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一口氣,路辰令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的一番經歷雖然香艷旖旎又蝕骨銷魂,但他卻沒有再來一次的念頭。
沒有理會楚若楠,他閉目暗自思忖,自己這一段時間似是極為容易沖動,而這很不合常理。
沉思有頃,路辰雖然不知具體是何緣故,但隱隱有了一番猜測。
初入這一處兇險秘地的時候,他和凃煜幾乎同時出現在沙海的同一處。之后一逃一追的途中,他和凃煜遭遇詭異兇險。雖然當時他及時發現了灰白色霧氣中蘊涵的種種狂暴負面情緒,并緊閉識海龍門阻止更多的灰白色霧氣融入自己的識海,但在此之前還是有一些灰白色霧氣融入到他的識海內。或許是那些灰白色霧氣中蘊涵的詭異狂暴負面情緒并未徹底消失掉,還在暗暗左右他的心神。
想到這,他心念一動,眉心中的四丈識海猛地變化起來。
先是變化為一片烈焰火海,隨即又變化為一片玄冰湖泊,再之后電閃雷鳴……
但在種種變化之后,路辰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識海存在異常。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路辰懷中傳出,打斷了他的思索。
“你來為我療傷。”楚若楠低聲說道,心中自然是極不愿意的,但此刻形勢所迫,她又不得不讓路辰來替她療傷。
她雖然不知道路辰手中的晶瑩液滴具體是何種天材地寶,但能夠恢復經脈傷勢的天材地寶必然珍貴無比。是以她暗暗斷定,路辰身上不會有太多的這種晶瑩液滴。她心中清楚,倘若執意自己動手療傷,只會浪費掉這一滴晶瑩液滴。
而此刻她還不確定自己恢復傷勢究竟需要多少滴晶瑩液滴。萬一浪費這一滴晶瑩液滴之后,路辰手中余下的晶瑩滴液不足夠支持她經脈傷勢完全恢復,令她就此留下經脈傷勢隱患,她豈不是自找苦吃。
再者,路辰之前想到的一點,楚若楠此刻亦是想到了。她恢復經脈傷勢需要一段時間,若是在她經脈傷勢恢復之前還有其他強大的木屬性武道修士抵達古樹宮殿,她和路辰的處境就會急轉直下。
如此種種,想通之后,楚若楠只能妥協。
她閉上雙眼,等待路辰為她治療經脈傷勢。
路辰沒有立刻動手,目光冷靜地看向自己懷中的楚若楠。
楚若楠等待許久,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察覺到,她心中暗暗疑惑,隨即睜開眼簾看向路辰。
兩人目光對視,路辰神色冷淡,托著洗經玉露的手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為楚若楠療傷的意思。
微微一怔,楚若楠氣憤道:“你要怎樣才肯動手為我療傷?”
先前他出于好意,主動要為楚若楠治療經脈傷勢,楚若楠卻是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掉他的好意。
如今楚若楠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想讓他再次動手,他路辰又不欠楚若楠什么,沒必要如此下賤。
“由我動手為你療傷不是不可以,但在我出手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須先說清楚。”路辰淡淡道。
“什么事?”楚若楠只能忍耐問道。
“是你主動請求我,由我出手替你療傷。”路辰緩緩地說。
路辰此言一出,楚若楠恨得牙根癢癢。
以她的姿色,此刻若換做其他男子,只怕會點頭如搗蒜、迫不及待地替自己療傷。而路辰卻是不情不愿,一副他吃了很大虧的樣子。倘若不是體會到路辰那事物的昂揚氣勢,她甚至會懷疑路辰是不是有做男人的問題。
“我知道了,這下行了吧!”楚若楠硬冷冷地回應道。
“就這態度還想讓我出手替你療傷?”路辰淡淡道。
楚若楠眼瞳中忍不住地有怒火跳動出來,但一想到此刻形勢比人強,她不得不抑止住心中怒意。
深吸一口氣,楚若楠恨恨地說:“我碎云軍楚若楠請求路辰為我療傷。”
路辰微微頷首,不再多說什么。
旋即,他張口一吐,一匹淡金色綢緞般的罡氣從他口齒間飛射而出。
這淡金色綢緞般的罡氣融入了路辰的識海之力,在楚若楠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罡氣綢緞將楚若楠的五官感知和精神力根源封鎖住。
路辰要御使洗經玉露來替楚若楠治療傷勢,必須動用自身罡氣和識海之力。倘若不提前封鎖掉楚若楠的五官感知和精神力根源,以楚若楠的境界和見識,肯定能夠看出他已經修煉出識海之力的秘密。
楚若楠反應過來,嬌軀扭動掙扎,以此向路辰提出反抗。
“我為你療傷會暴露自身諸多秘密,此刻換做你是我,你也會如此施為。再者,我只是封鎖了你的五官感知和精神力根源,你的身體感知依舊存在。倘若我在替你療傷中有什么異常舉動,你立刻就能察覺到。另外,等你傷勢恢復之后,以你的境界,再加上古樹宮殿的特殊,我豈會是你的對手。現在對你有過分舉動,事后我豈不是自找苦是。”路辰傳音入密道,聲音穿透淡金色罡氣,傳入楚若楠耳中。
楚若楠消停下來。
不做猶豫,路辰著手為楚若楠治療經脈傷勢。
一縷識海之力和一縷淡金色罡氣在他指尖糅合為一,同時將洗經玉露包裹住。
隨即,他指尖點向楚若楠的嘴唇。
那一滴洗經玉露緩緩沒入到楚若楠口中。
路辰手指緊貼著楚若楠的嘴唇,沿著楚若楠的下巴、下頜、脖頸……慢慢移動向楚若楠的胸口。
而在楚若楠體內,那一滴被路辰識海之力和罡氣包裹的洗經玉露,和路辰的指尖始終保持著同一步調,緩緩進入到楚若楠的胸口內部。
此刻倘若是楚若楠自己療傷,自然不需如此麻煩。但路辰不是楚若楠,他不知楚若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更不知楚若楠體內的經脈究竟如何分布。而且就算路辰知道楚若楠體內經脈究竟如何分布,他還是要以同樣的手段來施為。畢竟他不知道楚若楠的哪一條經脈受傷,哪一條經脈又完好無損,受傷的經脈又是哪里受傷,需要以洗經玉露來治療一番。
識海之力和罡氣包裹著一滴洗經玉露抵達楚若楠的胸口,識海之力探查之下,路辰發現楚若楠胸口中的天位經脈圖很是奇特。較大的經脈像是一條條花藤,諸多細小的經脈則以不同的方式盤旋、匯聚、折變,就如花藤上的一個個艷麗鮮花。
許多花藤、花朵上有著明顯的傷痕。
識海之力探查一番,路辰對于楚若楠的經脈傷勢有了大概的了解。他小心翼翼地御使洗經玉露沒入到一個花藤經脈中,洗經玉露倏一進入經脈,就如養料滋養花藤一般,令楚若楠的經脈傷勢一點點恢復過來。
路辰以自身罡氣試探,發現楚若楠恢復之后的經脈要比受傷之前的經脈更加堅韌。他心中明白,這是洗經玉露淬煉經脈的效果。洗經玉露不僅恢復了令楚若楠的經脈傷勢,還在療傷的過程中淬煉了楚若楠受傷的經脈。
替楚若楠療傷的時候,路辰的指尖隔著一層衣衫緊貼于楚若楠胸口。同時他的指尖在楚若楠胸口上不斷滑動,他指尖劃動的軌跡就是楚若楠的經脈軌跡。在識海之力的牽引下,沒有絲毫偏差。
他的指尖劃動不已,有時攀登楚若楠的雪白豐挺,或上或下。有時一路沖刺,直至峰頂。有時指尖又在楚若楠的雪白峰頂上盤旋繞動。
雖是如此,路辰卻是無暇體會自己指尖上的驚人觸感,他心無旁騖地御使洗經玉露為楚若楠療傷。
一滴洗經玉露消耗掉之后,他又立即取出一滴洗經玉露,繼續之前的動作。
楚若楠的五官感知和精神力根源雖然被封鎖掉,但身體感知依然還在,是以她能夠清楚地感知到路辰的指尖隔著一層衣衫在她的胸口上滑動不已。
而天位經脈圖由她日積月累一點點的開辟出來,她對自身經脈的分布了解自是無人能及。
她知道,這一段時間下來,路辰的指尖并沒有任何僭越之舉。
雖然確定這一點,但楚若楠還是心中羞憤。
路辰指尖滑動不已,就像一條小蛇在她胸口上肆意亂動,有時甚至會不斷地觸動著她那最敏感的部位。
每當她身體的最敏感部位被路辰指尖撩動時,楚若楠只覺似有一道道電流從路辰指尖逸散出來。一道道電流雖然微弱,但卻帶著強烈的刺激,倏一沒入到她的體內,諸多道電流就四面八方地電射開來。
楚若楠銀牙緊咬嘴唇,筆直修長的雙腿漸漸夾緊,雙膝微微錯開,以此來抑止自己忍不住想要顫栗的嬌軀。
然而她越是忍耐,那一道道微弱電流帶來的刺激越是清晰強烈。
諸多道微弱電流忽地分道揚鑣,一些匯聚向她的小腹,一些沖向她的腦域。她腦海忽地出現一陣漫長的空白期,這期間,她平坦的小腹竟是忍不住地微微痙攣起來,隨即她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地顫栗著。
路辰正在心無旁地替楚若楠療傷,察覺到楚若楠的身軀忽地顫栗起來,他心中一驚,以為是自己御使失誤,傷到了楚若楠的經脈。當即愈發沉浸心神,小心翼翼地為楚若楠治療經脈傷勢。
一波波強烈眩暈感傳來,楚若楠不知時間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路辰指尖改變軌跡,她才漸漸恢復意識清醒。
倏一醒來,楚若楠羞憤欲絕。
不知何時起,她的雙腿間已經濕濘一片。
雖然此刻她五官被封鎖住,但楚若楠似乎能夠嗅到樹冠中彌漫的曖昧氣息。
就在這時,楚若楠察覺到路辰的指尖再一次離開她的胸口。
“你經脈的傷勢已經恢復。”路辰心神疲憊地道。這一段時間替楚若楠療傷,他罡氣和識海之力都大量耗損。說話間,他收斂識海之力,同時解開對楚若楠五官感知和精神力根源的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