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都是我的機會……其實要殺死那個邪神并不困難,困難的是如何在不傷害白健的前提下殺死他!
要說人都是自私的,之前這個邪神上了趙建華的身體時,我竟然還有些慶幸,覺得只要他離開了那孩子的身體,我就有辦法收拾他了。
可當我知道他上了白健的身體之后,立刻就打消了直接殺死他的念頭,因為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白健跟著那東西一起去死……
這時丁一已經明顯落于下風了,我的手也一直都放在后腰的金剛杵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現在就沖上去幫忙。這時黎叔也來到了現場,他看到正纏斗在一起的丁一和白健,就立刻告訴趙星宇,讓他帶著人將方圓五公里之內的群眾全都清走,以免傷及無辜。
還好這一片區域本來就是一處荒地,所以壓根兒就沒有什么住戶,因此趙星宇他們能做就是外圍設卡,阻止不相干的人員走近。黎叔之所以要這么做一來是為了不傷及無辜,二來也是不想讓那個東西再有機會去上別人的身體。
交待好這一切之后,黎叔就和譚磊一起用紅線和紙旗在丁一和白健的周圍布設起了法陣,為的是想辦法先將那邪神困在陣中。
之后黎叔就告訴我說,他之所以讓我務必要阻止白健去大佛寺,是因為他知道在那里供奉著幾顆高僧的舍利,如果讓那東西得到這幾顆舍利,只怕以后會更難對付了。
我聽后就不解的說,“為什么他之前不來取走這幾顆舍利呢?”
黎叔想了想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之前的兩個身體都太弱小了,根本不能支撐他來完成這些事情。可是白健的身體就不同了,因此他才會在上了白健的身之后,立刻就要去大佛寺奪取舍利。”
“他要那東西怎么用?吃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黎叔聽了就輕嘆一聲說,“吃是沒有用的,我猜他是想用那幾顆舍利來重塑真身……”
我聽后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他看不上人的身體呢,原來一直心心念念的想再給自己造個銅像出來啊!”
就在這時,丁一被白健一掌拍在胸口,如果換成別人這一下估計就直接把心臟給掏出來了……還好丁一身體閃躲的及時,僅僅只是被白健將衣服給抓破了。誰知白健一擊不成立刻收掌,然后五指攥緊一拳就打向了丁一的胸口。
丁一這一下并沒有能躲開,直接就吐出一口黑血跪在了地上。我見狀立刻抽出金剛杵沖了上去,用它替丁一擋住了白健致命的一擊。
白健的手剛一碰到金剛杵時立刻就像被燙到一般的縮了回去,然后一臉警惕的盯著我手里的金剛杵說,“這是什么東西?”
我聽后就輕笑道,“沒什么,一個辟邪的法器而已……”
這時我對譚磊招了招手,讓他將丁一扶到一旁去休息,可丁一卻強打精神站了起來,說什么都不肯離開。我知道丁一這一下傷的不輕,所以現在必須讓他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于是我就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肯定死不了,他也不可能奪走我的身體。”說完后我就忙對譚磊說,“快把你師哥扶走。”
結果譚磊剛扶著丁一剛想往外走,丁一就一頭栽倒昏了過去。我見了立刻將丁一扶到了譚磊的背上,然后對不遠處的黎叔說道,“你們帶著丁一先去車上待會兒……”
黎叔聽了有些猶豫,可是這會兒他在這里也做不了什么,于是他就咬了咬牙,然后幫著譚磊將昏迷不醒的丁一弄到了公交車上面。
白健這時笑著對我說道,“你們人類的情感是我永遠都不能理解的,你這是一種自我犧牲的精神?我沒有說錯吧?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你這么做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我輕嘆一聲說,“在我們的情感世界里有種東西叫做共情,人和人之間會有共情,動物和動物之間也會產生共情,這種感情相當的微妙,你沒有體會過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我不需要這種共情……”白健聳聳肩說道。
我笑了笑說,“你不是不需要,而是你沒有共情的能力。打個比方吧,人和人之間會產生共情,動物和動物之間也會產生共情,哪怕是人和動物之間都會有共情,可你看過人和一塊石頭之間產生共情嗎?不會,因為石頭不會和人有情感上的互動,而你就是那塊石頭,這就是你永遠都不會理解我為什么會這么做的原因。”
白健聽后點點頭,然后一臉無所謂說,“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能得到我想要的身體就行了。”
“好,那你現在從白健的身體里出來吧!”我試探的說道。
白健聽了就輕笑道,“怎么?想騙我離開你朋友的身體?!”
“當然不是了,你不從他的身體里出來又怎么能到我的身體里來呢?”我狡辯道。
白健神秘一笑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過來就行了……對了,別忘了把你手里那個辟邪的法器扔在地上。”
我聽了就將金剛杵放回后腰上皮套里說,“那可不行,萬一你出爾反爾呢?車廂里的那些警察的尸體我可看的真切,我可不想步他們的后塵。”
白健聽后點點頭說,“好,無所謂,只要你不耍什么心眼兒,我自然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畢竟我舍不得弄壞了你的身體不是?”
白健說完就慢慢的走向了我,雖然我的心里有些緊張,可我知道現在不能退卻,否則別說是白健了,只怕我們所有人今天都會死在這里。
只見他用手輕輕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將我的頭左右轉動著端詳了幾眼,緊接著他的眼神就落在了我脖子上的鎖魂印處,“果然有點意思……只可惜這東西已經失效了,否則我今天還真就不能上你的身了。”
我一聽白健說我身上的鎖魂印已經失效了,這才想起來當初我去陰司的時候應該就已經不管用了,只是不知道它是在什么時候、又因為什么而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