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來!”
妙俊風抬手一招,毀滅殺戮之劍被他給召喚而出。
他原本是想用掌中雷劍的,但擔心司徒登受不了了雷霆的威力。但此劍就不同了,身為軍人的司徒登,身體里或多或少擁有殺戮和毀滅的氣息。
“好劍!”司徒登贊喝一聲,隨即,雙手一展,由黑暗之道和光明之道構成的黑白劍懸浮在他的眼前。
司徒登對妙俊風的做法感到感激。身為一名熱血將軍,只有近身搏斗,才能讓自己心中的熱血徹底沸騰,才能讓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名真正的將軍,而不是一個擺設。
一劍揮下,如神來之筆,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幅毀天滅地的場景。
舉劍相迎,似天地初開,黑與白自混沌中誕生,黑暗與光明從沉睡中醒來。
“當”的一聲響起,兩劍重重的交擊到一起。
沒有激烈的火花,沒有大道的攻訐,只有道心的沖擊和對道的感悟。
大道似簡,返璞歸真。妙俊風和司徒登各自將對道的領悟融入這一劍中。
他們知道彼此,懂得彼此,明白在此刻該用什么攻擊來表達自己。這不是一場單純地戰斗,而是一場驗證彼此大道,借鑒彼此之道的切磋。
“黑暗中蘊含光明,光明的盡頭即為黑暗。以黑暗為鏡背,把光明磨成鏡面。沒有鏡背,鏡面無法照應萬物。沒有鏡面,鏡背只是死物。
司徒登你的構思很有創意,這樣的確能讓黑暗之道和光明之道各行其道,不至于擦出火花生出矛盾。二者相輔相成,相互印證,促使你的文武之道日益精深。”
“丞相的毀滅與殺戮之道博大精深。毀滅與殺戮本就是負面情緒,想要讓此道壯大,就得有生命的滋潤。
修煉此道的很多人到最后都變成了魔頭。因為,他們沒有強大的意志去駕馭此道,反到被此道駕馭,成為了道的傀儡。
從丞相的劍招里,我感覺到您的道就算是百個我都不及。由此可見,丞相的意志恐怕比我們腳下的大地還要堅實深厚。”
兩個人惺惺相惜的對話,讓縮在墻角的秦杰不停地眨著眼睛。自己不笨,可如今真的傻眼了。
“都給我住手!城池內禁止決斗,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一個身材勁爆,穿著性感的女子,扇著花扇走了進來。
一見到她,司徒登的心神一下子亂了。
他這一亂,讓妙俊風這邊的力道立刻失控。“嘭”的一聲,司徒登被妙俊風一劍劈飛而起,顯得相當狼狽。
“百合,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陪孟浩下棋嗎?”在司徒登的世界里,眼下什么都沒有乾百合重要。
“下棋?我沒興趣!還不如來看你們打架!”乾百合笑嘻嘻的回道。
“咳咳咳,百合,我和丞相不是在打架,是在切磋。要不然,這里的一草一木還能像現在這樣生機勃勃嗎?”
“切!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假如不是我正巧趕上,說不定下一刻你們就要大打出手,打的天雷勾地火。”
“百合,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實力與丞相相比,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丞相一旦認真,我也許轉眼間就會沒命的。”
“妙俊風,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不歡迎我的到來嗎?”乾百合不再理會司徒登,瞇著眼,把目光盯向了妙俊風。
“你是這里的主人,這里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去的?既然你來了,那這一場切磋也就到此結束吧!我們后會有期!”
“站住!姨媽難得見到你一次,你就不能陪姨媽說會話嗎?你這個外甥當的也太不稱職了!”
乾百合的話讓司徒登的嘴張的老大,差一點就脫臼了。秦杰更是直接的狠掐自己,現場的節奏讓他陷入了迷茫的混亂中。
妙俊風搖著頭,很不甘的說道:“哎!還是暴露了我的行蹤。乾百合,我和乾家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拿姨媽的派頭來壓我!”
“呦呵!沒看出來啊!我的外甥這么有男子氣概!你比皇甫明強多了,他就是草包一個。我還是看你順眼些。
怎么現在才來啊!是來看你母親的嗎?還是準備和你同母異父的弟弟相認了?”乾百合完全是個自來熟,絲毫不去管妙俊風現在的情緒。
“我沒有母親,和弟弟相認?這更是沒有的事。我來這有我的事要做,我不想跟乾家扯上半毛錢關系!再有,若是皇甫明敢找我麻煩,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哎!看來自小缺少母愛,的確會讓人的心理變得扭曲。都怪姨媽,要不是姨媽直到最近才知道有一個你,說不定早就把你接到姨媽身邊了。”
“乾百合,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信嗎?我的事連乾飛揚都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要欺騙我,我最討厭欺騙。”
“俊風,姨媽說的是真的。姨媽和你一樣,在乾家過的不如意。你知道嗎?姨媽從記事起就不是生長在乾家,而是生活在孟家。
按照老頭的意思,我遲早是孟浩的人,所以,早一點去他家住也沒關系。
身在大家族說是一件幸運的事,但對身為女孩的我們來說,確是天大的不幸。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姨媽,姨媽仍是處子之身。也許這就是從小在孟家長大的好處。我與孟浩根本就不會成為夫妻,我們倆用兄妹的身份相處,反到自然融洽些。
都讓你不要看了,為什么還盯著姨媽看?姨媽是你的長輩,就算身材面容姣好,你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上下掃描。”
“乾百合,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看司徒登。難道你就沒有注意到,司徒登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嗎?”
被妙俊風一提醒,乾百合才想起,在自己的身旁還站著司徒登。
“天哪!這是什么表情?不會是中了幻術吧!”
司徒登雙眼放光,面含微笑,臉上洋溢著喜悅的表情。他雙手舉起合十,像是在做祈禱。左腳后抬上翹,身體微微前傾。
“哎!辛福來的太突然,他這樣已經算是好的了!”妙俊風閉上眼,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喂!醒醒!不要妨礙我跟俊風談話!聽到沒?”乾百合皺起眉頭,看似很兇,實際上更顯嬌媚。
“聽到了,我替你們站崗,你們慢慢聊!”司徒登回過神,身體繃得筆直。
“這下我算是徹底相信了,他的確是為了愛情而留在這。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