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深夜,在鄴城的田豐府內。
“確定是北上幽州”只見書房后,田豐嚴肅無比的問道。
“不會有錯,今天三公子打獵回府之后,臉色難看無比,立刻請逢紀入府,兩人密探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隨即幾名三公子的親信就快馬離開了鄴城,向著幽州而去,我們人已經跟上了”毛憲仔細的回答道。
田豐冷冷一笑,“看來侯爺的預感是正確的,有人要動手了,第一步就是三公子,手段還真厲害,輕易就挑撥起來兩兄弟之間的感情,三公子這是派人取幽州查,侯爺現在在幽州的軍望,名望都高不可攀,若是平時,或許還不為意,但人心中一旦警惕了起來,這些就都是威脅了”
毛憲眼中寒光一閃,“到底誰,憲立刻派人去宰了他”
“哈哈,估計不是我們北方的,對侯爺有威脅的就是大公子,三公子,大公子現在去了青州,沒時間,也沒這個心情,二公子很明顯是被人算計了,這樣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侯爺的能力,被有些人注意到了,想在侯爺還沒有徹底獨立之前,將一切扼殺掉”田豐的目光當中閃爍著無窮的智慧。
“那該怎么辦?一旦三公子徹底了解幽州的情況,定然會有所行動,他深受袁公寵愛,又是唯一留在鄴城的公子,威脅實在太大了”毛憲臉色難看道。
田豐冷冷一笑,“這個隱藏后面的家伙,絕對不會只有這么一步,他可能還有很多計劃,不過他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不在鄴城,或者說他感受到了侯爺的威脅,確還是小看了侯爺的實力,他不知道,侯爺的暗諜已經密集到各府,只要任何公子,大臣有所動向,我們都會收到一點消息,這一次就讓吃個啞巴虧”
毛憲臉上閃過一絲激動,道:“請大人吩咐”
“第一:立刻派人將三公子所派去幽州親信,全部控制起來,用家人,用金錢,或者是用其他什么手段,反正要變成我們的人,讓他們回稟三公子,就說幽州的確繁榮無比,百姓安樂,但這一切都是別駕韓衍的功勞,把韓衍的地位給我描述城經天緯地之才,把注意到二公子的視線,全部給我轉移到韓別駕的身上去”田豐嚴肅的命令道。
“諾!”
“第二,在他們還沒有行動這前,讓底下人給我在鄴城做出一股流言,就說二公子在幽州貪圖享受,不理政事,勞民傷財,幸好有韓衍這位大才在穩定局面”
“啊!”毛憲驚訝了一聲。
“第三,立刻傳信幽州,告訴侯爺,主公必定問話,讓韓衍秘奏一本,就說二公子自從取得廣平原之戰,是有些松懈了,但性格仁善,沒有大的問題”
“大人,這樣不是毀了公子的名聲嗎?”毛憲著急道。
“就是要自污,自污破謀,主公我太了解了,多疑善猜,兒子不爭氣,他只會憤怒,失望,但兒子若是不忠,他就會心寒,甚至是會產生殺意,所以絕對不能到那一步,只要這三步落實了,那些人的計劃,根本就沒機會在施展出來,而且這樣做的話,還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好處,那就是以后幽州的事情,鄴城這邊都會以為是韓衍的能力,而不時侯爺,這可以極大的保證侯爺的安全,至于名聲這東西都是我們掌控的,未來一旦侯爺奪得整個北方,只要半年,就可以重塑無上威望”田豐嚴肅道。
“明白了,屬下立刻去安排”毛憲連忙道。
“要快,明天就要掀起這股風浪,我們要先他們一步,打亂他們的一切部署”田豐認真道。
“諾!”
毛憲離開之后,田豐眼神冰冷的看向了遠方,喃語道:“不要小覷我北方,遠在千里之地,還想耍陰謀,只要豐還在,在這鄴城,你翻不起風浪”
第二天早上,鄴城內外,突然掀起了一股針對袁熙的巨大留言。
“聽說了嗎?二公子在幽州修建一個個大大的萬麗閣,里面藏著無數的美女”
“據說還有外族的烏桓小公主在里面”
“要是我也能這樣該多好”
“什么享受,這是不理政務,這是散漫,原本看二公子還挺好,打敗了烏桓,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墮落了,要不是別駕韓衍,幽州肯定出問題”
“我看主公這一次要憤怒了”
可怕的留言自然也傳到了袁尚的府邸之中。
書房內,袁尚眉頭微皺,望著面前的逢紀道:“尚不時說了嗎?等查明了,證據足了,在動手”
“公子,不是我們的人,很明顯有人想害二公子”逢紀苦笑道。
袁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是誰?
“是誰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三公子不要著急,這也是意外之喜,不管怎么說,這樣留言出來,對二公子的影響肯定極為不好,我們暫時不動,等親信從幽州回來,我們在決定下一步,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估計所謂的天子氣,就不是二公子自己的,而是韓衍這位大才帶來的,二公子雖然自己庸碌,但真是因為這樣性格,反而可以讓韓衍更多的施展自己的才能,將整個幽州帶了起來”
袁尚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很是期待的問道:“這個韓衍,真有這么厲害嗎?”
逢紀微微一笑,道:“公子,這個韓衍絕對是個人才,沮授還在的時候,曾經多次表揚過他,你也知道沮授的眼光,三公子能夠這么快的穩定幽州,韓衍絕對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勛”
“那能不能把他挖過來”袁尚渴望道。
“這就要看主公怎么想了”逢紀的眼中帶著一絲警惕,韓衍要是來,可能會對他的地位產生威脅。
“公子,逢大人,主公讓你們立刻入府”這時,一名管家突然跑了進來。
“看來父親知道了,我們走”袁尚聽到后,立刻帶著逢紀向著外面走去。
另外一邊,在鄴城的一處隱秘的民宅之中,一位外貌普通,但眼神陰冷的男子重重的將一柄匕首插在了身前的案桌上,憤怒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們還沒動手,整個鄴城就在議論二公子的奢華與懶散,以及韓衍的大才”
“混賬,這會毀了軍師的計劃的”男子著急道。
“現在怎么辦,我們還打算后天進行第二步,將袁熙在幽州如何自成一體,如何無視袁紹事情說出去”
“立刻傳信回許都,將這里的事情說清楚”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