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之主的臉色變了。
他再強，如果面對主神和時空之主的聯手，也討不了好。
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其實誰強誰弱已經并不是很明顯了。
但二打一的強弱優勢卻是十分明顯。
“這是一個圈套。”系統之主面沉如水：“主神，我沒想到你也和時空一樣幼稚。”
“系統，你錯了，時空從不幼稚，是你太小看了她而已。或者說，你小看了天下英雄。宇宙廣闊無垠，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
主神面無表情，事實上，也沒有人知道他用的到底是哪張臉。
在場的三個存在，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身，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名，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性別。
他們就像是一個謎團，而且吞噬著所有想解謎的存在。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主神和時空之主都想解開系統之主的謎底。
這就很刺激了。
“主神，時空，你們想內訌嗎？讓仙界坐收漁翁之利？”
系統之主的心理素質無需懷疑，但這一刻，他也有些心慌了。
任何一個存在面對這種情況，也都會心慌的。
主神和時空之主費了這么大的心思，布了這么大一個局，當然要得到一個答案。
否則，那就是在侮辱他們自己。
“讓仙界坐收漁翁之利，也總比被你陰死要好。張百忍，你才是那個最大的偽裝者吧，偽裝進我們中間，博取我們的信任，然后，再將我們一網打盡。”時空之主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和不久之前，系統之主臉上的笑容一模一樣。
女人就是如此記仇。
系統之主苦笑：“還真是天道好輪回，時空，你是扮女人扮上癮了嗎？”
“我本來就是女人，只不過問題在于你相不相信而已。”時空之主淡淡回道。
依然和系統之主剛才的回答一樣。
她真的很記仇。
不過，剛才是她被系統之主“耍的團團轉”，而現在負責猜謎的人變成了系統之主。
這并不是一個好的體驗。
“自信是一件好事，但自負就不好了。時空，你并不了解我，不要這么篤定的下結論，否則事后被打臉，我們面上都不好看。”
“確實如此，但我需要一個解釋——張百忍死的太容易了。”
時空之主話音落下，紫霄宮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確實，玉帝死的太容易了。
這是不正常的。
玉帝的實力，和他們都在伯仲之間，如果他們這么容易死，那他們又怎么能夠和仙界對峙億億年？
可億萬年都沒有打破的局面，在系統之主誕生之后，就開始出現了變化。
“系統，你還記得你成名的第一戰嗎？”主神開口。
這出戲，唱戲的是他和時空之主兩個人。
他所做的調查，絲毫都不比時空之主要少。
系統之主不想回答，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主神，很多時候，很多理所當然的答案并不一定是正確的。”
“系統，你心虛了，而且開始解釋了。”主神輕笑：“認識你這么多年，今天是我第一次聽到你開口解釋，從前你從來都不屑于解釋的。”
所以，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主神的推斷并不是根據系統之主的反應而定論的，他早就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但系統之主的反應，更加深了他對這種結論的自信。
“當年你雖然已經嶄露頭角，但距離我和時空畢竟還差了一個級別。你去仙界挑戰，我和時空都認為你是去送死。
但你成功了，而且是大獲全勝，直接癱瘓了整個仙網，在凌霄寶殿和玉帝激戰不落下風，仙界完全被你的閃電戰打懵，也因此那一次仙魔大戰我們大獲全勝。
事后，你成為了與我和時空并肩的存在，宇宙中的至強者，我們這個陣營里的絕對英雄。再沒有人否定你的實力，就連我和時空也不否認。不過，我們很好奇的是，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仙界的仙網真的那么容易癱瘓嗎？占據主場之利的凌霄寶殿真的那么容易攻陷嗎？對上我們都不落下風的玉皇大帝，真的那么好對付嗎？你孤身赴天庭，面對天庭眾仙，甚至女媧和元始的圍攻，就真的那么有把握嗎？
系統，你為什么沒有死呢？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這個問題，我和時空已經想了幾億年了，至今依然沒有得到答案。”
主神字字誅心，對此系統之主保持沉默。
時空之主接替主神，繼續他們的質詢：“當年那一戰，你沒有道理贏，甚至沒有道理活著，但你活下來了。
而不久之前的那一戰，玉帝沒有道理死，他不應該死的，但他卻死了。
不該活著的人或者，不該死的人死了。系統，我沒有記錯的話，圍攻玉帝的計劃，正是出自于你的手筆。
為什么玉帝每次碰到你，都被你算計的死死的呢？我們和玉帝斗了億萬年，占據的上風也屈指可數。
系統，你真的比我和主神強那么多嗎？”
答案當然不可能是這樣的。
否則系統之主就不會留在這兒聽他們廢話。
所以，系統之主的身份，確實很值得商榷。
“被你們說的，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張百忍了。”系統之主自嘲道，但隨即話鋒一轉：“可我知道，我不是張百忍。”
“你怎么證明你不是？”
“這是一個可笑的問題，我就是我自己，難道我還要證明我是我自己不成？”
“是的，你就是要證明你是你自己，否則，你今天很難走出這里。”
主神和時空之主很明顯是來真的。
系統之主面無表情，繼續陷入了沉默。
這好像是一個死局。
但萬事萬物，都有一線生機。
良久之后，系統之主開口：“你們陷入了一個誤區，為什么一定要我是張百忍，而不能是張百忍是我？”
主神和時空之主瞬間對視了一眼。
“繼續說下去。”
“玉帝歷億萬劫數，才終成千古一圣。但為什么就沒有人懷疑，在這個過程中，玉帝已經死了呢？
我不是仙界派來當臥底的玉帝，相反，從一開始，仙界的玉帝——就是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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