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從莊河的頭上收回自己的手時,卻聽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君上,休要摸那只臭狐貍,你每次和它玩完身上都是一身的騷氣,難聞的很……”
我聞聲回頭一看,立刻就呆立在了那里,只見一個一身淡粉色衣裙的女孩正笑盈盈的站在我的身后,可她雖然一身古人裝扮,但是她的樣子……分明就是生死不明的韓謹啊!!
君上?這個稱呼我什么時候聽過來著……我在腦海里搜尋了半天兒才想起來。之前我右手受傷,怎么都不愈合,后來才知道是劃破了我的元神。最后還是老黑老白將陰司的鬼織娘騙來給我縫補上的,記得當時那個鬼織娘就是口口聲聲叫我,“君上……”
一時間我立刻明白這肯定是個詭異的夢,否則莊河也不會是這個賤樣兒,韓謹更不可能是這個造型!!想到這可能是個夢……我就坦然多了。
這兩貨我也好久不見了,還怪想他們的。既然我已經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能在夢中和他們告別也是件不錯的事情啊!
想到這里我就對古裝韓謹笑了笑說,“不礙事兒……能見到你們真好。”
古裝韓謹聽后,眼神中竟露出了些許的迷茫說道,“君上今天的話好奇怪,我和這只騷狐貍你哪天不見吶……為什么單單今天就真好了呢?”
我聽了就在心中暗想,這韓謹就是韓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都是相當的難搞,于是我就故意打岔道,“今天的天兒不錯……”
古裝韓謹聽后就眉頭一皺,輕聲嘟囔著說,“咱們桃丘山哪天的天兒不好啊!君上今天好奇怪……”
我一聽她叫這里桃丘山,就笑道,“桃……丘山上,今天可有什么熱鬧看呀?”
古裝韓謹想了想說,“君上想看什么熱鬧?”
我這時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想了半天才說,“我就是感覺挺閑的,想出去轉轉……”
古裝韓謹聽后就聳聳肩說,“那好辦啊!那咱今天就去十八層鬼獄轉轉唄……反正您也有段時間沒去看看了。”
我一聽頓時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我這是腦子讓門擠了,沒事要去十八層地獄轉轉?!古裝韓謹看我的臉色不好,就又試探道,“那要不……咱們就去找秦廣王和卞城王玩玩去?”
這下我都驚的有點站不住了,于是只好一手扶樹說,“找……他們有什么可玩的?”
誰知古裝韓謹卻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您平時不是最喜歡找他們兩位閻君玩嘛,怎的這會兒又轉性了呢?”
我聽了就心中暗想,這是什么怪夢啊!哪里有人會做夢去找閻王爺玩耍呀?!難道說我就不能做一個正常一點的夢嗎?難道我想和韓謹他們敘敘舊就這么難嗎?
古裝韓謹見我還不滿意,就面露不悅道,“君上今兒好難伺候,是不是又想和這騷狐貍出去野去?!哎……自打你從人間救回了這只騷狐貍就生生給這畜生帶壞了!那人間有什么好玩的?那人又有什么好看的!?死了還不是通通要來這咱們陰司報道的!!”
我一聽就連忙問她,“咱們……這里是陰司?”
古裝韓謹聽我這么問,立刻眼神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君上……您莫不是又吃那逍遙散了吧?雖說那東西對您的身子不會有什么傷害,可您不記得您上次吃了逍遙散之后把孟婆的湯鍋都給踢翻了?!她是不敢來找您啊,可是為了這事兒沒少找我賠她的湯鍋……”
我一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么又是閻王又是孟婆?難不成我已經死了嗎?可是之前老白不是說過,就算我死了魂魄也不會離體,又怎么會來陰司報道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古裝韓謹就走過來用腳踢開了地上的火狐貍,然后拉著我就走,邊走還邊說,“君上……咱們今天還有很多正事兒沒辦呢,您說您這一任的任期眼看就要結束了,總不能將這些事情全都留給神荼君上吧!您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上一個任期結束的時候您就留給人家一堆活兒了,雖然神荼君上嘴上沒說什么,可話里話外還是有點不高興的。”
我真是越聽越糊涂了,于是就掙脫開她的手說,“先等等……我這會兒腦子有點不清醒,實在是干不了什么正事兒,不如你再讓我休息一天?”
“還要休息一天?!我的君上啊!您這都休息幾個一天了?再這樣下去那些政務就堆積如山了!!”古裝韓謹說完后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我便走。
誰知這時卻見地上的莊河突然跑到我們前面擋住了去路,嘴里還不停的哼哼著,似乎隨時都要張嘴去咬古裝韓謹一樣。
她見了立刻怒道,“你個小畜生竟然也敢跟我在這里呲牙!?要不是看在你天天給君上解悶的份上,我早就打的你形魂俱滅了!!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君上是什么身份,能跟你一樣天天不務正業嗎?”
我一聽這個古裝韓謹的口氣好大啊!竟然能打的莊河形神俱滅?而且我也很好奇夢中的我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啊?!想到這里我就輕咳一聲道,“它也只不過是想……是想和我再玩一會兒,不然就再玩一會兒?”
古裝韓謹聽了頓時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臉委屈的說道,“君上,您怎么老護著這個畜生呢?它給您闖的禍還不夠多嗎?我都跟了您七千年了,都不曾見您對我這樣好……”
我見這夢真是越做越夸張了,于是就拍了拍自己腦袋,想讓自己快點醒過來。結果拍了兩下都沒起什么作用,反到是惹的古裝韓謹和地上的莊河全都一臉納悶的看向了我。
估計夢中的我身份非常尊貴,所以即便我現在的行為看起來特別傻,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只是我很好奇在這個夢里是否還有其他一些我認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