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展妙婧從尉遲溪兒的父母入手,在尉遲溪兒的父母面前破壞了齊林的形象,導致齊林幾乎肯定不會得到她父母的祝福。
當時展妙婧很得意。
而現在,尉遲溪兒還了回去,做的比展妙婧有過之而無不及。
催眠大師的威力,展妙婧真的低估了。
導致當她被齊悅一臉冷漠的從家里趕出來的時候,展妙婧還一臉懵逼。
“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既然齊林配不上你,你還是盡早回家吧,免得你媽再殺到我家來。”齊悅陰陽怪氣的將在展母那里受到的氣撒到了展妙婧頭上。
展妙婧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齊悅也完全沒有向她解釋的意思。
齊林本來想解釋一下的,但齊悅瞪了齊林一眼,齊林頓時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該送還是要送的。
“媽,我送婧婧離開。”
“你不嫌丟人?人家都這么嫌棄你了,你還上趕著追?”齊悅看不過眼。
如果忽略她名下的那幾套房產,她現在確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都市白領。
但齊悅還真不是什么受氣的性子。
尉遲溪兒將齊悅的性格拿捏的很清楚,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齊悅吃的死死的。
齊林知道這種戰爭自己不能參與,這是屬于展妙婧和尉遲溪兒的戰爭,他偏向誰都不好。
但女朋友和老媽產生矛盾的時候,他就一定要站出來當個男人了。
否則女人會很難做的。
有很多家庭,婆媳之間的矛盾,最終以離婚收場,都是因為老公太不像個男人。
坐看老媽欺負老婆,老婆是很容易心死的。亦或者坐看老婆欺負老媽,那就更不當人子了。
不要求你偏向哪一方,你至少要站出來表個態。
很多時候,女人需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齊林能夠吸引那么多優秀的女人,自然有他獨到的優點和性格。
“媽,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誤會,那也是婧婧她媽媽的事情,和婧婧沒有關系。這些天她怎么對你的,你又不是沒有看在眼里。”
聽到齊林的話,齊悅的氣稍微順了一點。
但想讓她完全放棄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砰的一下,齊悅直接把齊林也關在了門外。
齊林苦笑了一聲,然后對依然懵逼的展妙婧說:“走吧,邊走邊解釋。”
“你媽更年期到了?”展妙婧到現在也沒接到她家里的電話,所以完全一頭霧水。
她也有些上火了。
齊林敲了敲她的腦袋。
“就你這腦子,還想和溪兒斗呢?婧婧,你還是安心的找個網絡公司,好好發揮你在計算機方面的才華吧。”
論心計,展妙婧確實是不如尉遲溪兒的。
聽到齊林這樣說,展妙婧才猛然反應過來。
“尉遲溪兒?遭了,是她催眠的你媽?”
“她不會,她知道我的底線,我媽她是不會動的。但你媽被她催眠了,然后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態度很不好。”
展妙婧秒懂,立刻火冒三丈:“這個賤人,她居然這么卑鄙,禍不及家人都不懂嗎?”
齊林:“……”
少女你當初刺激尉遲溪兒父母的時候,怎么沒這種覺悟啊。
哎,人都是這樣,寬以待己,嚴已律人。
“你這是什么表情?不同意我說的話嗎?”看到齊林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展妙婧更生氣了。
齊林攤手:“婧婧,我提醒過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而且我還說過,你可能會和溪兒同歸于盡。”
他交往的這些前女友,還真很少有那種傻白甜的妹子。
吃了虧,找回場子來那是必須的。
展妙婧無言以對,在道理上,她確實不占上風。
但女人不需要講道理,女人最擅長的就是無理取鬧。
“很好,尉遲溪兒這是要和我宣戰了,戰就戰,誰怕誰啊。我輩修士,何惜一戰?”
齊林表情古怪。
這濃濃的中二風……
“有病就吃藥,別發瘋了。婧婧,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和溪兒握手言和。你的確能夠隨時攻破她們家的防御,但你父母在她面前也毫無抵抗力。從一開始你從她爸那兒下手,就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展妙婧不甘心。
“我就不信我斗不過她?”
齊林沒有繼續說話。
他知道展妙婧現在也就是嘴硬而已。
事實也的確如此。
大家都不是天生地養的,誰能對父母沒有感情呢?
這些女人也都是經歷過生死輪回的,萬一真的發起狠來,把對方的父母弄出個好歹來,誰都心里受不了。
“給那個賤人打電話,我要見她。”
展妙婧自己自然是不會向尉遲溪兒求饒的。
齊林聳了聳肩,撥通了尉遲溪兒的電話。
一天后,兩女坐在了一間咖啡廳里,聽著節奏舒緩的音樂,氣氛卻是有些劍拔弩張。
“卑鄙,無恥,下流,我鄙視你。”這是展妙婧對尉遲溪兒的評價。
尉遲溪兒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然后輕輕彈了一下,淡淡道:“哦,然后呢?”
這云淡風輕的樣子,自然而然就勝了展妙婧一籌。
展妙婧那個氣啊。
但她又必須要忍住。
“我們來一個君子協議吧,以后我不針對你爸媽,你也不行催眠我的家人,我們之間的攻擊只能局限于彼此。”展妙婧主動提議道。
看著強壓怒氣的展妙婧,尉遲溪兒忽然笑了笑。
“真是天真啊。”
“你什么意思?”展妙婧一拍桌子,不過看到前臺看向自己之后,又趕緊松開。
尉遲溪兒完全不以為意,她只是冷嘲道:“解決了你又如何?還會有其他女人繼續來煩我爸媽的。”
她的情敵,不止一個。
而她最有機會確定正宮名分的那個時機,被展妙婧破壞了。
“我前世父母雙亡,我絕不想讓他們在這一世因為我而陷入麻煩當中。展妙婧,你讓我清醒了過來。”
“作為回報,我保證,我會讓你和齊林之間死的明明白白。你放心,我得不到的人,也絕對不會讓你得到的。”
展妙婧:“……”
此刻咖啡廳里正好換了一首音樂: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們一樣有最脆弱的靈魂
世界男子已經太會傷人
你怎么忍心再給我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