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吵吵嚷嚷鬧翻天,陳旭也挨著和牛大石劉坡三老等人打過招呼,最后才慢慢走到水輕柔面前,看著她白皙無瑕的容顏和驚喜的眼神,然后張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輕柔,辛苦你了!”
“陳郎,輕柔不辛苦!”水輕柔瞬間臉頰血紅,感受著男人有力的雙臂,也情不自禁的雙手摟著陳旭的腰背,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在人群中摟在一起。
“哦哦里典要和水姑娘睡覺咯”一群小娃子在旁邊起哄。
“去去,還喊里典,是侯爺,侯爺知道嗎?再瞎咋呼屁股打爛!”劉坡揮手把一群小娃子趕走。
虞姬和杏兒兩個小丫頭圍著陳旭轉了幾圈,然后聚在一起輕聲嘀嘀咕咕幾句又往探親回來的馬車隊伍里面不斷的看,對著站在馬車旁邊的幾個小侍女不斷的指指點點。
“杏兒姐姐,那些是不是就是壞小娘子?”
“肯定就是!”杏兒點頭。
“那怎么辦?”
“哼,當然都要趕走!兄長只能娶水姐姐!”杏兒握著小拳頭。
“那我怎么辦?爹爹讓我長大了也嫁給旭哥哥!”虞姬有點兒為難。
“你不一樣,你和我們是親戚,親戚就可以嫁,壞小娘子就不行!”
“什么親戚可以嫁?什么壞小娘子?”陳旭聽了半截滿頭霧水忍不住回頭問。
“噗嗤”水輕柔捂著嘴巴笑的眼眉彎彎,臉色瞬間羞紅。
半個時辰之后,黑虎彎終于安靜下來,迎接的鄉民和探親的車馬隊伍都返回到清河鎮。
隨行的車馬人員太多,加上禁軍足有四百多人需要吃飯安置,還有幾百匹馬需要草料喂養,因此鬧哄哄又是一個多時辰才安頓下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而幸虧眼下的清河鎮再也不是兩年前那個窮鄉僻壤。
如今的清河鎮家家戶戶都已經住上了結實寬敞的土磚房,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空置的房間,而且去年夏秋兩季的糧食大豐收之后,除開留下最飽滿的糧食作的良種之外,所有的糧食都被江北亭換去做了推廣的種子,而且都還沒有征稅,因此鎮上家家戶戶都憑空多收入了數十石糧食,足夠吃好幾年,因此這些隨行而來的兵卒和侍衛幫工全部都被安排的鎮上的鄉民家中,一戶負責安置一個人差不多就住下來,至于人馬吃喝自然也由主人負責,而這點兒消耗對鎮上的人來說也基本上沒有負擔。
清河鎮和附近一千多戶都是陳旭的食邑,這些鄉民現在都不用納糧交稅,只負責供養陳旭就行了,而這些糧食陳旭特意寫信回來說不要收,但牛大石和鎮上的負責人還是多多少少收了一些堆在鎮上的糧庫之中應急和備用,主要是用來作為小學食堂的口糧,還有為如今大量來往清河鎮的商隊和官吏提供飲食,合計有三千石左右,平均一戶也就均攤一兩石糧食,簡直就和沒交差不多。
在鎮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陳旭在牛大石和劉坡等人的陪同下在鎮上視察了一遍,各個工坊都擴大了不少,陶瓷作坊已經擴到到五口窯,造紙廠和釀酒廠、木制作坊、榨油坊也擴大了不少,清河鎮小學和衛生院也重新修建,全部換成了土磚房,小學的食堂更是擴大了好幾倍,食堂的幫工有七八個,包子饅頭面條一天到晚都有供應。
小清河兩岸的農田中大部分都是整齊成行的麥苗,根根茁壯長勢喜人,河堤上栽種的楊柳也早都吐綠,垂落的楊柳枝條隨風搖擺,淙淙河水倒映著成片的蘆葦,野花繁盛,蜂蝶飛舞,一派絕美的田園春色。
而吃過早飯之后,縣城的縣令帶著一群官吏和附近幾個鄉鎮的里典和三老等人前來拜訪,忙忙碌碌直到下午時分,陳旭才讓人從馬車上卸下行李準備回小河村。
“旭哥兒,行李不用搬下來了,現在馬車直接就可以到小河村了!”牛大石趕緊說。
“路修通了?能通馬車?”陳旭詫異的問。
“嗯,去年你被封為清河侯之后,江大人要求縣令征召徭役把清河鎮的路修通,鎮上通往縣城的路你已經看見了,那就是去年入冬之后修好的,通往小河村的路前些天才修通,是我們鎮上自己組織人手修建的,斷斷續續修了近四個月,有些地方還是比較難行,但馬車能夠通過,比以前好走多了!”牛大石解釋。
“那就好,走吧,跟我一起回去玩幾天!”陳旭言聽計從的讓人重新把馬車捆扎好。
“旭哥兒,我就不回去了,眼下正在春播,我得仔細盯著!”半年不見,牛大石和陳旭一樣,不光長高長壯了不少,說話辦事也穩重了不少,而且看來……有一點兒鄉村干部的風范,略有些老氣橫秋的模樣。
“你真的不回去?我給你帶了好多禮物,還有很多好吃的……”
“甚子好吃的?”牛大石眼睛一亮,感覺口水瞬間要流出來了。
“嘿嘿,都是皇帝賜給我的美味,你要是不回去我幾天就吃完了!”
“我馬上去安排一下,等我啊!”牛大石轉身屁顛兒屁顛兒的就跑去安排去了,等了不到十分鐘就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旭哥兒,走吧,自從你走后,我吃啥子都沒胃口,食堂的幫工做的飯菜和你做的差遠了,味道不是咸就是淡一點兒都不好吃……”
“那是,你不知道,我制作了一種鹵菜,連皇帝都說是美味,皇宮的妃子和公主都流口水……”
“哇,快回去做出來我嘗嘗,口水都要下來了……”牛大石一聽是皇帝皇妃都要流口水的美味,頓時把剛才鄉村干部的穩重一下丟到爪哇國去了。
馬車轆轆而行,兩人騎著馬邊走邊聊,水輕柔策馬也跟在旁邊聽兩人談話,陳姜氏、杏兒和虞姬坐在陳旭的侯爺馬車上,不過改成了雙馬拉乘,剩下幾輛馬車坐著幾個幫工和小侍女,還有幾車物品,護衛也只帶了七八個,大部分護衛、仆從、禁軍包括王離和白震全部都留在清河鎮上駐扎。
和牛大石說的差不多,清河鎮通往小河村的路擴寬了不少,許多難行的地方也全都用石頭和木頭修補修整,雖然依舊崎嶇,但馬車基本上能夠順利通行,因此這條路自從修通之后來往的人多了不少,甚至通往隔壁青陽鎮的山路也有人在修理,似乎想要打通成為一條主干道。
小河村還是那個小河村,依舊安詳寧靜的和往日沒什么區別,唯一的變化就是家家戶戶都住上了土磚房,也都穿上了新衣服,而且人人臉色也都變的飽滿紅潤許多,要知道往年這個時間,正是快要糧食接濟不上開始要餓肚子的時候,但今年,家家戶戶都有吃不完的余糧。
昨日馬大伯和村里十多個男人也去清河鎮迎接了陳旭,不過天黑以前就回來了,今日陳旭回來,頓時村里熱鬧起來,男女老少大人娃子全都一窩蜂的涌過來給陳旭磕頭,陳旭也沒辦法阻止,只好把車上帶回來的禮物挨著按人頭發放,布匹、熏肉、衣服鞋帽、點心還有錢幣,大人兩百錢,小孩五十錢,每人一匹細麻布,女孩子還都發了半匹彩色的印染細麻布和一條絲綢汗巾,這些布料都是貴族專用的,在雉縣根本就買不到,除此之外還有帽子發帶簪子等一些小禮物,凡是拿到禮物的人都高興不已。
等鬧哄哄一通之后,村里人散去,剩下的東西也都卸下馬車安頓好,陳旭才發現沒看到虞無涯的影子。
“輕柔,無涯大哥到哪兒去了?”陳旭房前屋后找了一遍走進臥室,看著正在幫自己整理衣服和床鋪的水輕柔疑惑的問。
水輕柔臉頰緋紅的輕聲說:“師兄說你這次回來要……要去水家求親,他說要回魯山看看,同時把這件事告訴師尊和大師兄!”
陳旭松了一口氣,握著水輕柔的手說:“我昨天已經向你二叔求親了,結婚的時間安排在二十天后,沒有提前回來通知你,你不會介意吧?”
“陳郎!”水輕柔瞬間情動,一雙美目微微泛紅,深深福禮說:“能和陳郎長相廝守,輕柔盼望這一天很久了!”
“嘿嘿,那就好,以后你我就是夫妻,來,先親一個!”陳旭把羞澀動人的水輕柔摟在懷中,嘴巴張開吻在柔軟的唇瓣上。
“嗯”水輕柔瞬間渾身酸軟,星眸微閉臉頰泛紅,只感覺一條大舌頭頂開自己的唇齒探入口中,頓時再也支撐不住,靈魂失守意亂情迷,手臂繞上陳旭的脖子微微呻吟著迎合起來,而某人親嘴還猶自不肯滿足,一雙咸豬手也乘機探進薄薄的春裙里面撫摸起來,水輕柔直接就癱軟在了禽獸侯爺的懷中再也沒有了半分力氣。
“旭哥兒,旭哥兒,快出來,雞爪子和雞翅膀我弄來了,快鹵來吃!”
就在兩人摟在一起享受半年相思成災后相逢喜悅的激情之中的時候,房間外面傳來牛大石的大呼小叫。
陳旭裝作沒聽見,摟著女人又摸又親舍不得放手放嘴,但牛大石卻像一個堅持推著糞球上山的屎殼郎,在門外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弄的陳旭滿腔熱情就像一塊燒紅的鋼鐵丟進冷水之中,刺啦一聲就沒了溫度。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