經歷過生死,有些事情還真是看不開。哎……人常說經一事長一智,反正我算是看透了,這人哪,還是應該活在當下才是最真實的。”
“嗯,我看行,那明天咱們去銀行里把錢全都取出來花了得了,還是活在當下最真實嘛。”丁一一臉煞有介事的說道。
我一聽立刻反對說,“那可不行,銀行里的錢我存的都是定期,現在取出來一次就得損失好幾萬呢!還有啊!你上次干嘛非要撕我的阿瑪尼襯衣啊!那件我可剛穿了沒幾回,你咔嚓一下就把袖子給我扯掉了!這都是錢啊!錢啊!”
最后丁一實在受不了我“魔音繞梁”般的嘮叨,只好一頭鉆進衛生間里洗澡去了……其實我也感覺自己突然變的這么多話,極有可能是這段時間給憋的,現在情蠱也解了,我立刻就有種“小爺我又活過來”的感覺了!!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氣爽的準備帶著金寶下樓,嚇的它還真以為我要把它賣狗肉館去呢,說什么都不肯跟我去……最后還是丁一牽著它,這才肯下樓的。
來到樓下后我用力的吸了一口四周的空氣,感覺無比的香甜,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情緒充斥著我的身體,讓我有種想要叫大一聲“活著真好!!”的沖動。
由于我在之后的一整天里都過于的亢奮,以至于丁一曾經一度想要帶我去醫院里再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哪里又出了問題。
其實我只是高興自己又可以自在的活著了,再也不用因為那個什么狗屁“情蠱”而半死不活;再也不用為了一段自欺欺人的感情而讓自己痛不欲生了。
在經過了兩天的亢奮期后,我開始逐漸恢復了正常,表叔見我無礙之后,就又一次悄然的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之中。對于他現在所做的事情我不問他不也說,可每每當我遇到難處的時候,他總會第一時間出現救我于水火。
雖然在我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后,曾經有所困惑,可是現在看來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親情,成為了彼此之間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依靠了。
休養了幾天后,我感覺身體比以前好多了,之前因為接連使用麻藥所產生的不適感也逐漸消失。金邵楓因此更是如釋重負,因為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幫我使用麻藥了。
在經歷了這件事兒以后,我看開了許多事情,知道什么是命里有時終需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也許現在唯一能被自己攥在手心的東西就只有我銀行賬戶里的錢了,所以我接下來的人生就只剩下努力掙錢,好好生活了。
說到掙錢,黎叔前段時間為了我也已經推掉了幾樁生意了,現在我的身體好了,也該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準備接活兒了。這眼看就要到年底了,總不進帳也不是回事啊?!
沒想到我們這頭兒剛一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黎叔剛放出風說可以正常營業了,就有一個女人找上了門……
這女人三十出頭,明眸皓目,一看就是個事業型的女人。只是不知為何,這女人的眼下卻一片烏青,即使是擦再厚的粉也蓋不住那濃重的黑眼圈。
女人名叫王萃馨,是名老師,現在經營著一家教育中心,她說自己這十幾年來一直都受到一個噩夢的困擾,苦不堪言,最初自己和家人說了此事,卻沒有人肯相信她的話,畢竟正常人誰會反復做著同一個夢呢?
為此她還差一點就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醫院去,最后嚇的她就不敢再對別人提起此事了。可那個夢卻一直如影隨行,幾乎陪伴她走完了大半個青春。
現在她也成家立業了,可以對自己的生人負責了,所以她堅信這個夢肯定跟自己當年的一個行為有所關聯,正是因為自己當初的年少無知,這才會導致她這十幾年間過的惶惶不可終日……
原來就在十六年前,王萃馨還只是一個民辦學校的代課老師,當時只有中專文憑的她和同事們一起參加了電大的繼續再教育,想通過自學考試拿到一個大專科文憑。
因為在當年那個大學還不是非常普及的年代,大專文憑是僅次于本科文憑的一個學歷,于是就有許多在職且學歷不高的老師和王萃馨一樣,都參加了這個自學考試。
王萃馨到現在都記得,那是02年的7月份,她和學校的同事一起來到了滄州的一個考點參加歷時兩天的考試。因為當時參加這個考試的在職人員非常多,所以王萃馨和同事到了滄州后第一時間就是趕緊找旅館住宿,生怕晚了一步就沒有房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