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我想起了那個孫興的話,他說這里面之前的老板是個姓喬的老頭兒,一生無兒無女,死后就把這里傳給了他的表叔,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孫老板。
剛才聽孫老板的口氣,他們之間的仇怨應該很是久遠了,遠到早在建這個園子之前就有了。那這就應該是姓喬的和莊河有仇才對啊!可如果真是老喬頭兒和莊河之間的仇怨,那這個姓孫的又為什么會這么賣命的替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去找莊河報仇嗎?現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根本不可能還有那種替師門報仇的傻蛋了,除非……
一個另我震驚無比的假設在心中升起,難道說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亦或者說這個老喬還有這個孫老板都和表叔一樣,是躲舍生重之人?!
孫興這個大傻蛋啊!他還想著等孫老板死了以后能繼承這里的家產呢,殊不知他那個親愛的表叔卻心心念念都在覬覦著他那年輕的身體……
“你是喬老頭?或者還是之前的什么人?這么多年一直在這里苦苦的守候著莊河的出現,日子一定不好過吧。”我冷冷的說道。
孫老板聳聳肩說,“習慣就好了,滄海桑田都等下來了,這幾十年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一聽他這口氣不小啊?還滄海桑田?這下完了,這老東西只不定活了多少年了呢,現在莊河已經是個廢狐貍了,就我和丁一兩個,肯定是干不過的他呀!趁現在還沒動手,我就在腦子里飛快的思考著,怎么才能忽悠著他和我們講道理呢?
于是我就口氣緩和的對他說,“聽您這話里的意思,也不知道要長出我們多少年歲來了,我在這里先尊您一聲前輩。我不知道您和莊河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能讓您耗費這么多年的心血在這里等著收拾他?”
孫老板聽我這么問,竟然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和莊河并無冤仇……”
我聽了就心想,那你這是吃飽了撐的啊!有這功夫都特么快修煉成仙了?可我嘴中卻還十分客氣的說,“既然無仇無怨,前輩又何必如此的執著呢?不如現在就放我們出去吧。”
可孫老板卻搖了搖頭說,“我雖然和這狐貍沒有恩怨,但是我的主人和他有……我是我主人的一縷精魄所化,來和他了結一段宿世的孽緣。”
我聽了就看向莊河說,“你以前到底干過什么缺德的事兒,讓人家追了幾千年都不肯放過你?”
莊河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可是他現在的智力水平卻限制了他的記憶……應該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的。
于是我抬頭對孫老板說,“先輩,您看這個莊河都成這樣了,您現在和他算帳也算不明白呀!不如您把他的神智多少恢復一點,也好讓他能受到道德的譴責不是?”
孫老板聽了就眼皮一挑說,“不需要,只要將他抽筋扒皮就夠了。”
我一聽這老東西是油鹽不進吶,一縷精魄所化的家伙果然是個死腦筋,可我也總不能就這么糊里糊涂的任他把莊河做成狐貍領子了吧?
于是我就耐著子性的對他說道,“前輩,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和這狐貍精有些交情,他之前也救過我幾次,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卻又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么!您看您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只老狐貍精到底是怎么得罪您的主人了?”
沒想到孫老板把臉一沉說,“這與你們無關,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走,一是馬上就離開這里,我可以權當沒有在此地見過你們二人;二是你們留下來也可以,但是就要和莊河一起死了。”
我一聽就忙不迭的對他說,“哎?這話讓您說的,您和我們又無冤無仇的,隨便害人的性命就不怕日后到地府報道時,會有人和您清算嗎?”
孫老板聽了一臉無所謂的說,“我是一縷精魄所化,完成主人心愿之后自會化為灰飛,又哪里等得到地府陰司來和我清算呢?”
聽他這么一說,我竟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化解眼前危機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多少有點兒缺德。于是我就試探他說,“也對啊!我們兩個的性命算什么?你這些年來為了重生,都不知道奪了多少個人的軀體了吧?我們二人只怕連一個零頭都算不上!可怎的就是沒有冤魂到地府告你的狀呢?!”
我此話一出,孫老板的眼角一抽,看來還真被我說中了,怕那些被他奪舍的魂魄早就被他給打的魂飛魄散了,哪里還能去的了地府告狀?
看來孫老板是被我說中了痛腳,他竟有些不耐煩的說,“少在這里拖延時間了,今天莊河必死,要么你們二人現在離開,要么就留下來和他一起死……”
我聽了就嘆氣道,“那好吧,我們選擇留下來陪他,做人得講道義,扔下他在這里等死我可做不到。可是你要讓我們死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啊?這個莊河到底是干了什么喪良心的事情了?如果他真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那我們也就不陪著他一起死了!您說是不是啊?”
孫老板聽后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一臉陰沉的盯著我,過了許久他才幽幽的開口道,“天地初開之時,我家主人因感受到鴻蒙紫氣得道成仙,后被封為鎮守一方的水神。大禹治水時,他派那只狐貍用了奸計偷了我家主人的定水神珠,致使我家主人被天地責罰,抽走了仙根兒。我就是她在臨死之前用她僅剩的一竅精魄所化,我遁入凡塵找尋那個忘恩負義的狐貍精,為的就是將他扒皮抽筋,以報此仇!”
我聽這孫老板說的簡單,可這其中肯定還有很多的細節是我們無法了解的。我認識的莊河雖然一直神神秘秘,性格極為自負,但是卻不像是能干出這種“害人利己”的缺德事兒的家伙。
既然孫老板提到了“忘恩負義”這四個字,那就證明當年的莊河和他的主人交情匪淺……否則那又何來的恩和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