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超不愧是唐超,臨危不亂,處事精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向家里傳去了通訊,但我還是要說一聲佩服。
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吳會長就算了。我跟他無冤無仇,也不想落下個欺負老人家的名頭。但是他我就不能輕饒了。
你和他比斗一場,生死不限。誰活著誰離開!”
面具公子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暫時處于同盟的三個人一下子離心離德起來。
“不要磨蹭了,時間有限。要不然,我不介意在救援趕來之前,把你們統統收拾一頓!你之前也說了,在日境強者的面前,月境不夠看。那同理,你現在的修為還真不夠我身邊衛士們看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唐超可不會講什么江湖義氣,來一番大義凜然的話。
“藤縛術!”
攻擊剎那而至,一條條青色的藤蔓是從妙俊風的腳底升起,盤旋而上,只將他的腦袋露在外面。
“刺殺!”
“噗噗噗...”一朵朵的血花是在妙俊風的身上綻放,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他鮮血的味道。
妙俊風一聲不吭,冷笑的看著唐超。至于那個面具男,他是看都不看一眼。
“可以了嗎?”唐超向面具男問道。
“不夠!”
“爆!”
縛在妙俊風身上的藤蔓爆碎開來,大部分的藤蔓碎片全部嵌入到了妙俊風的身體中。
原本一個俊俏的小生,在此時變得血肉模糊。
看到這,面具男是拍手笑著說道:“唐公子做得好,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唰”,一名黑甲衛士是從外面跳了進來,跑到面具公子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面具男點了一下頭,對他們說道:“今晚過得很愉快,有機會再聚,后會有期。”
在黑甲衛士的簇擁下,面具男和他們一起消失在了莊園的深處。
“吳會長,實在抱歉,我也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唐超充滿歉意的說道。
“我明白,我得趕緊帶他回去處理傷口,我可不想讓煉器師公會失去一個人才。”吳海表現的不冷不熱,但心里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主公一直沒有吭聲,也沒有因為過重的傷勢而讓身體晃一下。完全憑借過人的毅力將所有的折辱和痛楚忍了下來。
“嘭!”的一聲,莊園的大門被一名白發老者給一掌劈開了。
“少爺,您沒事吧!”老者單腳一跨就來到了唐超的身前,一番細細的打量。
“我沒事,辛苦您親自來一趟。”
“少爺說的哪里話,就算您不讓我來,我也會來的。
咦?這不是吳會長嗎?那這位是?”
“咳咳,白老我們回去吧!這城中的治安應該加強了。”
聽話要聽音,白老自然明白少爺的意思。他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保護著唐超離開了莊園。
他們這前腳剛走,城主府的人后腳就趕來了。在吳海的一番解釋下,城主府的人也不想多事,在客套了幾句后,是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仿佛是在等待什么,吳海和妙俊風都沒有離開莊園。
在確定莊園內空無一人后,妙俊風是再也支撐不住地一頭栽到了地上。
盡管虛弱,盡管傷勢嚴重,但他的雙拳握得很緊,他內心的自尊之火沒有熄滅。他暗暗發誓,這個場子自己一定會找回來,不就是一個王爺,一個靠祖上蒙陰的貴公子嗎?
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妙俊風帶著這股信念昏睡了過去,當他醒來時已經是事發后第三天的下午。
看著身上的繃帶,妙俊風是苦笑了一聲。他很懷念那枚丹藥,那枚在見到舅舅后他的同伴給自己服下的丹藥。
若是有那枚丹藥,自己的傷勢恐怕很快就能痊愈,用不著像現在這樣被包成一個大粽子。
“主公,您終于醒了。您可擔心死我了。”吳海以為妙俊風仍然昏迷著,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放心吧!我命硬,黃泉不收我。”
“主公,諸葛峰巒在兩天前就離開了。州府的人和唐府的人也沒有在追查那晚的事。似乎冥冥之中達成了一種共識,結成了一種默契。”
“這是自然,他們三方應該已是一家。諸葛王族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就算那個被酒色掏空的諸葛巒山在某些方面也有過人之處。”
“主公的度量那是沒話說,盡管是敵人,但還會客觀公正的去評價他。”
“事實如此,也容不得我說假話。那個早就跟我結下梁子,半路摘桃的唐超,實力也是不俗。不管是請救兵,還是對我出手,他對符箓的運用可謂是信手拈來,完全不用做準備。心念一動,符威自起。”
“是的,主公。據可靠情報,盡管他愛藏拙,但他真正的實力還是被人給發掘出來了。他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三月文者。”
“厲害啊!看他的年紀應該只比我大幾歲,這修煉速度可以稱得上妖孽了。”
“主公,這一次您可是說錯了。您知道南玄武學院的招生標準碼?”
妙俊風搖了搖頭,要不是舅舅告訴自己有一個南玄武學院,自己恐怕還蹲在井里呢!
“想來也是,主公的家族應該只對大家族大勢力感興趣,區區一個南玄武學院還沒放在眼里。”
妙俊風知道自己被誤會了,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自己已經被他給一路誤會下來了。
“主公,南玄武學院一年只招收一次學生,學生限額三百五十人。學生的年齡不得超過十八周歲,修為最低標準為一月之境。
凡是被錄取的學生,按照實力劃分,會被分到不同的班級中。班級總共有七個,每班五十人。
從往年的紀錄來看,被錄取的學生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三月境界,其中不乏還有四月和五月的存在。”
“厲害啊!學生都這么強,那老師呢?”
“每個班級的班主任至少都是一日境界,若是遇到妖孽班級,班主任的資格會被提升到二日境界。”
“原來是這樣,那南玄武學院的畢業標準是什么呢?”
“很簡單,達到日境修為即可畢業。”
“主公,看你的表情,聽你的意思,你不會是想去南玄武學院上學吧!”
“被你給看出來了,我就是要去上學啊!要不然我干嘛從家里出來。”
妙俊風說的是實話,但在吳海聽來卻顯得很怪。明明家里底蘊深厚,不乏強者,這出來上學不是多此一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