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五十面小旗已經全部分配完畢!”少年統領徐山氣喘吁吁的爬到山脊上來報告。
“爹,我們下去吧!”陳旭收好手銃,另一個槍套陳虎也已經藏在身上背好。
五十名獲得小旗的少年已經全部列隊站好,雖然一個個都累的汗流浹背站都站不穩,甚至還有人臉上手上還再流血,但看著大步走來的陳旭,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火熱和激動。
而同樣列隊站在后面的四百五十名少年一個個都充滿了各種羨慕和嫉妒,一些在最后的奪旗比賽中失利的少年則情緒低落郁悶不已。
“立正”隨著一個少年統領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嘩啦一聲立正站好。
“很好,這次的選拔本侯很滿意,大家都很努力,選中的過幾天就跟隨本侯去咸陽,沒選上的也不要氣餒,只要努力訓練達到我的要求,以后都可以跟在我身邊,從今天開始放假三日,可以去清河鎮玩耍,但不可離開清河鎮,同時也不能騷擾鄉民,更不能打架斗毆,如果要回家的可以向統領請假,記住按時歸隊,三日之后若是還未歸隊,將被視作逃兵處置,還有,每人發放一百錢獎勵,解散”
“耶嚯”所有少年激動的跳起來歡呼,然后各自跟隨自己的統領排隊去一間木頭房子領錢。
五百人,五萬錢,這是陳旭早上來的時候就讓牛大石從倉庫取來的。
如今鎮上的倉庫存糧已經有一萬余石,但這算下來也不過是封地三千余戶食邑往年應該繳納糧稅的四分之一左右,何況這兩年清河鎮普遍糧食增收翻了兩三倍,這些糧食收上來對老百姓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甚至不收還不行,許多農戶家的糧倉都放不下,都是爭先恐后交上來的。
而除開這一萬石糧食之外,倉庫中存放最多的就是錢。
陶器工坊、釀酒坊、造紙坊是三個最大最掙錢的工廠,每個月的收入加起來超過十萬錢。
特別是釀酒坊,清河佳釀今年秋天釀造了足足兩千余斤,雖然大部分都放在山洞窖藏陳釀等待過幾年拿出來售賣,但去年的清河佳釀共計賣出去五百余瓶,其中除開陳旭自己喝掉和送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按照兩千錢一瓶和酒坊結算,因此獲利近六十萬錢,其中大部分都還存放在倉庫里面。
瓷器廠的利潤相對較低一些,但勝在產量大而且不受季節的影像,除開工資和各種開銷之外,一年下來也獲利足有五十余萬錢。
這些錢嚴格來說雖然不能算陳旭的,但清河鎮如今都是陳旭的封邑,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去隨便動用。
因此陳旭回來之后得知庫房竟然存了差不多兩百萬錢的時候,還楞了許久,然后就是命令牛大石必須在一年之內把這些錢在封邑上花出去,除開鎮上的頭頭腦腦和各個工坊的管事匠工和幫工發放大筆的獎金和提高葡萄藥材等收購價格之外,更多的要求就是要把整個封邑的七八個鄉鎮的交通水利必須大規模整修,對于特別窮困的家庭發放貸款修建房屋購買農具,對孤兒寡母和老弱病殘的家庭免收稅糧,封邑內的孩童入學和衛生院看病全部免費。
錢不花出去,那就不是錢,按照清河鎮的收入來看,往后錢只會越來越多,用這筆錢去不斷的反哺農業,大力改善交通狀況和農田水利設施,大力改善住房設施,大力改善生活環境,讓更多的人免費讀書免費看病,爭取提前將清河鎮和自己的封邑打造成一個跨時代的新農村,再過幾年家家戶戶有了錢,就可以修建水泥的磚瓦房,除開沒有電以外,可能整個清河鎮看起來就和后世的農村差不多了。
但改變區區幾百戶清河鎮和幾千戶封邑固然簡單,但要想改變整個南陽和大秦的情況就太難了。
實際上現在陳旭是在用全國清河商店的進貨款在打造整個清河鎮和封邑,這個種模式無法大規模普及,必須像修建東方道一樣源源不斷的推進商業和工業的發展,為平民提供更多的掙錢的機會,當大量的錢開始流通到最底層的農民匠工和販夫走卒身上,這些錢才真正起到改善百姓生活的作用。
陳旭這次回來一個很大的任務就是教會牛大石和鎮上的一群官吏如何學會花錢,而不是勁兒存錢。
眼前這五百少年的底細陳旭翻看過登記手冊,都是雉縣人氏,要么是父母雙亡的孤兒,要么就是被撿來的流浪兒童,還有就是單親家庭甚至父母離散跟著孤寡老人生活的孩童,這筆錢發下去,這些孩童拿回家也能改善家里的窘迫狀況,以后每年發一些錢讓他們拿回家,也算是對其養育者的一些補償。
“爹,太乙神火槍您已經知道了操作方式,平日使用要特別注意安全,這種槍雖然使用簡單不需要多大力氣,現在招募訓練的這群少年都能輕松使用,但切記要經常檢查槍支的狀態,如果炸膛的話可能會傷到人,這兩天我會教會您如何分裝彈藥,彈丸我隨身帶回來了一盒,制作方法我也已經告訴了大石,用完了讓他安排鎮上的鐵匠制造……”
回到小河村,陳旭把老爹陳虎叫到書房仔細的叮囑了一番。
“旭兒,這太乙神火槍發出的聲音太大,如果幾百人在一起訓練的話恐怕會驚擾到鎮上的鄉民,而且鎮上來往的閑雜人太多,恐怕無法保密……”陳虎提醒說。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陳旭捏著下巴思索片刻突然想起當初剿匪的那個山匪窩,里面足有數百畝的面積,比野狼谷更加開闊,而且還非常封閉,遠離清河鎮隱藏在十多里之外的大山之中,最主要的是里面有水還可以開荒種地,可以遷徙一些人進去種地,順便照顧一群少年的吃喝拉撒,四周山野足夠隱蔽,躲在上面訓練幾年必然比野狼谷更加安全。
“爹,你還記不記得黑虎彎那兒原來有一窩山匪?”
“自然記得,你問這個干什么?”陳虎點點頭。
“我上次和您說過,那一窩山匪兩年前搶劫清河鎮的夏糧稅,被房縣尉帶領縣城的兵卒一鍋端了,他們隱藏的地方是一個非常封閉的山谷,里面有水還可以墾荒種田,這樣吧,明天我和劉坡帶您去看一下,進行改造一番之后就可以作為新的訓練場,不過就是上山下山不方便,來回一趟不容易……”
“有甚子不方便的,來回不過十多里,個把時辰的事兒!”陳虎很不屑的撇撇嘴。
“還是明天去看了再說吧,平日訓練還是可以放在野狼谷,需要訓練槍械的時候就去山匪窩,爬山還可以當做拉練,您和娘還有嬸娘都不跟我去咸陽,您平日還是主要待在家里,訓練的事情可以安排幾個統領就行了!”陳旭說。
“這事就不要你操心了,我會安排好,在外面過了七八年,現在這件事我很喜歡,這些孩子我保證操練的讓你滿意!”陳虎大手一揮很有霸氣的回答兒子。
“那行,我就不管了,等我把帶去咸陽的這群孩子訓練好,到時候就會派他們其中的一些回來教授火槍的使用和訓練,若是鎮上有事情,他們也算是一支保安力量,農忙時節還可以幫忙耕種收割莊稼,其他的事情您就和大石劉坡商量……”
陳旭對于老爹的霸氣還是很高興,這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老爹和韓田氏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庭,三個人過的挺好,家務由老媽和韓田氏做,陳虎則恢復了一家之主的狀態,整天忙忙碌碌,生活過的非常充實。
而韓信則和歷史上記載的性格差不多,來到清河鎮之后如魚得水,整天如同一個浪蕩游神跟著牛大石在鎮上游蕩,如今他的身份是清河侯的弟弟,自然全鎮的人看見他都畢恭畢敬,韓信很享受這個身份和待遇,在鎮上也過的很舒心,最主要的跟著陳旭有吃有喝而且沒有人敢欺負他,很符合他這種性格。
小米才四歲,和虞姬初來時候大小差不多,但性格卻要比虞姬剛來的時候開朗一些,整天跟在杏兒和虞姬的屁股后面和村里的一群孩子野的不回家吃飯,這一個多月下來和家里人也都混的很熟了,看見陳旭也不害怕,偶爾還會爬到陳旭身上撒嬌。
一家人團聚,其樂融融。
但陳旭心中卻有一根刺,他想去找水輕柔,但卻又舍不下贏詩嫚和蒙婉,舍棄兩個新娶的妻子離家,必然也是對她們的不公平。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