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道侯,你這隱疾某估計是心理障礙,并非器質上的損傷,因為江琥將軍不尊將領偷襲河北,導致您擔憂江琥將軍大敗而歸讓你這個主將也會受陛下責罰,心情郁悶之下才會導致無法振奮雄風,某覺得過些時日這病慢慢也就好了!”陳旭感覺自己快憋出了內傷,五臟六腑都快破裂到修不好了,但還是只能強迫自己嚴肅認真的勸解。
嘲笑有隱疾的病人很不道德,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武力值八十以上的大將軍,一旦恥笑被其發現,李信憋不住一刀將自己剁了也不奇怪,因為這種人心里憋屈的久了很容易心理變態。
雖然李信對于陳旭說的什么心理障礙和器質損傷不了解,但還是微微搖頭說:“清河侯勿用安慰我,某這隱疾治不好害怕會影響此次大戰,今日聽聞侯爺進城,信便鼓起勇氣來找您診治一下,診金清河侯放心,如若能夠治好,本侯把城外的十頃糧田和一座莊園送給侯爺……”
陳旭連連擺手說:“狄道侯言重了,醫者仁心,如若旭能治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談錢就太見外了,不過,您這隱疾最好去衛生院找太醫看看,旭并不擅長治療此疾,我與太醫丞徐福相交甚厚,徐太醫醫術高明,連陛下都屢次夸贊,你去找他診治必然會有收獲!”
“侯爺勿要推脫,就是徐太醫讓我來找您的!”李信很無語的看著陳旭。
呃!陳旭也無語的看著李信。
“上次回咸陽之后,信便找人打聽,都言說徐太醫醫術高明,某便去找他開了一個藥方,每天煎藥按時服用,但這月余下來并沒有絲毫的改善,徐太醫也束手無策,前幾日我又去找他,他讓我來找您,言說清河侯必然能夠治療……”
“我不會!”陳旭搖頭。
“清河侯,看在同屬侯爵的份上,您就幫我一把好不好,我知道陛下已經諭令通傳所有人不得找您診治病情,但某也是沒有其他辦法才來找您,如果您幫我治好隱疾,某不光把城外的十頃糧田和宅院送給您,還另送三位年輕貌美的姬妾,那幾個姬妾都是某最喜歡的,溫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特別是在床榻之上,一定讓侯爺……”
“停,斯多普!”陳旭抬手阻止李信繼續說下去。
“這么說清河侯同意了?”李信大喜。
陳旭捏著下巴臉皮不停的抽抽,要說李信這種心理上的性功能障礙并不是不能治,需要看心理醫生慢慢調養心情做一些輔助治療,慢慢或許就能夠豎起來,如果沒有心理醫生多看看小黃片小黃書或許也可以自己恢復,因為這種毛病并不是二弟有問題,而是本身心理上有障礙。
但眼下去哪兒找心理醫生?何況是即便陳旭懂心理醫學,也越絕對沒那個空去幫助別人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還不如多花點兒心思來忽悠皇帝和滿朝文武大臣爽快。
至于小黃片和小黃書,那更不可能了,自己還想看呢,可惜沒有,甚至內心還充滿懷念!
但陳旭卻知道徐福讓李信來找自己的原因,那就是正伯僑那個老頭兒煉制的五毒舒魂水。
因為徐福自己也曾經驗證過五毒舒魂水的效果,知道最可能治好李信的藥物必然就是這種藥水,而這種藥水沒有陳旭的許可他不敢給任何人用,而且陳旭手上還有不少。
但五毒舒魂水太過霸道,按照陳旭的想法就是李信喝下去之后,這種心理有病但器官沒啥毛病的癥狀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會有效果,但如果被李信偷偷宣揚出去,恐怕會惹來許多麻煩,這也是徐福把李信這個燙手山芋推給自己的原因。
陳旭在腦海里把這件事挨著捋了一遍之后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說:“狄道侯,你的這隱疾我可以幫忙試著治療一下,主要是通過一種非常難得的劇毒藥物催發你身體中最深層次的潛力來激活興奮中樞,這樣才可能治好,但實話告訴你,這種毒藥可能會有一些后遺癥!”
“清河侯還請直言,是何后遺癥?”李信欣喜的同時又很忐忑。
“就是……就是可能會大半夜停不下來,需要反復不斷的陰陽交合……”
李信聽完之后愣了許久,然后神情嚴肅的站起來拱手說:“竟然有這么大的毒性,請清河侯先給我來一個月的量!”
陳旭腳下一滑差點兒杵地上去了,扶著桌子站好之后很嚴肅的說:“狄道侯,某并非是開玩笑,此藥莫說是一個月,即便是半個月下來,你就會元陽潰散精髓枯竭,說不定會一命嗚呼!”
李信也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的問:“那最長時間可以服用多久?”
“三天,最多只能連續服用三天時間,此術乃是禁忌,非是給普通凡人服用的藥物,而且無論有無效果你都不能將其透露出去,不然莫怪我翻臉!”
“清河侯放心,您這藥一定是仙家手段才會有如此強大的效力,信必然不會說與第二人知曉,而且今日便將城外的田產和莊園地契送來清河侯府!”李信臉色激動漲紅的拱手說。
“地契就不用……”
“要,必須要!”李信語氣毋容置疑的打斷陳旭的話,“十頃糧田一處莊園,還有七八戶莊戶,代價雖高但物有所值,只有這樣如若以后被人知曉,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代價……”
陳旭滿頭黑線的看著李信,你特么果然已經提前做好了說出去的準備。
“清河侯勿怪,俗話說隔墻有耳,何況信乃是大將,每次大勝軍中一群糙漢必飲酒到爛醉,信也不敢保證不酒后失言,再有……某這疾病軍營之中許多人都已經知曉,如若有人發現某的病竟然好了,而且更加精進勇猛,必然會有人來打聽,普通兵將還好,如若蒙將軍問起,某定然無法遮掩,只能抬出侯爺的大名……”
好吧,李信這個說法已經讓陳旭無法辯駁,每一條皆都道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此時陳旭想反悔也不行了。
何況如果真的治好李信,得到一個手握一萬新式馬卒的大將軍的好感,如果未來真的發生一些什么,必然還可以得到一些支持。
“清河侯,不知那藥眼下在何處?”李信看見陳旭臉上沒有太多不滿的情緒,因此有些迫不及待得問。
“此藥手頭沒有,需要我精心配置才行,狄道侯先回府,等我配好之后讓家仆給你送去,但某還是叮囑一句,世間沒有必然可醫之病,也沒有必然可醫之藥,此藥狄道侯用過之后不管有沒有效都不要再來找我!”
“清河侯盡管放心,吃藥治病斷然沒有藥到病除之理,信省的,不過侯爺出手,想來必然有效,嘿嘿!某先告辭,回府靜候侯爺佳音!”李信此時心里的陰影一掃而空,似乎陳旭說到要給他配置能夠大戰半宿的神奇藥物之后,他便感覺自己心底有一股火焰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似乎沉寂了一個多月的二弟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的征兆。
在侯府門口目送李信神采飛揚的騎馬離開,陳旭這才返回實驗室,從一個柜子里面拿出來一個清河佳釀的瓷瓶,打開瓶塞聞了一下,有一股略微刺鼻難聞的味道。
這個瓶子里面裝的就是正伯僑給陳姜氏的五毒舒魂水,兩次得到一葫蘆加半葫蘆,除開送給徐福一些之外剩下的全都裝在這個瓷瓶里面,聞起來和上次差不多,沒有變質的氣味。
這種藥水是用毒蛇毒蟲毒草毒蘑菇煉制成的,陳旭也沒問正伯僑是如何煉制出來的,但想來過程有些復雜,而且那些毒蟲和毒草獲得也非常不容易,許多都是在深山老林里面才可能找得到,而且還得靠運氣。
從抽屜里面拿出來三個約莫兩寸高的小瓷瓶。
這些小瓷瓶是陳旭讓高河在清河鎮做好之后上次隨著瓷磚一起帶來的。
除開小瓷瓶之外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觀賞用的瓷瓶,如今大部分都擺在侯府或城外的別院之中做裝飾品.
其中最大的一對足有一米高,不過不是后世流行的青花瓷,而是用彩釉畫著一對正在吃竹子的大熊貓,畫工并不是很精細,但看起來還是很不錯,有些憨態可掬的樣子,因此這一對大瓷瓶拿出來之后便獲得了無數人的贊嘆,許多慕名而來觀賞過的王侯公卿都表示要向陳旭訂購一對擺放在家里鎮宅辟邪,廣泛傳播下甚至還驚動了皇帝,于是陳旭便把這一對熊貓瓶送入皇宮送了皇帝擺在寢宮之中鎮宅辟邪,而制作這對寶瓶的清河鎮工匠高河也得到了皇帝的嘉獎,專門喚到朝堂封了一個主瓷長的五品職務,專門負責指導天下陶瓷匠工制作陶器。
高河搖身一變成為了皇帝御封的大官,級別和麻桿公輸勝一模一樣,都是指導和管理這些新興工業的官員,而這也達到了陳旭當初對他的許諾,制作陶器會得到皇帝的親自接見和嘉獎。
而陳旭制作這些各種各樣瓷瓶的目的除開觀賞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斷讓高河改進制陶工藝,改良瓷釉燒制的水平,而這些幾寸大小的瓷瓶也并不是無聊,而是準備用來裝藥。
一次受徐福邀請去衛生院給一群醫士講解外科手術,談到各種止血和消炎藥劑的配置問題的時候,徐福有些郁悶的告訴他,眼下衛生院下屬的制藥廠研制了許多各種散劑湯劑和丸劑,請陳旭幫忙想辦法找一種能夠長期密閉存放藥物的容器。
以前所有的醫道術士各自行醫,自己制藥自己用,數量都很少,都是用葫蘆或者竹筒盛放,用完再制作,但制藥廠不一樣,制作出來的藥劑種類多不說,而且還數量大,用竹筒裝跟不上,而且還需要砍伐老竹晾干才行,非常麻煩,至于用葫蘆更不可能了,這東西一般都是野生采摘的,農戶自家種一窩兩窩也只是自己吃或者老了做成葫蘆瓢或者掏空做葫蘆盛放種子等,也沒多余的售賣,雖然陶器可以盛放,但陶器并不是完全密閉,有輕微的透水透氣,放置時間長了藥物要變質,根本就不耐久放,因此陳旭便想到了瓷器或者玻璃。
玻璃瓶雖然密閉性好,但卻透光,對于許多需要避光保存的藥物來說肯定不行,因此陳旭便想到了制作小一些的陶瓷瓶,上次回清河鎮便畫了一些各種制式的瓷瓶讓高河制作燒制出來。
如今清河鎮的的制陶工匠連馬桶和浴缸都能燒制出來,制作小瓷瓶定然也不在話下,因此燒制了兩大車帶到咸陽,其中大部分都送去衛生院給了徐福,讓他看哪些合用便找高河下單,陳旭自己也留下來一批燒制的比較好看的自己用。
陳旭把三個小瓷瓶裝滿之后用木塞塞緊,又用蠟密封了一下之后喚來侯府的一個管事,讓他親自送到李信府上親自交給李信,并且讓管事告訴李信一次一瓶不要多用。
管事離去之后,陳旭挑選了一些小瓷瓶,將剩下的五毒舒魂水一起帶上離開清河侯府出城回清河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