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來后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查看了一下丁一,發現他除了周身滾燙之外再沒別的情況,于是我也氣喘吁吁的坐在了李博仁的身邊說,“辛苦了!你放心,等我把丁一送下山后,我肯定回來幫你找師父!”
李博仁聽了就憨憨的笑道,“行,說話算數!”
我點點頭說,“放心,我從來不騙老實人……”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將繩子從斷崖這邊拽上來,準備拿到這頭兒來用……結果過去一看立刻愣在了當場,只見我剛剛用過的繩子這會兒竟然消無聲息的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幽幽的對李博仁說,“繩子不見了!”
他聽了也是相當的震驚,忙走過來看了一眼說,“我就說之前沒把繩子解下來吧!這里什么情況?不會是讓下面的干尸拽走了吧?”
我聽后就搖搖頭說,“不會,那些干尸出不了林子……不管了,先下去再說吧!”
這邊兒的巨石堆離地面的距離相對斷崖那邊兒要矮一些,在經歷的斷崖的高度后,這頭兒對于我來說似乎也沒什么難度了。之前上來的時候還要借助丁一的繩子,這會兒我自己徒手下去都不是問題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該怎么把丁一弄下去呢?之前綁住他的繩子不見了,沒有繩子將他固定在李博仁的身上就沒法將他安全的帶下去。
“要不咱們先下去,找到繩子后再上來接他?”李博仁試探的對我說道。
我聽后堅決反對道,“丁一現在的情況身邊不可能離人,你要是著急就自己先下去吧!”
李博仁一聽就連忙解釋道,“誰說我著急了!可現在沒辦法將你這個昏迷的朋友帶下去啊!要不你先自己下去找那個放飛來鶴的高手總行了吧,我陪著他在這里等你!”
“那也不行!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能扔下他……”我有些固執的說道。
李博仁一聽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似乎也點火了,瞪著我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說,“你把脫衣服了吧!”
我不太明白李博仁話里的意思,于是就有些奇怪的說,“脫衣服干嘛?!”
“用你的衣服褲子當繩子,把你朋友綁在我身上啊!”李博仁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才反應過來,然后低頭看向自己今天穿的這身兒,想著該如何將它們變成繩子呢?李博仁見我沒動,就過來自己動手說,“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會兒下去之后你再穿上不就得了嗎?”
其實我到也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可能不太夠用……我下身只穿著了一條牛仔褲,上身是一件T恤外加夾克外套。
想到這里我就又看向了李博仁的衣服,他頓時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連忙捂住胸口說,“你別打我的主意,你身上的衣服應該夠用了。”
我聽了就壞笑道,“用用看,如果不夠用的話,你也犧牲一下……”
事實是我身上的衣服還真不太夠用,要想將丁一綁的牢固結實就還需要李博仁再貢獻出一條褲子才行。還好那個地方雁來村沒有安裝什么監控探頭,否則肯定會讓人看見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只穿了一條內褲,另一個上身穿戴整齊,下身還是只穿了一條內褲。
這山里的氣溫本就不高,就算穿著衣服都感覺不到多暖和就更別提光著了……我感覺自己周身的皮膚都被冷風吹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冷的我簡直要懷疑人生了。我邊往下爬邊在心中暗想,還好丁一現在昏迷不醒,否則我現在的這個造型非讓他取笑一輩子不可。
當我總算是雙腳平安落地時,感覺自己的臉皮都要被凍僵了,早我一步下來的李博仁這會兒正在往下解著捆綁丁一的衣服,我見了就也過去幫忙。
誰知就在這時,一直沒醒的丁一突然猛的掙開了眼睛,然后他就看見了只穿著一條內褲和一雙球鞋的我……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目前的這個造型時,就聽丁一輕聲的嘟囔了一句,“起床尿尿還要穿雙球鞋。”然后他就眼一閉再次昏睡了這去。
我一聽這小子是燒糊涂了,還以為我們兩個在家里睡覺呢!得嘞,這樣也好,省得我還要費口舌和他解釋了!于是我就趕緊過去幫著李博仁把丁一解下來放在地上,然后我又麻利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等我和李博仁全都穿戴好之后,這才想起之前帶我們出來的飛來鶴,結果找了一圈發現它竟然消失不見了。我頓時感到心里一沉。
現在想想,這只飛來鶴應該是表叔派來的,它這會兒消失不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就在附近,二就是表叔他們也遇到了危險。
想到這里我就沖著前面大聲的喊道,“表叔!表叔你們在嗎?黎叔?譚磊?!”
喊了幾聲后,我就站在原地仔細的聽著周圍的聲音,可除了呼呼的風聲之外……就再無其他了。從那只飛來鶴的做工不難看出,表叔當時疊的很匆忙,應該是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完成的。難道說他們也遇到什么危險了?
這時李博仁已經將丁一再次背在了身上,然后走到我的身邊說,“別喊了,這附近沒人,咱們還是先下山吧,你這朋友的身子可是越來越燙了。”
我也知道丁一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可是這會兒找不到表叔和黎叔他們我心里實在有些發慌……按理說他們的本事絕對都在我之上,就算真遇到了什么危險也能應對自如。如果真遇到了什么連他們都搞不定的事情,那我去救他們也是再搭進去一個而已。
話雖這么說,但我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猶豫,擔心他們兩個別真的填了陣眼可就麻煩了。當初那個黃謹辰也不是什么二般的人物,不還是折在了這里嗎?
想到這里我就回頭看向了癱在李博仁背上的丁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李博仁看出了我的猶豫,就低聲勸我說,“你不用擔心放飛來鶴的那位高人,說句冒犯的話,他的本事絕對在我師父之上,應該不會輕易遭遇到什么不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