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臉這時就輕嘆一聲說,“那行吧,張爺您就先在寒舍喝杯清茶,我這就去看看我那位兄弟今天當不當值。”他說完又轉身對吳英妹說道,“好好招呼張爺他們兩位,我去去就回……”
大長臉很快就像一陣風似得跑沒影兒了,一時間剩下我們三個人略顯尷尬了一些,為了打破僵局,吳項英妹非常熱情的請我們先坐著,她這就給我們泡茶去。
這時白靈兒看了看院外頭的風景,然后撇著嘴說道,“這里也不過如此嘛,聽那個大長臉之前說的那么駭人聽聞,我還以為是多么了不起的地方呢?”
我一聽白靈兒竟然也叫人家大長臉,就故意板起一張臉說道,“別亂叫啊,這樣多不尊重人家啊!你要叫他吳組長或者是吳大哥。”
結果白靈兒聽后竟然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那個小吏最多也就死了幾百年,讓我一個修行千年的大妖怪管他叫大哥,他也不怕自己折福?!”
我害怕白靈兒越說越過份,就連忙過去捂住她的嘴巴說,“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小點聲,就算你再怎么厲害來到這里還不是要指著人家幫忙嘛?你是不是在天坑下面待傻了?怎么就不知道其中的人情世故呢?”
白靈兒被我說的一愣,然后神情竟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是不懂得人情世故,可這能怪我嗎?我在坑下待了上千年還不是因為你,你現在又來怪我了!!”
我一聽又來了,于是連忙求饒的說道,“行行行,我錯了行了吧!我不該提到你的痛處……可你得知道,咱們是來求人家的,不是來當大爺的,你以為人家一口一個爺的叫著,咱們就真成爺了?聽話,別忘了你來這里是幫我的,可不是來給我搗亂的。”
我的話音剛落,吳英妹就端著兩杯茶從房子里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啊,讓二位久等了,我們兄妹平時都自忙各的,很少能碰到一同休假的時候,我哥哥又是個大老粗,家里有什么沒什么他全都不放在心上……”
我聽了就笑著說,“看的出來,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真是讓人羨慕啊!”
吳英妹聽后就輕嘆一聲道,“唉,沒有辦法,都是苦命人……不然誰會在陰司當差啊!說是不用受輪回之苦,可也無法體會活著的意義啊!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和哥哥一起去陽間當兩個平凡的普通人。”
我聽了就在心中暗想,看來這吳姓兄妹也是有故事的人啊!只是我們現在并不太熟,所以不好意思再多問什么,以免勾起她的傷心往事。
于是我就連忙將話題岔開說,“你平時在卞城王那兒主要負責什么工作?是不是和吳兄一樣忙啊?”
吳英妹聽后笑了笑說,“我們的工作性質不太一樣,他拘魂是人間地府兩頭兒跑,我就沒有他這么自由了,只能死守在枉死城里,做一名機要秘書。”
我剛喝了一口茶,結果一聽吳英妹說自己是卞城王的機要秘書時,差點沒一口水嗆到自己!真沒想到這年頭兒連閻王爺都有機要秘書了。
“既然是機要秘書,那應該是貴精不貴多啊,你的工作性質應該比吳兄更高級一些。”我笑著說道。
結果吳英妹卻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最初去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結果去了以后才知道,這個機要秘書大多時間都是幫老板干活,一點也不比我哥的工作輕松不說,還經常超時加班。”
我一聽就開玩笑的說,“你在背地里吐槽老板,不害怕他知道了以后收實你嗎?”
吳英妹這時就笑著對我說,“沒事兒,我老板平時的脾氣很好,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發火的。比如今天吧,他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風,接了孟婆一個電話以后就讓我們關門下班了。”
“孟婆?她和卞城王很熟嗎?”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吳英妹想了想說,“聽你這么一說吧,我也不記得他們之前有多熟悉啊?不過他們畢竟都認識好幾千年了,像我們這些只有幾百年工齡的小吏,怎么可能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情有多深呢?”
不知道為什么,當我聽吳英妹說卞城王是在接到了孟婆打來的電話后就關門謝客時,心中竟隱隱感覺事情似乎哪里不太對勁兒。可是因為一時間也想不出這其中的關聯點,所以自然也就看不破問題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提到孟婆我就實在忍不住要說一說她那碗難喝的孟婆湯了!于是我就好奇的問吳英妹,“這孟婆湯千百年間一直都那么難喝嗎?”
吳英妹聽了一愣,然后竟哈哈大笑道,“那碗湯的味道是因人而異的,如果陰魂的一生凄苦,那他的那碗湯必定味道酸澀;可如果陰魂的一生都幸福感爆棚,那他的那碗湯就注定是甘甜爽口的。”
我一聽就立刻回憶起那碗像地溝油一樣的綠湯,真心好奇那個女人的一生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傳奇,她的那碗孟婆湯的味道竟然如此的獨特!?
誰知就在我和吳英妹閑聊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腳下有人踢我,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在作怪,于是我就趁人家吳英妹不注意的時候瞪了白靈兒一眼。沒想到白靈兒卻一臉的不以為然,就跟一個吃醋的小媳婦一樣死死的盯著我在看。
我頓時感到有些無奈,看來我得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否則以后還得有我頭疼的時候……正想著呢,就見大長臉帶著一個五短身材的男人走了進來。和大長臉相比,他身邊這個男人那是又矮又矬,身材還微微有些發胖,不仔細看還以后大長臉的身邊跟著一個球呢?
大長臉進院之后立刻就給我介紹說,“張爺,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武魁,他一直都在判官衙門當差,你想了解被抽走精魄的事情就可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