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一輛巨大馬車,在眾多的親衛,已經百名重甲騎兵的護衛之下向著薊縣而回。
馬車內,袁熙和龐統二人皆面帶苦笑,不但徐庶先走一步,到了最后甘寧也決定經過考核,在領受袁熙的封賞,來也兩人,回去也是兩人,這一趟走的,實在無奈。
“算了,元直和興霸都是有傲骨的人,熙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定然能奪魁而出,考核我也不去了,士元你也別管,后天一切自然見分曉,熙就在刺史府的大殿內,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冊封他們”袁熙高聲說道,他也想清楚了,文武的自尊也是需要體諒。
“侯爺英明”龐統點了點頭。
“侯爺,緊急軍情”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玉銳嚴肅的聲音。
袁熙眉頭一挑,道:“拿進來”
“諾!”玉銳低著頭上了馬車,將一份竹簡遞到袁熙面前。
袁熙接過一看之后,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寒意,隨即嘴角微揚,將竹簡遞給了龐統,笑道:“樓班看來是耐不住寂寞了,已經在秘密聯系難樓、蘇仆延,擁立他為大單于,最近蹋頓的部落損失不小”
龐統看完后,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道:“蹋頓對樓班太過仁厚了,遼西,外域草原蹋頓部落的人受傷,然而到了現在還竟然還跟閻柔將軍說是小摩擦,從這上面的情況來看,他甚至都有主動讓出大單于之位,避免戰爭的想法了”
“不錯,但這是不允許的,樓班這家伙,到了現在都沒有來拜見過我,足見此人的自傲,熙豈會讓他統領烏桓,簡直是做夢”袁熙冷冷一笑。
“侯爺英明,可以讓帖木兒立刻回去,勸說蹋頓,我軍若要出兵,必須要有烏桓大單于的同意,如此才能名正言順,侯爺也能更好的管控烏桓,受降烏桓大軍,至于其他的統建議暫時默不作聲,不表一言,無視他們的爭斗,欲要人滅亡,比先使其瘋狂”龐統輕聲道。
袁熙點了點頭,“回去之后,熙跟帖木兒聊聊”
龐統笑著提醒道:“侯爺可以多給出一些承諾,激發帖木兒的勇氣,他年少氣盛,定然不會允許樓班如此囂張,只要他揮動侯爺這面旗幟,統想原本氣憤不平的塌頓部落必然有很多人跟隨”
“哈哈,只要戰爭爆發,就是我軍出兵之日”袁熙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烏桓發生的混亂,影響不到薊縣的繁華,尤其是今天,各地的英才紛紛到來,更是讓薊縣的夜晚的尤為的熱鬧,四處張燈結彩,明亮異常,士子們往來穿梭,武者們醉酒高歌,一對對城衛兵巡視著各處。
“元直,這薊縣,某覺也不比襄陽差”只見一條繁華街道上,甘寧已經找到了徐庶,兩人走在一起,躲開一個買糖葫蘆的商販之后,笑著說道。
徐庶點了點頭,“這是侯爺政策得當,百姓安樂,商業蓬勃的結果”
聽到這話,甘寧突然面帶感激道:“元直,寧這一輩估計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打劫了你,你讓寧見識到了蔡瑁,黃祖等人的狹隘,讓我跟著你來了幽州,你不知道侯爺今天就已經打算冊封我伏波將軍,加水軍都督銜,獨立組建錦帆軍,這三個里面任何一個,都是寧以前做夢都沒想到的”
“哈哈,那興霸為何不接受,庶是因為士元的關系,而你則無所謂”徐庶笑著問道。
“你我一起來的,你既然執意要參加州府的考核,我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那武殿第一名必是我的甘興霸的”甘寧驕傲道。
徐庶頓時停住了腳步,有些嚴肅的提醒道:“興霸,你雖然武藝高強,但還是要小心,據說這一次鎮守武殿的是槍神童淵和劍宗傳人,你切不可狂妄自大,要謹慎沉穩,尊重他們,尤其是那槍神更是廣平原上,單挑十二名烏桓猛將的趙云,趙子龍將軍的師父,在侯爺心中地位不低”
“哈哈,放心吧”甘寧笑著一拍徐庶。
徐庶頓時臉上吃疼,揉了揉胳膊,不由的白了一眼甘寧。
“對了,你說侯爺還會來找你嗎?”甘寧好奇的問道
徐庶微微一笑,從胸口拿出一面令牌,上面有著一個大大的熙字,道:“侯爺賜我熙令,就是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在加上士元,他定然會等到聚賢管考核結束之后,在正式見我”
甘寧望著令牌,有些羨慕道:“我已經跟陳太守打聽過了,這面令牌可以直接調動薊縣城衛軍,不需稟告就能進入刺史府,目前只有軍師,別駕,已經你好友龐統,才有一面,你這是第四面”
徐庶笑了笑,眼中露出的感動,“侯爺對庶實在太看重了,所以庶一定要參加文殿的考核,對得起這面令牌”
“元直之才,必勝無疑,后天你我二人就會會這幽州英才”甘寧大笑之時,雙手不由的一伸,頓時旁邊響起了一道痛苦的喊聲。
甘寧心中一驚,連忙回望過后,只見一個拿著花籃的女子已經摔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寧沒注意,你沒事吧!”甘寧頓時不斷抱歉道。
“沒事”女子抬起頭時,一張長相一般,但確帶著一股讓人疼惜無比的臉龐浮現在了甘寧的面前,那蘊含著絲絲堅強的目光,剎那間撞擊在了甘寧的心口。
女子望著突然發呆的甘寧,頓時有些害羞,站起來輕輕施了一禮后,就快速離去了。
“興霸,興霸”徐庶喊了幾聲后,見對方沒相應,隨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重重的拍了一下。
甘寧頓時被打醒,連忙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女子已經不見后,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怎么,看上人家了”徐庶笑道。
“哪有,只是也不知道人家傷了沒有,你也知道我這手有多重”甘寧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看那位姑娘穿著一般,手提花籃,估計家境不怎么樣,從這邊過去就是薊縣最繁華的北街,他應該是去賣花了”徐庶指著左邊的一挑街道,笑著說道。
甘寧眼中頓時露出了一絲渴望,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哈哈,走吧!”徐庶搖了搖頭,一把拉著甘寧向著北街而去。
當兩人來到北街之后,搜尋了一陣,終于在一家酒樓之中,發現了那買花的女子。
“在那里,想好怎么說了沒?”徐庶問道。
“啊!”甘寧一驚,連忙望著徐庶道:“士元,你別誤會,我是看人家有沒有受傷,沒有其他想法的”
“是嗎?”徐庶剛剛調笑了一聲,但很快目光就凝聚了起來,“你不讓她受傷,估計別人會讓了”
甘寧一愣,轉頭望了過去后,頓時臉上布滿了殺氣,只見幾個登徒子正在騷擾那個買花的女子,女子害怕不斷躲閃,而周圍的其他人,似乎不想惹麻煩,又或者對方來歷不小,一個個裝作沒有看見。
“侯爺給的令牌,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看來不管在哪里,總有些不守法度之輩,興霸,收拾他們”徐庶冰冷的說道。
甘寧重重的點了點頭,立刻大步走了過去,拳頭握著咔咔直響,眼神鋒利的如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