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環節已經結束,第二環節眼下已經開始。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分開來,去各處看看吧!”楊寧在和大家聊一會后,再度把關注點轉移到城慶大典上。
“好。城里面的情況你們二位比我熟,我就負責城外區域了。若有情況,我會立即釋放約定的信號。”妙俊風從石階上站起,拍了拍后面。
“俊風,你要小心。外面我們派出的人不如城內,遇到事情,切莫沖動,一定要等大家匯合后再動手。”劉長江語重心長的提醒了一聲。
“您老就放心吧!說不定他們奉行的原則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們二位才是要真的小心。”妙俊風朝他們揮了揮手,一步三躍,融入到地面的人群中。
第二環節是民間商行之間的切磋交流。每一個商行都拿出自己最好的商品,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無不精心擺設,向過往的行人笑臉相迎。
城慶大典的規矩每一個人都會默默遵守。不是說他們素質高,而是一旦出現破壞規矩的人,大家會合力把他給懲辦。
早在城慶大典開始前,城主府就會根據戶口簿上登記的人員名單,進行逐家拜訪,然后,會給每個人發放兩張不同顏色的票券。
紅色票券針對第二環節使用,黃色票券針對第三環節使用。兩張票券上都蓋有城主府城慶專用印章。票券的使用期限僅限城慶大典當日和第二天,逾期這票券將變成一張廢紙。
每家商會,上至大掌柜,下到伙計,對每一個來到自己展臺的觀眾,都獻出有史以來最大的熱誠。也只有在今天,他們才會無視貧富差異,把每一個人都當成商行的貴客。
妙俊風隱匿了氣息,像個普通人一樣,行走在茫茫人海中。對他來說,這里的環境不是自己喜歡的。他寧愿一個人靜靜的待在書房里看書,也不想湊這個人擠人的熱鬧。
“瞧一瞧,看一看嘞!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們商行出產的商品,全世界獨一無二,貨真價實,實惠公道,童叟無欺。”
妙俊風被這一聲吆喝給吸引了。他停下腳步,從人群里向左邊挪了過去。
一展紅色的旗幟插在地面上迎風招展,上書四個大字,龔云商行。
“難道這家商行的老板姓龔,是東云宗的人?”這句話在妙俊風的腦海里一閃即過。
“這位貴客里面請,左邊是食品,中間是日用品,右邊是特殊商品。今天所展示的各式商品,凡是能品嘗的您都可以品嘗一下,凡是能試用的您都可以試用下。
買賣不成仁義在,若是您覺得不好,可以向我們提意見,若是覺得好,還請您將手中寶貴的一票投給我們。
請您放心,在您投出寶貴的一票后,我們商行會送您一份城慶大典紀念品。至于是什么,請恕我暫時無法奉告。”
妙俊風聽著伙計的話,看著伙計的表情。他覺得這個伙計是大材小用了。擁有這么好的口才和表演天賦,不在官場上走一遭,實在太可惜了。
伙計被妙俊風的眼神盯怕了,他趕緊再次出聲道:“這位貴客,不知道您有什么想對小的說的?”
“你真的是這家店的伙計?”
“是啊!我都已經在商行干五年了。大掌柜說了,只要今年勝出,他就提拔我當三掌柜。”
“哦?那我就預祝你能夠美夢成真。”妙俊風對他笑了笑,不再多言,向里面走了進去。
龔云商行展示的商品都不錯。妙俊風沒有去理會日用品和特殊商品,他將食品區仔仔細細的走了一遭。遇見感興趣的食物,便用竹簽取一個,品嘗一下。
面對像妙俊風這樣的客人,商行是很喜歡的。只有這樣的客人,才最有可能將手中的票券投到門口的箱子中。
然而,凡事皆有意外。在那位殷情伙計的注視下,妙俊風甩著袖子,走出了商行。
正當伙計想要喊住他時,妙俊風停下腳步,轉過身對他問道:“你們大掌柜在哪?”
“大掌柜?您是來找他的?”伙計心眼一轉,立刻想到他有可能是大掌柜的朋友。
“嗯,是的,我是來找他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里面呆那么久。今天的日子如此重要,他怎么能不坐鎮此處呢?僅靠二掌柜是不夠的!”
妙俊風此話一出,伙計對妙俊風的身份又信三分。店里的二掌柜是個低調的人,來這里的客人十有八九會把他當成在店里做得久的老伙計。
他不吭聲沒有人會知道他是商行的二掌柜。就算是商行里的人,在沒得到他授意的前提下,也不會輕易泄露他的身份。
“這位貴客,不是小的不說,而是小的真的不知道大掌柜此時在哪?若是可以的話,您可以直接去找二掌柜,他一定知道大掌柜現在在哪。”
“好,謝謝。”妙俊風向他拋出一袋靈幣,算是對他的獎勵。
站在圍欄里面,對客人笑呵呵的老者在見到妙俊風向他走來后,立馬迎上去說道:“這位客人,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效勞的地方?”
“二掌柜,能否借一步說話?”妙俊風沒有彎彎繞,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者眉毛一揚,略微收斂笑容,之后說道:“好,請隨我來。”
跟在二掌柜身后,妙俊風感覺到了淡淡的靈力波動。真人不露相,二掌柜的修為很高啊!
圍欄最里面隔了一間小木屋,二掌柜打開木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妙俊風沒有猶豫,邁起步子就走了進去。
“不知這位客人找老朽有何要事?”老者把門關上后,在妙俊風身后拱手問道。
“總是喊您二掌柜,有點拗口。不知您老貴姓?”妙俊風快速地打量了木屋一眼,隨后用親切的語氣向老者問道。
“免貴姓龔,單名一個霧字。禮尚往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好說,在下妙俊風。”
“妙俊風?您就是東海城煉器師公會的新任會長?”老者露出了驚訝狀。
“是的。您不必那么驚訝,按理來說,在您手上應該有我的詳細資料才對。”
“妙會長您多想了。你我初次見面,老朽怎么可能會知道關于您的事呢?即便知道,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哦?是嗎?只是不知東云宗和貴行可有聯系?”妙俊風仍然保持著笑容,只是這笑容卻代表著相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