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水晶礦的消息,陳旭很高興,吩咐侍女再次拿來幾瓶清河佳釀熱情招呼五位土豪一起豪飲,而五位商人也被陳旭的豪爽刺激的不行了,他們雖然是大富之家,但八千錢一瓶的清河佳釀成件打開的豪宴還從未經歷過,因此觥籌交錯之間很快都醉意熏熏。
五位商人也沒有開始的拘謹和小心,餐廳里氣氛非常熱烈,半個時辰之后,差不多酒足飯飽,然后陳旭說到了公交公司的投資和策劃,幾個商人也已經從范采盈那里了解過公交公司的運作,今天能夠來,自然是準備好了錢財準備投靠清河侯一起發財,因此也都拍著胸脯保證很快把資金安排運送到華夏錢莊存儲到公交公司的專用賬戶上。
大鹽商宋琰一個人就投入了整整百萬資金,剩下四個富商也都各自投入了幾十萬,陳旭也投入了一百萬錢。
資金協商到位,陳旭讓人取來合同,所有投資人一起簽字畫押,這個咸陽公交公司便正是宣告成立。
“因為此事在三省六部和內史府等一些朝廷層面需要打點和協調,因此其中五成分紅歸本侯支配調用,以保證公交公司的正常運營,其他五成分作兩部分,兩成作為公交公司的發展和維護資金,另外三成作為諸位的收益,每年年底結算分派,根據本侯的推算,這份收益在投資的一成左右,也就是宋公投入百萬,年收益在十萬左右,不知道本侯的這個收益分派諸位可滿意?”
“滿意滿意?”五個商人都使勁兒點頭。
能夠跟清河侯搭上關系合伙兒做生意,就算是不掙錢都可以,況且這筆錢投入進來之后幾乎什么事都不用干,只需要幫忙籌備場地召集人手,一旦走上正軌之后就是每年坐在家里分錢,這種掙錢的方式簡直就是最愉快的掙錢方式,何況百分之十的收益已經很高了,糧商布商鹽商風里來雨里去的辛苦,一年到頭落在手里也大約就百分之十的收益,而且還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簽下合同之后,陳旭又直接在包間開了公交公司首屆股東大會,把籌備的任務各自安排下去,讓五個商人分別去籌備運營場地召集人手,同時招收造車工匠購買木材開設一家專門的馬車制造修理廠。
等股東大會開完,時間已經到了戌時中,天色早已黑暗下來。
送走五位商人,陳旭也收拾合同準備回清河侯府。
“侯爺,天色已晚,今日可否就在酒店安歇,采盈服侍侯爺安寢!”范采盈滿臉期待的跪在身后。
飲酒之后的范采盈臉頰艷若桃花,渾身透露著嬌艷嫵媚的成熟女子風情。
看著這個充滿極度誘惑的尤物,陳旭感覺自己本來略微有些醉意的身體竟然抑制不住的有一股火焰要燃燒起來,但想起水輕柔最近一直抑郁的情緒,因此很快將自己心頭的火焰壓了下去,伸手把范采盈拉起來說:“你的心意我知道,我既然接納你,自然也不會故意推辭你的美意,不過輕柔最近心情不好,我要回去陪她,等公交公司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之后,我會來酒店找你!”
范采盈略顯失望,但還是很快收拾心情說:“侯爺和夫人真是恩愛,令采盈羨慕不已,采盈送侯爺!”
“嗯!”陳旭很快將合同都塞進隨身的牛皮包中出門,范采盈一直將他送到清河園門口,看著馬車在一群護衛的護送下打著燈籠離去,美麗的臉頰上的微笑便慢慢的變成了一絲惆悵和無奈。
“妹妹不用看了,侯爺都走遠了!”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同樣身穿改良款襦裙的女子,正是綰綰。
“原來是惠姐姐!這么晚了為何還在清河園?”范采盈驚訝的福身行禮。
“你我姐妹何必多禮,這么好親近恩寵的機會妹妹為何放棄了?”綰綰微笑的挽著范采盈的胳膊往酒店走去。
“侯爺本有些心動,但又說夫人心情不好,他要回去陪伴夫人!”
“原來如此,清河侯果然是天下一等一重情重義的男子,蕙長這么大,遇到過成千上萬的男人,從未見過如此體貼妻妾的夫君,妹妹可要好好把握機會,一旦得侯爺恩寵,這輩子必然安穩無虞,不像姐姐這樣,雖然曾經貴為公主,到頭來卻流落成為娼妓無家可歸……”
“姐姐何必這樣說,采盈雖然有家族照應,但其實也不過是低賤的商女,又何談自由和幸福,初時來咸陽,采盈也不過抱一份淪為侯府姬妾的凄苦之情,但與侯爺相熟之后,才知道他就是采盈這輩子唯一鐘情的男子,可惜采盈身份低賤,不能時常得其恩寵,只能寂守空房!”
“妹妹無用傷心,侯爺只是心里記掛夫人罷了,只要你好好用姐姐教你的方法,以后他必然舍不得你,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范采盈瞬間臉紅耳赤的四周偷偷看了幾眼,然后小聲問:“姐姐搬去新宅居住,為何今日這么晚了還來酒店,莫非是還有物品沒有取完?”
“不是,今日放學之后我陪師郎回劇院,聽聞你和侯爺在酒店宴請富商,因此便特意留下來看看妹妹有沒有把侯爺勾引到榻上快活,嘻嘻!”綰綰捂著嘴輕笑。
“姐姐還取笑我,莫不是方才姐姐在劇院的寢室你也把師老爺勾引到榻上快活了一番才出來!”范采盈瞬間打趣反擊。
綰綰臉頰緋紅:“他呀,就是一根木頭,我勾引他都無動于衷,沒事的時候就整天抱著他的排簫發呆,不過師郎心地善良為人忠厚,如果能夠嫁給他,姐姐這輩子也算是有了著落,以后就安心在劇院指導排練,在學院教習唱歌跳舞,回家相夫教子,若是能夠誕下一男半女從此安穩生活,也不枉侯爺把我從銀月閣救出來!”
“如不是遇到侯爺,我都不敢想象以后的凄慘生活!”綰綰幽幽的嘆口氣。
“姐姐有了著落,我還不知道何時才會有著落!”范采盈臉色慢慢變得有些落寞。
“放心,姐姐今日再教你一個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妙術,下次侯爺再來,切莫放過他……”
“真的?姐姐真好!”
“嘻嘻,自然是真的,木頭人都是被我這妙術勾引……啊說錯了……”
“原來姐姐果然已經勾引了師老爺……”
兩個女人一路嬉笑打鬧去了清風閣,身后只留下一連串的笑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蕩。
陳旭回到清河侯府,杏兒和虞姬已經睡下。
寢室的燈燭還亮著,光影微微搖晃著,窗戶上投影出一個嬌俏孤單的身影。
“你們兩個把溫水準備好之后就去寢睡吧,不用管我!”走到院子里,陳旭擺擺手讓兩個小侍女離開。
“是,侯爺!”
“吱呀”
陳旭推開虛掩的房門,正坐在榻上抱著一卷竹簡發呆的水輕柔立刻驚喜的跳下來,赤著腳迎上來福身行禮:“夫君回來了!”
“都入秋,小心著涼了,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陳旭趕緊上前一把將水輕柔抱起來。
“夫君沒回來,輕柔睡不著!”水輕柔躺在陳旭的懷里,臉頰略微羞紅的說。
“看看,你還讓我去找采盈姑娘,我如何放心的下?”陳旭打趣說。
“輕柔也不知道,反正晚上看不見夫君,就心里空落落的,夫君放我下來,我去給您準備溫水洗漱!”
“不用,我已經讓春香秋香去準備了!”
陳旭把水輕柔放在踏上,自己也脫掉鞋子坐上去,拿起一卷竹簡看了幾眼上面彎彎曲曲的古篆,感覺有些頭昏眼花的說:“赤松子前輩留下這卷天瑞給我,我卻還沒看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怕是要辜負你師尊一片苦心了!”
“夫君何必妄自菲薄,天瑞所述,不過都是借寓言以釋大道,夫君早已得仙尊點化明悟大道至理,我想師尊留下天瑞不過是想提醒夫君而已!”
“提醒我什么?”陳旭滿頭霧水。
水輕柔依偎在陳旭懷中輕聲說:“萬物自天成,盜者本無心,光陰若逆旅,生死不及情。天地萬物皆都有道,世人所取者,皆都不過是在盜取天機而已,道無形無相,不生不化,因此列公言:性命本非吾有,生死不過往來,虛者無貴。師尊的意思可能是提醒夫君不要太過執著,世間萬事萬物皆在道中,天道,大道,人道,逐減其一而不可抗拒,應遵循自然之理方才活的快活!”
“娘子說的有理,看我每天忙忙碌碌想改變大秦,或許是我真的看不透太執著了,不過有些事明知它會發生,如果無動于衷的話會心頭不安,命運交錯讓我來到這個時空,不做點兒什么又和咸魚有什么區別?不過娘子放心,我不會強求!”
“夫君不要多想,這只是輕柔的淺薄理解而已,您自有主張就行,輕柔也只想每天陪著夫君就幸福滿足了!”
“侯爺,溫水準備好了!”兩人在榻上摟坐在一起說話,兩個小侍女進來。
于是陳旭下榻去隔壁的房間洗澡,水輕柔服侍洗漱,燈燭搖曳之下兩人洗著洗著又摟在一起,很快就有稀里嘩啦的水聲和婉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傳出老遠。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