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丘乘、李順、付安、計通等人早早就穿戴整齊來到科學院等候,陳旭在家慢騰騰吃完包子豆漿來到科學院的時候,一群人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了!
“拜見侯爺!”丘乘等人趕緊一起給陳旭行禮。
“侯爺,人都到齊了,怎么安排?”孫叔炅問。
“你去忙吧,我帶他們去報館!”陳旭下車后帶著丘乘一群人來到科學院隔壁的報館,找到陳平之后雙方互相介紹了一番。
這些人都是各郡名士,其中兩個和陳平竟然還認識,是當初在大梁的舊識,見面自然是一番熱情寒暄之后才慢慢平靜下來。
“從今天開始,報館就算是正式成立了,陳平就是報館的總務秘書,付安為主編,丘乘為新聞時事和政治要聞版的責編,龐雀為農耕天地和畜牧養殖版的責編、計通為奇聞趣事和小說故事版的責編……”
一份報紙按照陳旭的設計共分為八個版面,分成兩張紙印刷,眼下剛剛開始實驗性質,因此陳旭只安排了四個責編,其余的還剩七個人全部作為管事,讓他們分別負責到處去收集整理民間的各種新聞趣事,當然,作為管事陳旭還是給了他們足夠大的權利,他們可以自己召集三到五個編外記者,每個月有五千錢的活動經費,至于各自怎么安排陳旭不管,但每個月都有一定量的稿件要求,如果吃喝嫖賭花光了,稿件的數量和質量連續兩個月排在末尾,是要接受懲罰的,克扣工資獎金不說,第三個月會減少活動經費的數量,第四個月還是倒數第一就準備卷鋪蓋回家。
因此陳旭說完之后所有人都開始抹額頭的冷汗。
“諸位的辦公場所都在總務室,一會兒陳秘書會為諸位安排,吃喝暫時都在隔壁的科學院食堂,到時候有進出通行證發下來,李順留下,其他的都散了!”
“我等告退!”丘乘和付安等人跟著陳平去總務室安排各自的辦公場所和工作任務,只剩下李順忐忑不安的留下來。
“李順,昨日你說不怕死,而且也想當一個威武不屈的大丈夫,本侯給你安排一個特殊的任務,那就是去西北軍營,隨同蒙恬將軍指揮的馬卒出征,把這次征服河南之地的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然后讓驛卒通傳回來,到時候這些稿件我們會經過篩選編輯之后登載到報紙之上,同時還會登載你的名字,只要是看過報紙的人都將會記住你的名字,而大軍勝利之日,也是你李順名揚天下之時,你可敢去?”陳旭看著李順。
“敢!”李順口干舌燥的咬咬牙使勁兒點頭。
“那好,你先回家去準備一番,一個時辰之后我安排你與兵部押送馬卒裝備的兵卒同去西北,到時候帶上我的手令和書信,到軍營之后蒙將軍一看便知,吃喝用度都不用你操心,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盡可能翔實的記錄戰場所見所聞,特別是我大秦將士的勇猛更要寫的慷慨激昂,要把如何橫掃匈奴的事情寫的讓人觀之有熱血沸騰之感!”
“侯爺放心,順必然不負侯爺所望!”李順臉色嚴肅的點頭。
“嗯,去吧,速去速回!”陳旭擺擺手。
“侯爺……”李順臉色頗有些躊躇看著陳旭。
“你還有何事?”
“侯爺,九原郡路途遙遠崎嶇難行,這一來一去恐怕要三五個月才能歸來,家中娘親和妻兒留守我不太放心,還請侯爺幫忙安排人照顧一二!”
“放心,此事我會安排好,而且我昨日答應要給你們一家安排一個營生,今日應該就能弄出來,到時候每日收入兩三百錢保證一家生計沒有任何問題,至于安全,我會和巡邏的中尉禁軍打招呼,因此家里你盡可以放心,只要你此次任務完成的好,三五個月之后回來我會重重獎勵你,到時候足夠你養活七八個嬌妻美妾……”
“當真?”李順激動地臉皮漲紅。
“本侯從不撒謊,不過我叮囑你,戰場之上刀箭無眼,你只是隨軍采訪記錄,切記勿要熱血過頭上去沖殺,不然你死在了戰場之上,你的妻兒就成那別人的妻兒,到時候有人睡你婆娘打你兒子花你的錢本侯可管不了!”
李順臉皮抽抽著不斷的抹著額頭的冷汗走了。
這侯爺說話咋這么不著調呢,但話糙理不糙,的確太讓人糾結了。
“啪啪啪啪……”
幾掛點燃的紅色鞭炮在圍觀的人群之中不斷炸開,隨著爆炸的青煙騰空而起,一群穿著羊皮襖裹著白頭巾的男人開始敲鑼打鼓,還有兩頭五顏六色的怪獸在幫工的操控下開始隨著鑼鼓的節奏在空地上來回跳躍嬉戲,附近的民眾頓時都圍堵過來看熱鬧,瞬間大街上就被圍堵的水泄不通,而且遠處還有人不斷的擁擠過來。
今天二月初一,是仲春的第一天,也是一個黃道吉日,不過這個黃道吉日是陳旭自己算的,但他是仙家弟子,他說是吉日那自然就是吉日,不是也是。
而這個黃道吉日,也是華夏錢莊在咸陽開業的日子。
因此一大早陳旭便帶著鑼鼓隊和舞獅隊前來祝賀。
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圍觀舞獅的場景,喝彩的聲音此起彼伏,聞著火藥爆炸燃燒之后的硝煙味道,陳旭感覺仿佛一下回到了兩千多年之后,仿佛自己就站在一個古裝電影的拍攝現場。
身邊這些人都只不過是領盒飯的群眾演員,這些敲鑼打鼓舞獅子熱鬧歡騰的場景只不過是一場影視戲劇中的片段而已。
“民女范采盈恭迎清河侯大駕光臨!”
聽到鑼鼓聲和鞭炮聲的范采盈帶著幾個錢莊的管事從錢莊里面匆匆走出來迎接。
“采盈姑娘無需多禮!”陳旭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這個身穿修身合體的雪白長裙,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略施薄粉唇紅齒白的美貌女子,雙手虛扶了一下笑著說,“本侯匆匆而來,也沒帶什么賀禮,只有做一場法事驅邪避祟,安排一場獸舞熱鬧慶賀一下!”
“侯爺能來,民女就已經感激不盡,外面人多混亂,侯爺里面請!”范采盈巧笑嫣然的起身,落落大方的前面帶路。
“不急,開門營業,這第一單生意很重要,本候今日便要圖個開門大吉!”陳旭笑著回頭打招呼,“皇甫管事,讓人把錢都搬進錢莊存起來!”
“是,侯爺!”跟在身后的皇甫缺手一揮,隨著一群穿著清河園制服,掛著清河園胸牌的護衛從后面的幾輛馬車上抬下來十多口沉甸甸的大箱子。
“讓開讓開!”錢莊的一群護衛也趕緊把圍觀的人群驅散,很快空出一條路來,無數雙眼睛看著這些沉甸甸的大箱子,一個個都議論紛紛。
“哇,這里面難道裝的都是錢?”
“廢話,某聽說這華夏錢莊就是存錢取錢的地方,這些箱子里面肯定都是錢!”
“這么多大木箱,里面該有多少錢?”
“根據重量來看,一箱恐怕不下兩萬錢,這里足足有十二……十三……十四……總共十六箱……”
“嘶那豈不是有三十多萬錢?”旁邊好幾個人同時吸涼氣。
“嗯哼,這些人都是清河園的人,清河園是什么地方,普通人進都進不去,清河大酒店中普通包間中一桌菜最低都是八百八十八錢,還不包括酒醋,加上酒醋不會低于一千五百錢,某聽聞最貴的釣魚臺紫光閣和玉淵閣等四個豪華包間,單桌酒菜不會低于三千八百錢,清河劇院每日也是觀眾云集,一張票五十錢,每天也是數百人觀看,收入便是上萬錢,還有清河商店皆都是豪華奢侈之物,每一樣都是幾百數千錢,而每天還有人瘋狂搶購,因此清河園每日的金錢都是車載斗量,區區三十多萬錢算甚子!”觀眾之中一個消息靈通人士很不屑的解釋。
“這么多錢存到錢莊里面難道不怕被人偷走?”
“哼,誰敢偷!”一個身穿精致衣袍的中年人撇撇嘴,“看見侯爺和那個美貌女子沒有,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關系不一般啊,有清河侯做靠山,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進去偷,這么多侍衛防守嚴密就不說了,某可是聽聞這華夏錢莊是范氏開設的,另外幾個合伙的商賈也具都是在大秦赫赫有名,水氏聽說沒,就是售賣紫云仙茶的那水氏茶坊,名聲這么大竟然在錢莊之中的份額少的可憐,背后有這些巨商,眼下除開三公九卿……哦,不對,是三省六部三品以上大官之外,恐怕無人可以撼動華夏錢莊的地位……”
“不錯,某也暗中聽說,華夏錢莊的最大的股東就是清河侯……”
“真的假的?”周圍幾個穿著華麗衣衫的男子皆都忍不住低聲驚呼。
“諸位,股東是甚子?”旁邊一個衣衫普通的人插嘴。
“嘁”幾個人同時發出不屑的聲音,然后聚在一起互相低聲討論起來,理都懶得理這個不同品種的家伙。
“此事我是從南陽一個好友口中聽說的,應該不會有假,聽說當初清河侯還未當侯爺之前,在宛城開設了第一家清河商店和清河劇院,開業之日宛城郡守郡尉皆都蒞臨觀看,看完戲清河侯便把邀請的南陽眾多富商聚在一起,然后說的就是開設錢莊之事,當時我那好友也在,不過……唉,可惜可惜……”說話之人連連惋惜搖頭。
“兄臺何來嘆息?”
“當日便是南陽范氏當今的族長范顒范老提出的錢莊之事,十萬錢一份股本,最低認購一份,我那好友當時害怕因此就沒有參與,后來聽說參與其中的不過七八個人,范氏和清河侯認購了大部分股份,然后短短不到一年,華夏錢莊便開設到了七個當今最為繁華的城市,如今又開到咸陽,每日進出的金錢無計其數,光收取的手續費就是一大筆收入,這完全是空手套利借錢生錢的買賣,坐在家里就把錢掙了,與我等這些趕著馬車到處走的苦哈哈相比,這才是真正的賺錢啊,要不然我嘆息,就是嘆息我那朋友眼光太差,白白錯過了這么好一個賺錢的營生。”
“那現在還能成為錢莊的股東嗎?”
“你想多了,有清河侯做靠山,有范氏這種巨商經營,他們還需要什么股東。”
“這么輕松賺錢的營生,我們也可以找一些人開設一家錢莊……”
“想著容易做起來難,現在行動恐怕是晚了,華夏錢莊已成龐然大物,控制著數千萬的龐大資金,想另開一家分一杯羹太難了,莫說靠山,就算有三公九卿做靠山,天下商賈恐已經習慣了和華夏錢莊的合作,改換門庭談何容易,難……難……”
“唉,算了,此事也莫多想了,某今日來就是了解一下錢莊,看看是否把錢存到錢莊之中,這眼下已經開春,又到了到處奔波的日子,有錢莊這么方便的中介,再也不用帶著數百斤的錢幣提心吊膽的到處跑,也算是了卻了一大樁心病。”
“不錯不錯,我也是看到華夏錢莊的傳單才來的,既然華夏錢莊是清河侯的產業,又有范氏經營,完全可以放心,某這就回去準備把錢款運來……”
“同去……”
看著清河園的侍衛吭哧吭哧的抬著十多箱錢進入錢莊,人群中也議論紛紛,其中許多身穿華美衣袍的商賈人士觀察片刻之后都紛紛離去,回家準備錢款要來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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