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南聽到江發達的低泣聲后搖搖頭,他知道現在最好是任由江發達發泄,等他一覺醒來,應該什么都會好起來的。
蕭天南想到這兒,他右手一揮,五柄靈劍立刻從十萬劍匣中飛出,然后在蕭天南這屋內組成了隔絕一切的“封圓陣”。
蕭天南在地上盤膝而坐,他釋放自己的元神之力,感應著空氣中濃厚的星元之靈。
這些星元之靈此刻對于蕭天南的元神之力而言,就好像一顆顆漂浮在空中,沒有人去撿的鉆石一般。
蕭天南元神之力稍作牽引,四面八方的星元之靈立刻朝蕭天南的(身shēn)體涌來。
這些星元之靈雖然極不穩定,但蕭天南九次淬骨換血的(身shēn)體,對此根本毫無感覺。
星羅宗的功法當中,筑基最難的一點,其實就在于破生死玄關。
只要生死玄關破了,筑基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生死玄關又被稱為三焦玄關,屬于氣脈的上中下三個位置。
但蕭天南用(日rì)月當空功法新塑造的經脈,先天就是通暢的,所以他完不需要去破什么生死玄關,因為先天就已經是通暢的。
現在對于蕭天南而言,筑基就是直接就引星元之靈在丹田處淬煉壓縮,完成筑基就可以了。
并且蕭天南還發現,因為他的元神之力足夠強大,所以他引來星元之靈的量也就比一般人多。
如此一來,不僅他修煉星羅宗功法的速度會快很多,就連他修煉星元武道的速度也會比常人快上不少。
蕭天南這一整夜都在完成他筑基的過程。
其實早在后半夜的時候,蕭天南筑基就已經接近完成了。
但他想要將基礎打造成最堅固的那種,所以蕭天南又花時間一次次壓縮,最終實在是無法再將星元之靈衍生出的星元力淬煉得更精純了,他這才結束筑基,完成整個筑基的過程。
蕭天南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
他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快臨近中午十二點了。
蕭天南也不知道江發達他們是不是來叫過他,他趕緊把五柄靈劍收入十萬劍匣之中。
隨后蕭天南走出房間。
蕭天南站在客廳感應了一下,
屋里面竟然沒有別的人在。
難道江發達和戴月心都出去了
蕭天南正在想江發達和戴月心出門是干什么時,突然間屋外鞭炮聲響起。
蕭天南站在窗戶口往屋外看了看,只見江發達和戴月心正在各拿一根竹竿挑著鞭炮,在街道上開心地放著。
蕭天南一看他們二人開心的模樣,頓時明白他們究竟是何用意了。
簡單點兒說,就是給昌泉街的街坊鄰居們炫耀炫耀。
蕭天南也沒出門去阻止他們,反正他們高興,就任由他們炫耀吧。
不過蕭天南不阻止,不代表昌泉街的街坊們也都聽之任之。
江發達和戴月心第一串鞭炮放完,他們又準備放第二串。
此時街坊當中和江發達、戴月心比較相熟的人開始涌過來問“老江啊,你今天是遇上什么喜事了,還放鞭炮慶祝呢。”
江發達還沒來得及回答,住在他家隔壁的孟國平便打開房門怒氣沖沖地走出來。
他看見江發達便大聲吼道“江老鬼,你他娘是吃飽了沒事兒干是吧
我女兒剛服了星元靈丹沒多久,正在冥想吸收藥力,你這么一吵,影響到她吸收藥力的效果了怎么辦
你他娘賠得起我一顆洗髓丹嗎兩萬塊一顆你知不知道”
江發達聽了孟國平的話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嗤笑一聲“姓孟的,別一天到晚趾高氣昂的,認為自己了不起。
還洗髓丹兩萬塊一顆。
不是跟你吹牛,就算你那洗髓丹二十萬一顆,我江發達也不把它放在眼里。
因為我江發達的兒子,已經通過了根骨評測,并且評分高達90分。
我已經通知星元武院錄取處的人了,他們馬上就會來給我兒子做正式的根骨評測。
哎呀呀呀有些人是醫生,看不起咱們這些粗人。
但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女兒能夠成為星元武者,所以只能強忍著跟咱們做鄰居。
可結果呢也沒見得有些人的女兒就能夠考進星元武院吶
不過我的兒子就不同了,根骨評測分90分,唉真是想想就讓人開心啊。”
達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圍觀的街坊們也紛紛道賀,有的街坊還特意說道“這么高興的事,那是值得放鞭炮慶祝。
咱們昌泉街還沒出過一個星元武者呢,一會兒等星元武院錄取處的人走了,咱們也買幾串鞭炮放一下。”
“對對對,都買幾串鞭炮放起來,讓旁邊大友街的那些人都看看,咱們昌泉街也有人能進星元武院了。”
街坊們你一言我一語時,突然有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江叔叔,江寧是騙你的,他根骨評測分根本沒有90分。
前兩天學校剛測過了他只有69分,也許能做星元武院的儲備生,但做不了正式學員的。”
說話這人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很快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大家定睛一看,發現說話這人正是孟國平家的女兒孟清韻。
孟清韻和江寧在一個學校讀書,江寧的根骨評分是多少,她自然是清楚的。
如今孟清韻站出來這么一說,現在的氣氛立刻凝固起來。
江發達和戴月心將信將疑地看著孟清韻,戴月心忍不住問道“清韻啊,你是不是弄錯了江寧他親口說的,他在學校的評估評測當中,測出90分的根骨評分啊。
他昨晚還讓我們今天一早陪他去星元武院做正式評測呢。”
“阿姨,我不會弄錯的,江寧的根骨評分就是69分,我沒必要為這件事說謊騙你們。”
孟清韻話剛說完,孟國平一把將孟清韻拉到自己(身shēn)后,他冷笑一聲道“我孟國平的女兒是什么品行,我心里一清二楚,她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
倒是某些人家的兒子嘛,那恐怕就說不定了。
畢竟一個爛賭的爹,有個會說謊的兒子也并不奇怪嘛。”
孟國平這話氣得江發達臉色憋得通紅,蕭天南人雖然是坐在屋里的,但以他的聽力,屋外所有的聲音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蕭天南不忍心把江發達置于那么窘迫的境界,他起(身shēn)打開房門,剛剛走出去準備幫江發達說兩句話時。
一輛印著第九區武道院字樣的商務車速度飛快地開了過來。
車子“哧”地一聲,恰好停在蕭天南(身shēn)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