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三最近混著實不好,被警察抓了一次賭博,這才剛放出來,不過心情不錯,因為他在派出所里關著的時候,聽那些警察閑嘮嗑,才知道江小蕎那個殺星終于要走了,還是去省城。
這一來一回就得一天時間,基本上人家去了省城看花了眼,肯定不會再回來。..
這樣的話那老兩口可就沒有指望了,沒有這個江小蕎撐腰,自己的房子看來有希望,立刻滿眼睛看到的都是鈔票的影子。
走進他家的巷子,站住,打了個哆嗦。
丫的,這個死丫頭,到底要干什么。
對面江小蕎站在那里,身邊還跟著劉鐵柱,一身的警服,在陽光下晃的人眼睛受不了。
胡漢三想跑,可惜也知道自己要是跑,還能跑得過警察,再說了,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自己家就在這里他能跑到哪里去,除非他這輩子不回家了。可是他又沒犯事兒憑什么不回家呀?
“你,你想干什么?”可憐的胡漢三話都說不利索,這是因為當初江小蕎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嚴重。放在誰身上被人揍的一個月下不了床,能沒有心理陰影才怪。
江小蕎笑著走近胡漢三,今兒她可是特意來找這位的。
既然李大爺和胡大娘說成什么都不跟她走,那么她就有必要給他們解決一下隱患問題。當然對于李大爺和胡大娘來說,最大的隱患就是有一個不成器的侄子,成天惦記著他們那個燒餅鋪子。
江小蕎絕對相信,只要她前腳一走,后腳胡漢三恐怕就會帶著混混再次上門騷擾老兩口,她可不想李大爺,再次被氣得住院。所以她可是特意來找胡漢三的。
“我能干什么啊?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胡漢三直接退后兩步,開玩笑,傻子才會相信她,在這個女人三步之內,那都是危險地段,“你少來,我們兩個能有什么話說。”胡漢三內心邪惡的想,難不成這個丫頭害怕她走了,自己占了房子,要殺人滅口。
呸呸,什么殺人滅口?一勞永逸。
胡漢三第一次這么佩服自己居然能冒出這么文縐縐的幾個詞來,這些年學的東西居然沒能還給老師,難道說她還是有上學的天賦的。
然后自己都鄙視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警察同志,你可要作證,我現在渾身上下可沒有一絲傷口,也沒有一點兒黑青,更沒骨折,要是我有點什么,就是這個丫頭干的。您抓她沒跑,她絕對是危險分子。”胡漢三就不相信警察還能站在江小蕎那邊。
他怎么感覺這個警察有點兒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猛地想起來,江小蕎失蹤出事之后,就是這個警察帶人來他家里,盤問他的,好像還是一個什么頭頭。應該是一個官兒,挺有權利的。
這個時候想到警察叔叔。他胡漢三一個混混找警察保護,要是被道上的人知道估計能笑死。
劉鐵柱也樂了,他今天專門和江小蕎過來,就是為了震懾胡漢三的。
“我是她舅舅!她是危險分子那我是什么?”
胡漢三眨眨眼,都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剛才這個警察說什么?他是江小蕎的舅舅。
我的個老天!怪不得這丫頭身手敏捷下手太狠,原來人家背后有人撐腰。
立刻哭喪著臉求饒:“警察同志,我錯了,她不是危險分子,她是好人,見義勇為的好人,大大的好人!”
江小蕎笑瞇瞇的說:“那你現在可以過來了吧!你放心!我保證不打你!警察同志在這里,我怎么可以做這么暴力的事情呢,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就我那花拳繡腿的幾下,不過是給你撓癢癢罷了。你至于怕成那樣。”
胡漢三心道:“你還花拳繡腿你還女孩子?您妥妥就是個女漢子母老虎,女金剛,你要是給我拿著兩下癢癢,老子還真受不起,又不是活的不耐煩。”
臉上卻是畢恭畢敬地陪著笑臉,“您說的什么,我怎么會怕你呢。您說,您說!我洗耳恭聽。”走近了兩步,也就兩步,離著江小蕎還是十萬八千里,死活是不肯走到江小蕎身邊。
江小蕎一個邁步走到了胡漢三跟前!一把揪起胡漢三的衣服領子,胡漢三就像一只小雞一樣被人家掐著脖子,還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這邊一個警察舅舅不說,就算是沒有這個警察舅舅,他也不敢反抗啊。
就江小蕎這一頓拳頭底下,恐怕他回去還要躺一個月呢。
“胡漢三,我要去省城了!你應該聽說了,心里高興吧?美著呢吧!”
“怎么會?我就是傷心,你怎么去省城呢,我姑姑姑父多稀罕你們啊,你們一走他們二老肯定傷心,你放心,你走了,我會好好照顧二老,絕對不讓您操心!”胡漢三嘴皮子立刻跟上,假話說的也是情真意切。
江小蕎樂呵呵松開手,“你高興就高興吧,不過你別以為我走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走了,我舅舅可還在呢,只要老兩口有什么一點點磕到碰到,破一點的油皮,或者有人去鋪子里搗亂,那我舅舅就會請你回去協助調查,怎么調查就看你的表現!我相信你是個明白人,懂我話里的意思,你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好好過你的日子,老兩口就不勞你孝順,你離得遠點兒,他們可能活的更自在些。”
劉鐵柱手里拿著手銬在那里把玩,完全不看一眼胡漢三。
胡漢三徹底死心,他還以為老虎不在,猴子終于山中稱霸王,這可倒好老虎是不在了,來了一只狼,這比老虎還厲害,死死地壓在他的頭上!他要是想反天恐怕就要把牢底坐穿。
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偏偏遇上了這個丫頭。
點頭哈腰的答應:“你放心,我肯定該干什么干什么,絕對不騷擾我姑姑姑父,我也不是那樣的人不是,而且你放心,我肯定給姑姑姑父保護好,絕對也不讓別人來騷擾,誰敢來騷擾他們,就是不給我面子,我收拾不死他們!”這一次是徹底的歇心,房子再也不會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