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菜上齊,劉長江率先斟滿一杯酒,站起身說道:“感謝諸位賞臉。大家都是自己人,場面上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還請大家舉杯,讓我們為這歡聚的美好時刻,干杯!”
簡約貼心的開場白,讓宴會的氛圍變得融洽。每個人都將自己杯中的美酒飲盡,把杯底亮給了大家,以顯自己的誠意。
“妙會長,還記得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嗎?既然現在的你已經跟劉會長成為了朋友,那是不是可以幫他一把呢?”楊寧和妙俊風相鄰而坐,此時正側首向他舊事重提。
“楊城主,既然劉老成為了我的朋友,那對朋友我就更不能有所隱瞞了。在您那日走后,我就去庫房查了下。結果發現,想要煉制那批符器,材料真的緊缺。
也不知為何,我們需要的材料在不久前就被人大肆采購,全部運到東山城去了。這件事可不是我肆意編造的,您若不信,可以親自去調查一下。這不,蘇少主正好在場,您可以向他一問。”
妙俊風的話讓楊寧心中一震,此事一旦牽扯到東山城,那就不是公會與公會之間的事了,而是勢力與勢力之間的事。再準確一點,那就是宗門與宗門之間的事。
“大偉賢侄,妙會長剛才說的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吧?”無巧不成拙,也不知劉長江是怎么安排的,蘇大偉正好坐在楊寧的身旁。他與妙俊風一左一右的把楊寧夾在中間。
“楊伯父,此事我略有耳聞。但您也知道,對煉器我是一點也不精通的,更別說煉器的原材料了。我只是隱約聽說本城的煉器師公會在不久前從外地大批量的購進了某種煉器材料。”
不用蘇大偉再細說,楊寧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看來這事還真不能怪妙俊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妙俊風若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打交道,他又怎么會去庫房查看原材料呢?
“大偉賢侄啊!回去后,你若方便,能不能替我去當地的煉器師公會走一趟。他們購進的那批材料,對我們東海城來說很重要。
你也知道我們的城慶即將開始了。為了保證符箓的質量,我特意去請妙會長為我們煉制存放符箓的符器。但很不巧,煉器需要的原材料全部被你們那的煉器師公會提前一步,一掃而空。
我也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但為了即將舉辦的城慶大典,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向你厚顏相托了。”
“楊伯父,你說這話就折煞晚輩了。這件事我回去后一定立刻辦理,只是不知道在時間上還來不來得及。”蘇大偉沒有猶豫的做下了保證,但話題一轉,似乎隱含推諉之意。
楊寧掐指一算,時間還真所剩不多。就算他好心的把材料送來了,那煉器的時間呢?總不能一個呼吸就煉制一個吧!
見到楊寧的情緒低落下去,劉長江笑呵呵的說道:“楊城主,不必煩惱。老夫近來對制符一道略有心得,可以保證符箓的質量在城慶大典結束前,保持最佳的狀態。”
“真的嗎?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東海城就是一個大家庭,而劉老就是我們東海城的寶貝。來來來,請大家舉杯,為我們東海城的寶貝干一杯!”
大家斟滿酒杯,站起身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但在這眾多笑容中,唯獨劉小溪的笑容有點奇怪。
“小溪?你怎么了?”楊海兩杯酒下肚,膽子也放開了一點。
“沒什么啦!就是覺得寶貝一詞放在爺爺身上,著實有點奇妙。”劉小溪盡量把聲音說的很小,但就是這放小的聲音才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咳咳咳...”劉長江聽到寶貝孫女的評價,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溪說的是,我現在也覺得這個詞不妥了。我們得換一個,不如就叫老寶吧!”
“老鴇?”這回,輪到劉長江自個兒神情突變了。
“是的啊!老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年紀那么大了,自然是老寶。”楊海得意的解釋道。
“啪!”的一聲,楊海的后腦勺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混小子,讓你平時多讀點書,盡在這給我丟人現眼。你看人家大偉,胸中有墨水,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哎!人比人氣死人,想我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不成器的東西!”
“父親,我不是你生的好不好?我是母親生的。”楊海不服氣的回了一聲。
“哈哈哈...”,在場的旁聽者在聽了楊海的這句話后,無不盡興一笑。
楊寧的臉一下子漲成了豬肝色,楊海到是酒意上頭,附和著大家笑出聲來。
“妙會長,這一杯酒我敬您。能被我爺爺看中的人可不多哦!看在我爺爺的份上,您就幫我早一點將那件符器煉制出來吧!”劉小溪嬌柔的說道。
“好,我盡量。”妙俊風對這樣的女子可不敢搭。這一搭,萬一搭出事來可就不好了。
妙俊風的想法是好的,但他小覷了劉小溪的手段。只見劉小溪“哎呦”一聲,一個前扎,就扎入了妙俊風的懷抱。
那端在手中的杯中之酒也是一滴不剩的灑在了妙俊風的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剛才一不小心滑了一下。酒漬很難洗的,等吃完飯,我陪你去夜市買一件吧!就當是我對你的賠罪了。”
“不用了,謝謝小溪姑娘的一番好意。”妙俊風站在原地,尷尬的回道。
看到妙俊風的囧態,劉長江笑呵呵的解圍道:“小溪啊!你準備在妙會長的懷里呆多久啊?幸好這里都是熟人,不然,爺爺看你如何解釋。”
也不知是飲酒引起的臉紅,還是被劉長江說了一通后,才忽然升起了一抹紅暈。現在的劉小溪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
“討厭!哪有你這樣的爺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取笑自己孫女!哼!我不理你了!”劉小溪一跺腳,坐回到自己位子上。
一直沒有開口的劉長河,始終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發現,不管是楊海還是蘇大偉,在小溪盡顯女兒媚態的時候,神魂都不由自主的失控了一會,唯有妙俊風始終保持自我,沒有陷入女兒的媚態中。
“他要是能成為我女婿,不僅會讓我們劉家興盛,小溪也能得到個好歸宿啊!”劉長河端起酒杯,自己給自己敬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