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很鄙視莫無憂的智商。
但卻不敢鄙視九層妖塔。
至少在這個世界，九層妖塔就是巔峰至寶。
能夠碾壓所有的一切。
破掉他的真言術，自然也不在話下。
可怎么破，也是有說法的。
莫戰天不知道莫無憂的底牌，并沒有發現什么，可齊林卻瞬間發現，莫無憂的眼神不一樣了。
現在莫無憂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頭巨龍在俯視螻蟻。
那不是不屑，而是實力差距過大而徹底的無視。
齊林心中一動，想到了劇情中莫無憂的正妻——也是一度成為此方世界第一高手的那只女妖。
或者說，女帝——梅若雪。
梅若雪本體是一株梅花，于雪天成道，實力相當于人族的十方天士。
即便在當年，也是僅次于人皇姬軒轅的存在。
梅若雪受制于九層妖塔，靈魂被莫無憂控制，最后成為了莫無憂的后宮之主。
妖族也因為梅若雪的存在，所以幾大妖王和莫無憂稱兄道弟，妖族得以重返大陸。
好像記憶中，莫無憂但凡是搞不定的事情，就喜歡讓梅若雪附身。
這哪里是金手指，典型的就是掛逼，還是可以無限開的那種。
齊林是有自知之明的。
真言術面對梅若雪這種級別的妖帝，肯定只有失敗一個結果。
那就沒有必要找不自在了。
“見過女帝。”
齊林行了一個晚輩之禮。
莫戰天大吃一驚。
“莫無憂”也臉色一變。
“你認識我？”
本來只是想幫莫無憂忙，沒想到卻被人一口叫破了真身，梅若雪也是十分意外。
而以一代妖帝的驕傲，既然已經被叫破，她自然不會再做掩飾。
莫戰天雙眼睜大，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帝？
大陸上什么時候出過女帝？
等等？
除非，是……
“女帝梅若雪？”莫戰天倒吸一口涼氣。
梅若雪看了莫戰天一眼，依然還是那種漠視螻蟻的眼神。
“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還有人記得本座的名號。”
莫戰天不知道該說什么。
饒是他殺伐一生，此刻也有些懵逼了。
人族和妖族，可是生死敵人。
可面對書籍上記載的妖帝，他還真沒有勇氣去向她下手。
最重要的是，梅若雪用的，還是莫無憂的身體。
梅若雪也沒把莫戰天當一回事。
她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齊林身上。
看著齊林，梅若雪漠然的眼神出現了些許疑惑。
“你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很強大。”
齊林心中一動。
記憶中，梅若雪并不是一開始就和莫無憂死心塌地在一起的。
這么說，倒是很有操作的余地啊。
“我沒有猜錯的話，梅帝應該是靈魂受制于九層妖塔，而莫無憂現在是九層妖塔的主人，所以梅帝才不得不受莫無憂的控制。”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梅若雪的話意味深長。
齊林灑然一笑。
他和莫無憂不同。
他并不害怕讓別人知道他已經不是莫無悔。
只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但真的被人發現，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又沒勾結妖族。
大不了和莫家一刀兩斷就是了，反正對莫家，莫無悔也早就沒有了感情。
所以齊林只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我讀過不少的古籍。”
梅若雪不可置否，但也沒有再說話。
齊林見狀，拋出了自己的提議：“梅帝，我有一個想法，想和您分享一下。”
“說。”
“我想您也不愿意受困于九層妖塔，聽莫無憂的驅使吧？”
“你能幫本座？”
梅若雪一個妖帝，當然不可能這么簡單就喜歡上莫無憂。
現在她還處于對莫無憂完全無感的階段。
齊林爭取的，也是這個時機。
“九層妖塔已經和莫無憂的靈魂綁定，除非我達到人皇的境界，否則幫不了您，但您可以自救。”
“仔細說說。”梅若雪并沒有對齊林的故弄玄虛而表現出什么不滿。
齊林的鎮定，給了梅若雪一些信心。
齊林也沒有讓梅若雪失望。
“梅帝可以試想，如果莫無憂在人類世界人人喊打，那他是不是就只能依靠您和您背后的妖族？”
梅若雪的眼睛瞇了一下。
“你和莫無憂是親兄弟吧。”
“從前是，但現在的莫無憂不是。”
“也對，他只是一個外來戶，占據了莫無憂的靈魂而已。”
梅若雪滿不在乎的說完這句話，忽然臉色一變。
而后，她又自言自語的低聲訓斥道：“給本座閉嘴。”
齊林眼前一亮。
剛才明顯是莫無憂想要收回身體的控制權，但梅若雪卻完全控制了莫無憂的身體。
想驅使一個連人皇都不能殺死的妖帝，哪有這么容易？
要不是主角光環罩著莫無憂，他早死了一萬遍了。
即便如此，主角光環也不能剝奪一些基本的事實：
比如，梅若雪的桀驁不馴。
“本座不能占據他的身體太長時間，莫無悔對吧，你幫本座一件事，把莫無憂擁有九層妖塔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日后本座脫困，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完這句話，梅若雪就急匆匆的下線了。
齊林瞇起了眼睛。
梅若雪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她明顯是想挑撥其他人來殺莫無悔。
可齊林愿意推動這件事情發生。
和世界為敵，是要付出代價的。
尤其是種族之戰，根本沒有正義邪惡之分。
他倒是想看看，當莫無憂被人族逼的走投無路，徹底投身妖族懷抱的時候，他的主角光環還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堅挺？
同胞的鮮血，可不是這么好沾染的。
就在齊林思考的時候，莫戰天果斷出手，制住了恢復正常的莫無憂，然后把莫無悔叫到了一旁問他：“無悔，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因為，我也不是莫無悔啊。”
莫戰天血色盡褪。
“真正的莫無悔，那個愿意為莫家付出一切的莫無悔，已經死了。莫戰天，很失落吧？”
齊林笑的諷刺。
莫無悔也很失落啊。
總有一些人，不知道珍惜活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