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剛才怎么了?被人欺負到頭上,連反抗也不會,以后出去別說是我馬文龍的女兒。”馬文龍一肚子的火氣,當然不是他想要教女兒打架,而是看到自己的子女被人欺負,就有種火氣發不出來。
他想象中的兒女都應該是那種,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以占據上風的人,而不是被別人欺負了只會回來,撅著嘴跟自己發脾氣的孩子。
他那政策一向是別人打過來就打回去好了,在部隊里誰要去欺負別人,被別人打了,那是應該的。誰的拳頭大誰說話算,這是軍人的作風,強者為尊,拿本事來說話。
馬瑤一聽,一肚子的委屈都沒地方發泄,“爸!您是讓我像潑婦一樣跟她在餐廳里撒潑打滾兒嗎?”
她已經夠委屈的了,被人這么不給面子。弄成這副德性,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到她丟人現眼,現在馬瑤終于反應過來剛才那么做的隱患,自己可是堂堂文工團的副團長,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方方面面會和他她的圈子里的人有聯系。
這些事情一旦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臉了還怎么在那些團員面前擺出平時自己高高在上,清高的譜兒來,這已經夠讓人糟心的了,結果她自己親爹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難不成讓她和江小蕎你扯我頭發我撓你臉打一架才算完。
馬文龍瞪眼,“你就灰頭土臉,讓人家潑了你一身酒回來?”
剛才那個丫頭夠囂張,他倒是覺得這丫頭身上有一骨的狠勁兒,很像他帶出來的兵,馬文龍就喜歡這種張揚囂張不可一世的人,人活一世就要有一股敢闖敢拼的勁兒。
敢打他馬文龍的女兒,就能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巴結拍馬屁的人,還能看出她性子的高潔。
“爸,那您就該好好管管二哥,告訴他,讓他好好管管他媳婦兒,女人膽大包天到潑了小姑子的一身酒,還對我媽這么不禮貌。”馬瑤一下子就說漏了嘴。
肖玫埋怨的看一眼馬瑤,這個丫頭,她剛才還悄悄地告訴她不要讓老頭子知道,這事情畢竟不光彩,再說他們當時的確和肖戰斷絕關系,想要壓迫肖戰不和這個江小蕎結婚。
誰知道肖戰居然寧肯斷絕關系也要非和這個女人結婚,這個女人現在居然又欺負到自己女兒頭上,要是讓老頭子知道,非氣出好歹來不可。
本來馬本龍就血壓高,要是有個什么事情那的這么一個女人,根本不值得。
“那個女人不懂事你跟她計較什么,從小就在農村長大這樣的人,小家子氣不懂得什么顧全大局,你少說兩句。”肖玫數落馬瑤,看一眼馬文龍。
結果卻很意外的看到馬文龍,居然一臉深思的望江小蕎那頭看去。
都是過了一輩子的夫妻,她還能不懂,馬文龍最看重有骨氣,有氣節的孩子,大概這個江小蕎這么鬧騰反而更能讓馬文龍看到眼里,她不會讓江小蕎如意的。
假裝不在意的說:“這個肖戰也真是太不懂事了,為了這么一個女人居然動用你爸的關系去給她弄到了軍事研究所當所長,20歲的所長,也不怕讓人笑話一旦要是做事出了紕漏,這不是給你爸臉上抹黑。所以說我們說了和他們斷絕關系,可是在外人眼里血緣關系,哪里是說斷就能斷了的。”這話就是把江小蕎利用肖戰來給她走關系,走門子的事情說出來,讓馬文龍對江小蕎更加厭惡,也知道馬文龍對于這些不學無術,光想著鉆空子走后門兒的人是最看不起的。
忙完了果然,一臉詫異的問:“軍事工程研究所所長?”
馬瑤立刻添油加醋的說:“就是居然還當了軍事工程研究所所長,這個什么研究所肯定沒什么重要工作整天坐辦公室看報紙之類的清閑單位,要不然就這個女人的文化水平到哪里能不露餡兒,也不知道哥是瞎了眼,怎么著被這個女人迷的五迷三道,居然還能讓她當個所長。那我都能當團長了!”最好是能讓老爸打個電話,把她這個所長擼下來,那才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兒。
馬文龍看了一眼馬瑤,他這個女兒啊這才是真正的不學無術。
軍事工程研究所的所長可不是誰都能當了的,沒點兒真本事,真才實學,如果僅僅是為了當官恐怕沒人會去軍事研究所去當所長,那個地方可是藏龍臥虎,里面的人才都是高科技人才,沒有兩把刷子想要光是用個頭銜就鎮住別人恐怕做不到。
而且就算肖戰不明白這里面的厲害關系,人家的軍區司令員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老張是個什么人啊?那就跟個守財奴一樣,是個人才,都得留在手里家底兒豐厚,你要想在他那里安插一個關系一個位子,不是不可能,那種擦邊球的位置,當然可以。
可是這種位置是絕對不可能是走個后門兒打個招呼,給你個臉面就能拿到的。
所以唯一可以說明的就是江小蕎肯定身上有老張想要的技術,才能,甚至不顧臉面讓一個才二十歲的小丫頭當了軍事研究所的所長,一點不怕所有人認為他走關系,走后門兒。
自己的這張老臉和肖戰那張臉加起來也不足以讓老張開走后門兒的路子,主要這個路子要想走到人家軍事工程研究所所長這個位置上,的確是不夠分量。
那個單位里都是給部隊搞軍事科研的機密單位,人家那里面每一項研究都是對部隊的軍事化發展,現代化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大作用,可不是隨便給人人情面子的地方。
看來,他是不是僅僅是被這個丫頭的表象給誤導了,當然,這里面也有自己老伴兒和女兒的功勞,她們一直在自己耳邊嘮叨這個江小蕎是多么的不堪,多么的配不上肖戰,這才讓他先入為主的把這個孩子放到了敵對的位置上,沒有靜下心來和兒子好好談一談,了解一下這個女孩子到底是一個什么人。
馬文龍有些后悔當初的做法太草率,簡直稱的上是簡單粗暴,甚至都沒有給兒子一個解釋說明的機會。
也許他回去之后應該派人好好了解一下。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嘴上說得再厲害,心里也不能割舍了這段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