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俊風不是口頭上說說,而是身體力行。為了解決他口中所說的小麻煩,必須要先詳細了解一下八大王族的情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這次要面對的是實力強大的王族。
布梅和布克輪番講解,一些遺漏的地方由查理補上。時間很快就在他們的投入下,悄然而逝。
等他們回過神來,酒館里已是人聲鼎沸,和先前的空曠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查理,你說的對,老爹酒館的生意確實很好。”妙俊風環顧了一下四周,向查理遞去一個微笑。
“我們在坐一會就走吧!現在才剛剛開始,他們還算清醒,等過段時間在酒精的刺激下,現在的理智會變得不堪一擊。”
“何解?”妙俊風對查理這句話背后的隱意產生了好奇。
“還是讓我來說吧!”布梅放下手中的酒杯。“血族的骨子里是嗜血的。唯有等級高的血族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欲望。
白天在城鎮里你見過很多種族,可到了晚上他們是絕對不會出門的。他們住的旅店是他們安全的唯一保障,因為,每一家旅店都是在官方登記造冊的,里面的主事之人都是高等級的血族。
血松城每家旅店的主事之人皆是爵士級別。之所以讓這么高級別的血族擔任旅店主事,就是為了保證這些客商的安全。
在我們的國度,白天和夜里的同一個人會擁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白天憨厚的大叔到了晚上會變成恐怖的屠夫。
好在近年來鴿派在血族中的話語權提高了,使得民間的血族變得不再像以往那樣暴戾。也許再過百年,當血脈傳承到下一代,我們的骨子里會流淌出真正的文明。”
布梅的話讓妙俊風感到吃驚,他沒有想到血族竟是這樣一個奇妙的種族。皮囊隱藏下的自己乃是實質的黑暗,遠非明面上展示的自己。
“人心隔肚皮,人族與血族相比,好不到哪去。一個是停留于原始層面的貪婪好殺,另一個則是精神層面的勾心斗角,巧謀算計。
人族,在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孱弱的種族。他們是妖族和血族口中的食量,談不上尊嚴和自立。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文明開化,大能出世,人族也就一步步登上歷史舞臺,成為種族之林中不可替代的一支強大種族。
血族還有自己的領地,可妖族的境遇就比你們差多了,更別提獸族了。因果循環,曾經種下何種因,今日便會收獲何種果。
妙哉,妙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唯有自強不息,方能在這片世界爭得一片生存空間。”
“哦!親愛的朋友,沒想到在短短的一瞬間,你竟能由此及彼,一下子聯想到這么多,甚至是說出這般通俗易懂的至理名言。我的老朋友,為此,我們不妨干一杯!”
妙俊風和查理同時舉起酒杯,“叮”的一聲過后,二人同時飲下杯中美酒。
“哦!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比狐女還要美的美人!”一名微醉的大汗端著酒杯來到了妙俊風的身旁。少頃,他皺了皺鼻子,拼命的嗅了嗅,然后用一雙火熱的目光盯著妙俊風喊道:“啊哈!除了美人還有血食,這么好的血食難道是美人的男寵嗎?嗯,真不錯!”
血食這個詞一出,那些受到酒精刺激的酒鬼們立刻像發現的美食的老鼠般蜂擁而至。沒過一會,酒館里一小半的人便圍在了這里。
“小美人,假如沒有這個血食,今晚你恐怕走不掉。但誰讓有了更好的替代品呢?你和你的同伴走吧!他必須留下!”大汗把酒杯重重的砸到了桌面上。
布梅沒有因為的他的話和圍上來的眾人而有一點驚慌失措。她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的望著他們,心想這些人為何會如此愚蠢!
“女人,你這是什么眼神?”大汗對布梅的眼神感到不爽,男人的尊嚴不容被侵犯。
“我改主意了,今晚你們都必須留下。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你的男寵一口口的吃掉,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一點。”
“布梅,假如血族當中大部分人都是像他一樣,我不介意替你們出手,來一場徹底地清洗。”
平靜的聲音傳入在座的三位耳中猶如晴天霹靂。妙俊風雖沒有言明他的實力,但從他肯介入王族排位賽來看,他的實力至少達到了神仙境巔峰。
按照自己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不打沒把握之仗的人。曾經的彼得何等囂張狂妄,最終還不是落個客死異鄉的下場。眼前的這些人,只是最普通的族人,論實力頂多是侯境強者。這樣的人即使再多,對他來說還不是吹口氣便能消滅的螻蟻。
“呦!小子!很男人嘛!你也只能在她面前耍耍嘴皮子,真男人從來不動嘴皮子,而是動拳頭!哦!我差點忘了,身為血族的你們,拳頭對我們來說就是饅頭,哈哈哈...”
“噗”的一聲,猶如西瓜爆裂,大汗的頭顱瞬間炸裂。濺出的血液沒有濺到在座的四個人身上,而是盡數撒到了圍觀人群的眼睛里。
被鮮血浸染的眼睛,讓圍觀人群中還沒有被酒精徹底影響的人醒了過來。他們意識到,坐在這里的人族,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對象。他是一名實力強大的修行者。
“還不肯散場嗎?好吧!那我就替自己清理出一條路來吧!”妙俊風抬手一揮,帶起一道清風。
清風拂面本是一件愜意的事,但除了坐著的那三個人,其余圍在他們身邊的人,卻感覺像是吹到了九幽的寒風,從外到里涼個透,甚至連靈魂也開始凍結。
來不及繼續往下思考,凍成冰塊的靈魂在剎那間化為碎末,隨著這陣風,被吹向不知名的遠方。
一個人消失不會引發什么反應,可要是一大片人說沒就沒了,那便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酒館里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這里。
“這里是開心的地方,不應該是殺戮的場所。朋友,你過了!”一名穿著酒保服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是嗎?之前你為何不出面呢?”妙俊風晃著酒杯,斜著眼瞥了他一下。
“那是沒必須要,可現在有必要。身為老爹酒館的工作人員,我有必要給大家一個解釋,給老爹酒館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