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為蔡小浩從來沒有參加過戶外徒步,所以他害怕問多了反而顯得自己太無知,因此也就沒敢多問,積極的配合劉睿把帳篷搭好了。
要說這蔡小浩也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他幫著劉睿把帳篷搭好后就感覺累的不行了!劉睿見了就趁機把一瓶摻了迷藥的飲料遞給他說,“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你先去帳篷里睡一會兒吧,我去外面撿些干柴火生堆火。”
蔡小浩也沒多想,他當時正好口渴的不行,于是就接過劉睿遞來的飲料咕咚咕咚的幾口就給喝完了,隨后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劉睿說,“那我先去睡會兒,你回來了就喊我起來,我和你一起升火……”
劉睿只出去繞了一圈,就立刻趕回帳篷里查看情況,果然他和料想的一樣,蔡小浩喝下那瓶飲料之后就昏昏睡去,怎么都叫不醒了。
劉睿是個生意人,雖然他在體格上完全可以碾壓蔡小浩,可是他卻不想看到血腥的場面……于是他就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子套在了蔡小浩的頭上,然后再用一根極細的皮筋套在他的脖子上,用來扎緊那個塑料袋子!
在他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時,沉睡中的蔡小浩始終毫無反應,任他擺弄……劉睿看著塑料袋里的空氣隨著蔡小浩的呼吸變的越來越少,他的心也逐漸的冷了下來。
我和趙星宇聽劉睿說到這里的時候才明白,為什么法醫會說蔡小浩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窒息而死的了。誰能想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被一個塑料袋和一根猴皮筋給了結了呢?
其實有一點劉睿說的沒錯,這的確是蔡小浩自己找死,如果不是他有了攀附之心,又何必和劉睿交朋友呢?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他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和劉家的任何一個人有接觸,只要月月拿錢就得了。
可他偏不,一心想要擠進有錢人的圈子里,這下可好……白白成了劉海福的陪葬不說,自己用命換來的錢也一分都沒剩下。
劉睿在確定了蔡小浩斷氣之后,就回到車里取出了挖土的工具,直接在帳篷里開始挖坑埋尸。雖然他們搭建帳篷的位置相對偏僻,可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沒有游人經過,所以在帳篷里挖坑要相對安全一些。
就算有人開車路過,最先看到的也僅僅只是個帳篷,不會立刻發現劉睿在里面做的事情。誰知他坑剛挖了一半,就接到劉海福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劉總突發急病,現在已經送到醫院里搶救了。
劉睿聽后就推說自己正在外地出差,現在馬上開車往回趕,讓助理囑咐醫生一定要全力搶救。可掛掉電話之后,劉睿就繼續手里的事情,直到把蔡小浩的尸體處理好。
雖然當時山里的草已經黃了,可是動土的地方還是很明顯,于是劉睿又找來了些枯草蓋在上面,盡量讓地面看上去和旁邊的差別不大。
之后劉睿就又把帳篷拆了,然后搬到了我們第一次見到那頂大帳篷的位置重新搭好,并且把里面偽裝成他和蔡小浩住過的樣子。
等他做完這一切之后,天已經快黑了,于是他這才開車離開了南山景區趕往了市中心醫院……可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劉海福已經去世多時了。
劉海福的死雖然在情理之中,可是卻也在意料之外,之前所有人都以為他挺不過去的時候,他卻突然好了……結果當所有人都以為劉海福可以再多活幾年的時候,他卻突然死了。
劉睿在劉海福死后,繼續扮演著一個大孝子的角色,同時也繼承了他父親的全部遺產……那個差一點就成為他繼母的年輕女人因此期望落空,竟然連劉海福的葬禮都沒有來參加。這就是人情冷暖,就算是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心里也未必真的在為死者傷心難過。
特別是在劉睿的心里,他不但不傷心難過,甚至還有種復仇的快感……可這種快感很快就被他心底巨大的空虛所吞噬,他知道自己一天不查到母親當年的去向,就永遠都不會得到真正的安寧。
所以即使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還是無法對母親的去向釋懷,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母親,讓她不在四處漂泊,魂魄能有個安身之地。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真的很同情劉睿,甭管他生活條件多么優越,都無法撫平他幼年喪母的傷痛。最為可怕的是,他的母親竟然還是死在他父親的手里……光這一點就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的。
我聽劉睿說完自己的故事之后,沉默了片刻才對他說,“你想我怎么幫你?”
劉睿一聽我答應幫他了,下意識的就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可無奈他所坐的椅子上是有隔板的,如果不打開手銬人根本就站不起來。
趙星宇見了就厲聲的說,“坐好了說!!”
劉睿這時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只好對我苦笑一聲說,“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找到我的母親,不論是她的遺體還是魂魄……什么都行,我不想讓她繼續漂泊在外了。”
我聽了就點點頭說,“我可以幫你,可是卻不能向你保證什么,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而且知道當年事情真相的人又全都不在人世了,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不過我肯定會盡力的。”
劉睿一聽我這么說,立刻露出了釋然的表情說,“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我等著你的消息,只要你能找到我母親的任何消息,我就在這份口供上簽字承認是我殺了蔡小浩。”
我一聽敢情在這兒等著我呢?!于是就冷著臉對他說,“其實你不這么說我也一樣會幫你的,因為你在我眼里就算再怎么壞,可對于你的母親來說,你也還是個孝順兒子。”
劉睿聽了眼圈微紅的說,“其實我本來可以有個幸福的童年……現在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口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是我母親哪里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