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給律所打了個電話,沒有去律所上班。
律師的工作是很彈~性的,坐班與否全看自己,當然,工資多少自然也有區別。
只是齊林現在已經看不上那點工資了。
有了仙緣,有了七十二變,齊林要是還想不到賺錢的辦法,他就可以去一頭撞死了。
齊林甚至想過辭職,不過想想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到時候。
如果不是自己做律師,又怎么可能結識這么多人脈,又怎么能親手替母親雪恨呢?
齊林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聯系人往下拉,一直拉到了“W”那一欄,看到了一個好聽的名字:
巫雨真。
撥通,齊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巫小姐,我是齊林,馬芷雪的代理律師,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
晚上,當齊林回到林家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溫馨的一家四口。
之所以是一家四口,是因為他妹妹林涵韻的男朋友滕書白也在。
“齊林來了,快過來,飯都做好了,就等你了。”
馬芷雪第一個看到了齊林,很熱情的招呼他。
林涵韻也跳起來跑到齊林身邊,抱住齊林的胳膊,把齊林拉到了餐桌前。
“哥哥,媽媽特地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油炸豆腐,快來嘗嘗吧。”
齊林臉色也出現了微笑。
在外人看來,這絕對是很和諧的一家人。
只是齊林知道,大家都是裝出來的。
可能,只有林向文的笑容真實一些。
他是真的希望齊林和馬芷雪母女保持良好的關系。
渣男總是希望別人都十分單純。
齊林努力扮演一個游離于這個家庭之外的成年人,不卑不亢,熱情又疏離。
一如他從前一直在扮演的角色。
今天是林涵韻二十二歲的生日,她是主角。
當大家吃完蛋糕之后,林涵韻忽然提議:“我們喝點酒吧。”
馬芷雪皺眉:“一個女孩子,喝什么酒啊?”
“媽媽,我都二十二了,喝酒很正常啊。再說書白和哥哥平時在外面談事情都是要喝酒的,哥哥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總得讓哥哥吃的盡興啊。”
林向文本來想拒絕,但聽到林涵韻把齊林和滕書白搬了出來,尤其是最后那一句“總得讓哥哥吃的盡興”,他心中一愧,開口道:“韻韻說的是,齊林和書白在外面都習慣了,不能讓他們在家也這么拘謹。芷雪,你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我陪齊林和書白喝點。”
“好啊,那我去拿酒。”林涵韻歡呼一聲,也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直接跑了出去。
對這個家,林涵韻確實比齊林更熟悉一些。
齊林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看了滕書白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淡淡道:“既然要喝酒,那我先去趟衛生間。”
喝酒之前去一趟衛生間很正常,林向文和馬芷雪都沒有奇怪,更沒有看到齊林和滕書白對視的目光。
等齊林從衛生間出來之后,不出意外看到了滕書白。
齊林打開水龍頭,讓水流的聲音蓋過他說話的聲音。
“書白,今天林涵韻怎么回事?我記得她滴酒不沾的。”齊林低聲問道。
滕書白,林涵韻的男朋友,年輕有為的海歸精英。
但別人不知道的是,滕書白認識齊林的時間,遠比林涵韻要更早。
齊林和滕書白交情很深,他幫過滕書白很大的忙,滕書白對齊林和林家的關系也十分清楚。
說不上他是齊林放的間諜,只能說關系有親疏遠近,對滕書白來說,女人可以有很多,但齊林這種朋友少一個他都舍不得。
“馬芷雪懷孕了。”
滕書白一句話,讓齊林瞬間身體一僵。
“林涵韻不想再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她想借你的刀來打掉這個孩子。”
“她哪來的自信?”
“你今天來的時候,是不是接到過馬芷雪的電話,給她買了一些安眠藥和一些滋養身體的補品?”
“她說她最近官司纏身,經常失眠。你是說?”齊林有些明白林涵韻想做什么了。
滕書白點頭:“是林涵韻建議馬芷雪找你的,她已經買好了墮胎藥,就等著移花接木了。”
齊林心中冷笑,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對心機婊。
他拍拍滕書白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林涵韻開始灌自己的酒。
在林涵韻的煽動下,林向文有些動情,居然也和齊林大喝了起來,還不時說一些自己對不起齊林的話。
齊林心中暗罵蠢貨。
他已經感覺到,酒里被下了東西,很有可能是迷~藥。
還好齊林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把自己的酒換了,否則他也要中招。
盡管如此,齊林也明白,他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否則肯定會引起林涵韻的懷疑。
所以他很快就“醉倒”了。
看著“呼呼大睡”的齊林,馬芷雪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擺擺手吩咐道:“韻韻,把你哥哥和書白都扶到客房里休息一晚吧。”
“好的媽媽。”
馬芷雪負責收拾碗筷和照顧林向文,兩個醉鬼齊林和滕書白則都交給了林涵韻。
出乎齊林的預料,林涵韻把滕書白放在了客房,卻把他扶進了她自己的閨房,并且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齊林本以為林涵韻要直接換藥,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直接聽到了一句讓他毛骨悚然的話:
“我親愛的哥哥,你沒有想到,那個被你害死的妹妹居然還能重生回來報復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