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尸體實在太臭了,以至于負責運送尸體的同事都要全程帶著防毒面具,真有點活人勿近的感覺了。
聽白健說完之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看看那具尸體,但愿別被我們猜中才好……
當我們來到省廳的尸體解剖室時,白健正和兩名法醫一起解剖那具腫脹的尸體。
根據法醫的初步檢測,死者是死于雙側腎臟缺失。根據蠅蛆的成長速度計算,死亡時間大致是五天前的晚上。
之前那個紅色水桶里放的應該是冰水,雖然說冰水可以延緩尸體的腐敗速度,可是這幾天的氣溫一度達到了零上三十幾度,所以尸體腐敗的依然很快。
一走進解剖室,里面的味道實在是太沖了,熏的我都快睜不眼睛了。還好白健隨手遞給我一個小型的防毒面具,這才能讓我正常的呼吸。
雖然說我已經閱尸無數,可當我看到解剖臺上的巨大尸體時,還是被感官上的強烈刺激給驚到了。
視覺和味覺上的強烈沖擊,另我一時間很難集中精神去感受尸體上的殘魂……
年輕的女法醫看我被熏的快不行了,于是就回身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把綠色的植物,然后遞給我說,“把這個放在鼻子前聞聞,可以緩解一些想吐的感覺……”
我接過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幾根香菜!別說,把這東西放在鼻子前用力揉了揉,果然好了很多。
和我相比,丁一就淡定許多了,他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一臉的淡然,真不知道他那個比狗還靈的鼻子怎么受得了?!
當我終于可以集中精神的時候,屬于死者的記憶如潮水般相我涌來……
死者名叫魏偉,是個在網上專職寫色情的家伙,為了能夠得到靈感,他經常在網上誘騙一些未成年的小女孩回來,絕對是個渣的不能在渣的家伙了!!
五天前他在網上遇到一個網名叫“不滿十五歲的成熟少女”,和對方聊了幾句后得知她叫李依彤,今年十四歲半。
魏偉立刻騙小姑娘說自己手里有TF組合的親筆簽名,如果她來自己家,就可以送給她。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幾乎是百試百靈!當然了,這一次也不例外,小姑娘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可是讓魏偉想不到的是,這個“不滿十五歲的成熟少女”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來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起初的時候魏偉還挺高興的,可是他很快就發現,李依彤帶來的這個女孩有點兒問題……
那女孩差不多十四,五歲的模樣,應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可她卻動作呆板,不說不笑,進門后竟然連坐都不坐。
魏偉好奇的問李依彤她怎么了?后者卻笑著說,“沒事,她只是有點兒害羞……”
當時魏偉的心里正想著猥瑣的事情,自然對有些事兒想的不深,可就在他準備哄騙李依彤拍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時,卻突然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之后的事情魏偉就有點兒迷糊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不受自己的控制,幾乎是李依彤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之前那個古怪的丫頭忽然之間力氣大的嚇人,竟然一把就將他的身子翻過來,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后腰處一陣的劇痛,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顯然是李依彤和那個古怪的女孩兒一起偷走了魏偉的兩側腎臟……
要說這個李依彤可真夠狠的,竟然一個腎臟都不給魏偉留下,看來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這個家伙活著。
可有一點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之前我們只是以為李依彤僅僅只是會控魂,可是跟她一起去魏偉家的女孩明顯不是活人,難道說她也和舵爺一樣會控尸??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一時間竟然遇到了兩個厲害的角色,舵爺也就算了,可這個李依彤又是什么路子呢?
當我告訴白健,這個魏偉是個戀童癖,他是被李依彤取走腎臟殺死的。
白健聽了有些難以置信,這么一個病秧秧的小女孩怎么可能連殺這么多個大男人呢?
說實話一開始我也不能相信,可是這個李依彤的本事不是我們能想象的,現在看來,她只怕是在黎叔之上了。
出了解剖室后,白健一臉的愁容,舵爺的案子還沒有下文呢,現在又出了一樁盜腎案。
雖然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他作案的犯罪嫌疑人是誰,可是這個李依彤你別說是抓住她了,就是想找到她都難。
一時間我們兩個都無言以對,可不知道為什么,冥冥之中我卻總是感覺兩起案子之間似乎有什么關系……
晚上回到黎叔家后,他問我那個偷腎臟的是怎么回事兒?我很遺憾的告訴他說。“還真給咱們猜中了,就是李依彤干的!”
黎叔聽后沉默了一會兒說,“小小年紀就能干出殺人偷腎的事情,我怎么感覺有點兒扯呢?”
我聽了就對他搖搖頭說,“還有更扯的呢!我在魏偉的殘魂中看到,李依彤在殺死魏偉的時候帶去了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丫頭,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女孩不是活人。”
“什么意思?”黎叔不解的問。
“我感覺她好像是個行尸……”我幽幽的說到。
黎叔聽了臉色一變說,“這也太巧了吧!同一時間的兩起案子里都有行尸的出現?!”
我無奈的說,“不好說……但愿他們之間沒什么關系。”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睡的很晚,一直都在想案子的對策,后來實在困的不行了,就倒在黎叔家的沙發上睡著了……
誰知道剛睡著沒一會兒,我就聽到小黑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驚的我一個機靈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剛想說發生什么事情了!?結果卻發現四周一片漆黑,黎叔和丁一也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里頓時就是一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在我的心里產生。
于是我本能的摸出了褲腿兒中的玄鐵刀,想憑著記憶摸到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