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蕎心里感動,人家總算是無私的幫忙一場,她也對兩人說。
“阿姨,謝謝您!”多說什么也沒用。
中年婦女笑笑,“你好好養病,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不管發生什么,你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后你就會明白,今天這些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你還小,要往前看!”語重心長的話,是真的為了江小蕎好。
江小蕎點點頭,“阿姨,我知道了,我當時也就是一時沖動想不開,其實我也知道,我媽讓我這么多年不容易,我以后都不會這么隨隨便便不愛惜自己!這次還是要謝謝您。”
好心人難遇到。
中年婦女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這中間一個瘦小的女孩子進來坐在江小蕎床邊上,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這具身體的妹妹。
過了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男人走進來說辦好出院手續。中年婦女把剩下的蘋果都留給了江小蕎,在江小蕎的再三感謝之下才走了。江小蕎的媽還沒回來,想來也是,還沒有到吃飯的時間,估計江小蕎媽在那里等著呢。
小女孩怯生生的問江小蕎:“大姐,你要去茅房嗎?”
江小蕎嘆氣,這孩子也太瘦了,跟個小豆芽菜似的,不知道自己這個媽是怎么養活孩子的,好在現在剩下自己和這個小姑娘,正好可以套套話,她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看看這環境,這設施,聽著這些言談和內容,她感覺像是八零年。
她這是重生啦!
那還是要問問。
狀似無意的問小姑娘。
“姐撞了頭,腦子不太好使,好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你給我說說吧!咱家的情況。”這是最好的借口,反正她唯一的信息就是剛才那兩個婦女說的話,她要撞死,結果沒死成。
有個后遺癥什么的不是正好,當然她可記得那些網絡小說電視劇什么的,不是最常用的借口就是失憶,她要是失憶,估計更合理。
果然小姑娘擔心的看了看江小蕎的額頭上那一大塊紗布,還滲著血絲呢。看起來江小蕎就憔悴的不行。
“大姐,你別想不起來,我是二妞,三妞和四妞都在奶奶家里呢,這次送你來醫院,咱奶奶還把咱媽罵了個夠,要不是鄰居攔著,奶奶都能打了咱媽,咱爸說他沒錢,他不管,讓你想死就去死,正好省的浪費口糧。咱媽和五嬸子借了三十塊錢才來的醫院。”
江小蕎那個心里嘔,這話里一看這個爹也不是個玩意兒,這么對待自己,那是親爹干的事情。
絮絮叨叨,再加上江小蕎的循循善誘之下,終于江小蕎從二妞的嘴里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這個地方還真的不是自己呆的中國,連以前的八十年代都不是,這是一個叫做炎國的地方,歷史追溯根本不在江小蕎腦海中的任何歷史中存在。況且人家炎國也是發展迅速,看看這情況應該是和以前的中國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情況類似,饑飽勉勉強強不餓死人,可也沒有多么富裕,一切都是在發展的過程中。
而她們在的這個地方叫做桂花鎮,他們家父親叫做江在山,家里兄弟有三個,江在山是老二,老大江在海馮曉玉兩口子在鎮上供銷社賣貨,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江虎江龍和江紅。老二江在山就是江小蕎的親爸,在縣里化肥廠上班,是個吃公糧的工人,親媽劉雪梅在鎮上加工廠上班,是合同工,家里四個閨女,江小蕎十八,江小麥十三,江小米十歲,還有一個江小谷六歲。
因為沒生下男孩,江在山對劉雪梅一百個不待見,不是打就是罵,婆婆王招娣更是冷言冷語,指桑罵槐的,反正劉雪梅和四個丫頭在江家就是最不被待見的。
老三江在楊在省城鋼鐵廠上班,媳婦韓梅是鋼鐵廠的會計,老丈人是鋼鐵廠的廠長,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兒。只有一個兒子江家躍,在這個家里算是超脫的存在。王招娣對這個三媳婦那是巴結奉承,每次這個三叔江在楊回來,都是大魚大肉的伺候著,說話也是看著兒媳婦韓梅的臉色說話,就怕惹了這個廠長千金不高興。
跟對待劉雪梅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而自己初中畢業就不讓上學了,因為她要上學,家里的三個妹妹就不能上學,江小蕎考慮之后,還是用自己的妥協換了江小麥,江小米和江小谷的上學。
她現在在家里每天糊火柴盒來掙錢。本來去年江在山不知道怎么說的,和劉家村的劉老實家里商量好了,給江小蕎和劉家的大兒子劉建軍定下了親事,劉建軍在外地部隊當兵,兩家商量好了,今年江小蕎滿了十八歲就能結婚。結果不知道怎么的,前幾天江在山回來一趟就說和劉家的婚事不成了,退婚了。江小蕎對劉建軍那是死心塌地的等著嫁過去,結果這樣的結果,江小蕎一下子就想不開撞墻。而她就被換上了。
江小蕎看著江小麥眼巴巴瞅著自己,那是擔心自己還行不行。只好咧嘴給她個笑容,下地穿鞋。
江小麥急忙問:“大姐,你去干啥?我幫你!”害怕江小蕎暈倒。
江小蕎搖搖頭,“我去個廁所!”一看這孩子不知道廁所什么意思,立刻改口。
“我去個茅房!”
江小麥趕緊扶著江小蕎去了醫院的廁所。
是那種一條水道,連個隔間都沒有的廁所,人蹲在上面,大便小便都是一個地方,隨著水沖走,前后都能看見別人。那個味道,那個尷尬。可是這也沒辦法,這已經是最好的條件了吧!
她也不能不上。
總不能活人真的被尿憋死。她也不想成為這種笑話。
跳著腳找到一處總算是比較干凈的地方,江小蕎幾乎是用了歷史最快速度上了一個衛生間。然后就飛速撤退,因為她一直屏著呼吸,都沒敢呼氣,現在得趕快找地方洗洗手,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