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就這樣放縱他嗎?”余龍虎不忘補刀的說道。
“這不是放縱,而是不能。大戰在即,若是我把他關起來或者是進行別的處罰,那這守城的軍心可就亂了。
你可別忘了,如今在守城的除了部分是城主府的兵丁,其余的可都是他召集而來的文者和武者。
嗯?文者和武者?”
“將軍,您是不是有什么發現?”余龍虎被裴將軍最后一句話弄得有些糊涂。
“快隨我來。”
裴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就縱身而起,向著門外飛快地跑去。
余龍虎看了唐超一眼,二人彼此點了一下頭,領著這里的人緊隨裴將軍之后,就走出了閣樓。
“這位兄弟,請問你來自哪里?”
“制符師公會。”
“那再請問一下,這里所有的文者都是來自制符師公會嗎?”
“是的。我們是被風明大人召集而來。”
“多謝。”
裴將軍對著他拱了拱手,轉而向著站在他身邊的武者問道:“敢問少俠可是被雇傭來的武者?不知是誰雇傭了少俠?”
“將軍客氣了,是風明大人雇傭的我們。剛開始我與在場的兄弟也的確是為了傭金而來,但現在我們卻是為了風明大人而戰。
和風明大人在一起戰斗,讓我們找到了自身存在的價值,讓我們的人生有了新的軌跡。
對了,將軍。風明大人可是答應過我們,等戰斗結束了,他就會把我們招入軍中效力,介時還請您批準,讓我們追隨在他的身后。”
少年武者的話,讓裴將軍心里的自責之意緩緩升起。
自己一開始的懷疑和不信任,導致了余龍虎和唐超的話不斷地刺激自己的內心,致使自己對當前形勢和風明本人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如今的情形很不好,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風明的指揮權已經被自己拿下,那他們還會這樣盡心盡力的守護金陵城嗎?
“裴將軍,既然我們已經回來了,就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吧!只有讓我們都保持充足的體力,才能穩穩的守住金陵城,等到上面援軍的到來。”唐超彬彬有禮的向裴將軍進言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裴將軍換來了傳令兵,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后,立刻是讓城墻上的人忙碌起來。
交接很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他們很樂意將這守護的接力棒轉交給軍方的人。
這邊的變化,自然引起了陰軍那邊的注意。
在收到了斥候的匯報后,白夜是手拿酒杯,向著金陵城舉杯道:“風明啊風明,看來你說的很對。就算你有天大的功勞,也抵不上別人動動嘴皮子。
只是明天的戰斗少了你會無趣很多。小裴所率領的軍隊戰斗力是強,可在我的面前,頂多就是一塊老豆腐而已。
你放心,我會給你留一線的,我可不想這么快就和你說再見。”
翌日拂曉,鬼鎮中響起了嘹亮的號角。
整裝待發的陰軍將士,每一個都精神抖擻,斗志昂揚。
一縷縷的殺伐之氣從他們身上逸散出來,一股股的殺氣不斷地在他們頭頂上方匯聚。很快,凜冽的殺意和鋒銳的殺氣,將每一名陰軍將士的心都栓到了一起。
“噌”的一道劍鳴聲,殺氣破空而去,向著金陵城就當頭劈下。
“軍有軍魂,將有將魂,凝我軍威,壯我軍魂!”裴將軍站在城頭上大聲的呵斥了一聲。
“壯我軍魂!”
守城的將士追隨著裴將軍的那一聲呼喊,將心中的軍魂激發了出來。
充滿著視死如歸的精神,寄托著對家人的思念和愛意,蘊含著殲滅一切來犯之敵的信念。
“嗡”的一聲,一個血色的魂字化成了一張血色的盾牌,將金陵城掩護在下。
下一刻,“嘭”的一聲,殺氣與軍魂發生了劇烈的碰撞,強勁的氣流在金陵城上方形成了一個巨形的漩渦。
“有點意思,不過還不夠,全線出擊!”
白夜一聲令下,陰軍將士踩著整齊有力的步伐,向著金陵城就發起了總攻。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夜有意如此,他選擇的戰術和前天的是一模一樣。
先頭部隊手持開山斧,之后是清一色的文者步兵,最后面跟著的是行動迅捷的騎兵部隊。
“轟轟轟”的破墻聲響起,由于第六道土墻前天就已經被鑿空了一半,今天沒有花多少時間,陰人大軍就攻到了第五道石墻之下。
站在裴將軍身旁的余龍虎,在見到這一幕后,驚慌失措的說道:“將軍,這不對啊!這節奏未免也太快了,若按照目前的節奏,他怎么可能守住一天?”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一點可能被你忽略了。那就是我軍中的文者和陰人大軍中的文者是一樣的。若是可以激發符箓,他們早就出手了。
而前天,風明他指揮的是制符師公會中的文者,他們專修符箓之道,對于符箓的運用,遠非我們軍中文者可比。
因此,他在面臨這種情況時,是可以遠距離攻擊的,而我們不行。
按照我的計算,當陰軍攻到第三道土墻的位置時,就是我們要全力反擊的時刻。”
“將軍,您說的在理。可就不能再提前一點嗎?第三道土墻離我們太近了。我們能反擊,他們的文者同樣也可以攻擊啊!”
“我軍中的文者是不行了,但你可以派城主府的文者和那些少年英才中的文者出手。我相信你之前說的距離他們應該能夠攻擊到。”
“也是,我這就去吩咐。”
金陵城是余龍虎的家,沒有了金陵城也就沒有了余龍虎。因而,這一刻,最賣力的就是余龍虎。
在陰軍攻破第五道土墻,來到第四道土墻之下的時候。余龍虎召集到的人手也來到了城墻上。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全力施展攻擊,拿出你們的絕活。要是金陵城沒了,我們也完蛋了!”
余龍虎是真的急了,說出來的話是一點水平也沒有。
然而,此刻并沒有人怪他。能夠站在這里的可都是追隨了他十幾年的人。
五顏六色的光芒閃起,一道道符箓之光是向著進攻的陰軍就打了過去。
可不等這些符箓發揮作用,就被陰軍中的文者給化解了。他們甚至是連符箓都沒有祭出。
“怎么回事?這是為什么?”
余龍虎站在城墻的邊沿,大聲的呼喊了一聲。他對于眼前的景象完全無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