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把尺子是你煉制的?張主管,還請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把量心尺是不是你煉制的?或者你喊它一聲,若是它答應你,我便相信它是你煉制的。”妙俊風不溫不火,把量心尺平放在手心上,平靜的說道。
“哼!你當它是侯級符器嗎?還答應一聲!沒有器靈,如何能答應?身為煉器師,你不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好!那我就把它還給你,不過是這樣。”只見妙俊風左手一拂,量心尺周邊的金色邊紋眨眼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把銀閃閃的尺子。
“你拿去吧!你的尺子我修補好了。”妙俊風伸出手,把尺子遞給了張群泳。
張群泳喉結顫動,想說什么卻一直張不開口。這一手哪怕是會長也做不到啊!會長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宗師級別煉器師。
難道說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公會秘密培養的小怪物?自身的境界已達到王級煉器師?
“張主管?你還楞在這干嘛?你的尺子我修補好了,你要是不要,我便放在展臺上了。之后,出現的一切意外與我無關,更和他們沒關系。”
“這位小哥,敢問師從何處?”張群對妙俊風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轉變,語氣里透露著尊敬。
“張主管,這是小事,與我們眼前的這件事無關。他們是我的朋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妙俊風沒有正面回答張群泳的話,但言語里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好,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小哥這位朋友我交定了。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在下略備薄酒,還請小哥賞臉。”
“不敢擔,路途遙遠,我們還要趕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就此拜別。”
張群泳感覺到了妙俊風對自己的態度,這是一種既不愿結交,也不愿得罪的態度。
“既然如此,那我們改日再聚。這把尺子就當做為兄的見面禮了,還請小哥務必收下。”
譚琳眼睛眨呀眨,她沒有想到,一把尺子從先前的要賠償,到目前的要白送。事情轉變竟會如此之快,戲劇性的情節竟然會在自己眼前發生。
“那怎么好意思呢?無功不受祿。”妙俊風可不想接過這把尺子,沾上這段因果。
“小哥要是不收下這把尺子,那就是看不起我。”張群泳把臉一板,嚴肅的說道。
“這,張主管,你可是讓我為難了啊!琳琳,這把尺子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就收下吧!不要辜負了張主管的一番美意。”
譚琳先是一愣,轉而高興的走到妙俊風身邊,接過了他手中的尺子。
“這就對了,小哥,若是下次有機會路過東海城,一定要記得來老哥這做客。”張群泳不怕他收下,就怕他不收。一旦收下,先前的過節就算是翻篇了。
“告辭!”妙俊風朝張群泳拱了拱手。
正當他們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突來的聲音,再次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請留步!”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從西邊方向走了過來。
“大人,您怎么來了?”張群泳一見到這個人,立刻上去拱手行禮。
“哼!我們公會煉器師的臉都給你丟盡了,先站到一邊,等我處理完眼前的事,再來處罰你。”
妙俊風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頓時升起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剛出現的這名中年人,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
“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小子,為了東海城煉器師公會的名譽,我要和你進行一場煉器師之間的對決。
你若勝了,公會獎勵你一萬靈幣。你若輸了,那便請你在公會義務勞動一年,以示懲戒。不知你可敢接下這場比試?”
“有意思啊!我勝了有獎勵,輸了有懲罰。那你呢?你若輸了,該當如何?再有你提出的這場對決,是以公會的名義?還是以個人的名義?
假如你是以公會的名義和我對決,那就請你把會長請來,請他作為我們對決的公證人。
假如你是以個人名義和我對決,那就請你收起冠冕堂皇的作風和亂扣帽子的手段。這種伎倆去嚇唬那些小人還行,對我沒用!”
辛所冷笑一聲,對妙俊風說道:“小子,這里是煉器師公會,而我是這一樓大殿的殿長。只要你站在這,就要服從我的管制。你若是不接受我的提議也可以,我會將你連同那兩個人列為東海城煉器師公會最不受歡迎的三個人。
介時,我也會把這份名單上報煉器師公會東方分部。我想這個結果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對不對?”
“你在威脅我?”妙俊風雙眼一瞇,身上的氣勢為之一凝。
就在他氣勢凝結的時候,辛所的心里感到一顫。但很快他就忘記了這個感覺,心想是被這小子給咋呼了。
“威脅你又怎樣?你以為你是地仙嗎?倘若你是地仙,我立馬跪倒給你磕頭。可現實是,你只是一個剛入門的修行者,仗著有一點煉器天賦,便在公會里興風作浪。
今天,你要是不給公會一個交代,不給我一個交代,休想走出公會的大門!”
“嗡”的一聲,門口十八只銅獅像是受到了召喚,不約而同的目露紅光,從睡夢中醒來。
妙俊風很想立刻教訓他一下,甚至是掀翻了煉器師公會。可目前的現實是,自己的修為連侯境都沒到,哪怕空有一番元神之力,在戰斗中也經受不住眾多人的圍攻。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妙俊風氣勢不減,向前邁了一步。
“要求?你說吧!若是可以,我便答應。若是無理,我會先給你一點教訓。”
“我想請在場的諸位全程觀看我們的比試,有他們做公證人,我放心。”
辛所沉思片刻后,開口回道:“好,我答應你。跟我來吧!地下二層的煉器室足以容納目前的所有人。”
“俊風,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聽你的話,惹了一個這么大的麻煩!”譚琳躥到妙俊風身旁,帶著哭腔說道。
“沒事,不要放在心上。你不是想看煉器嗎?這么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呢?放心吧!我們會平安出去的。”妙俊風向譚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感受到妙俊風善意的微笑,譚琳漸漸止住了哭意。心里在不知不覺間升起了一抹對他沒有緣由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