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的車子開出了村子,好在通往大路的這一條路還不至于走不了,郝程瑜的車子的確是做了防滑防凍處理,走起來還的確是穩當。
車子開出去,很快就上了國道。
周凱專心的看著路。
郝程瑜嗚嗚的叫著,想要周凱讓自己說話,可惜周凱冷漠的看她一眼,什么都不搭理。
郝程瑜被捆的手臂發麻,可是沒辦法,只能靠在窗子上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到了縣城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程瑜突然被人一巴掌給打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周凱那張兇神惡煞的臉,現在還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卻嚇得郝程瑜縮了縮脖子。
“密碼?”周凱冷冷的問。
郝程瑜眨了眨眼睛,才發現已經到了縣城,這里雖然也是大雪紛飛,可是和村里完全不一樣。
他們現在銀行的提款機面前,郝程瑜嗚嗚的掙扎。
周凱一把扯開郝程瑜嘴上的圍巾,郝程瑜終于大口喘了幾口氣。
“你先放了我!”想要討價還價。
一把冰冷的刀逼在郝程瑜脖子上,“還想和我討價還價,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周凱所有的耐心都要耗盡了。
郝程瑜屈服,她不是鐵打的金剛,她害怕周凱眼中的那種寒冷,這個男人是真的要人死的。
周凱把她的嘴堵上,然后鎖好車門,去了提款機。
不一會兒周凱就回來了,手里拿了兩萬塊錢,然后表情似乎放松了很多,因為他剛才查看了郝程瑜的銀行卡,三張卡里居然有小兩千萬,看來這個郝程瑜還是很有錢的,現在就是等明天天一亮,自己去銀行取錢出來就能轉給醫院的賬戶,到時候妹妹就能做手術了。
眼看著能解決這些問題,周凱剛才的那種生人勿近也消失了很多。
可是現在離天亮還有六七個小時,就算等到銀行開門也要十個小時左右,這時間一直在車上等著,根本不合適,周凱看一眼遠處的閃著燈光的賓館大門,那里不方便,郝程瑜這樣子,可拿不出身份證,自己不好糊弄人家。
周凱開著車子轉一圈,終于看到小巷子里一個黑乎乎的住宿的牌子,是一個居民院子,看著已經黑了燈,一看就是那種黑小旅館。
把車子停在了陰暗的巷子里,周凱下車,把大衣帽子兜上,帽檐特意往下拉了拉,擋住自己的臉,把郝程瑜拉下來,一只手摟著郝程瑜的肩膀,走到了住宿的院子那里,敲了敲門。
“老板,住宿!”
果然沒一會兒,西邊的房子亮了燈,一個中年男子探頭出來!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人,然后出來開門,“這么晚了,冷死了!”
一邊抱怨,一邊出來開門。
“住宿一晚上一百,身份證登記。”
男人看著周凱帶著毛茸茸的大衣帽子,摟著一個姑娘,這兩個人這個打扮一看就知道是省城的人,和他們這里人打扮不一樣。
漫天要價,誰讓一看這大風大學的,不這個時候坐地起價,什么時候要啊。
周凱拿出來三百塊錢,“老板,我和我女朋友錢包丟了,臨時取了幾百塊錢,就在您這里湊合兩天,您幫幫忙,看看這雪下這么大,實在是沒辦法走了。”
中年男人看著錢,心里癢癢的,他們這樣的小旅館一晚上也不過三十塊錢,他要價一百已經是天價了,現在這個拿出了三百,這可是十天的收入呢。
可是沒身份證,這就不好說了。
周凱看出來男人的猶豫,“大哥,要不是丟了錢包!我們兩個穿著這樣的衣服,不去住大賓館,住到您這里來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啊。實在是趕得巧了,您幫幫忙,我們就住兩天,說不準明天雪停了,我們明天就走了,常言不是說與人方便,于己方便嗎?”伸手把三百塊錢遞給男人。
男人一咬牙,反正這樣的天氣!可是難得碰上一個傻子,不要白不要。一把把三百塊錢拿到手里。
“行,看你們也是城里人,肯定不是壞人,我就方便一回,來,我帶你們去房子,我告訴您我這可是看在你們二位都是外地人,這大雪天的,也不能趕你們走啊。要不然,派出所可是有規定不能不要身份證的。算了就當我心善一回。”給他們打開東邊的一間屋子,捅開了蜂窩煤爐子,一邊說。
周凱摟著郝程瑜看了看房子,也就是個小平房,一個火炕,兩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沒有,被褥看著也是臟兮兮的,男人交代了一聲就走了。
大概是害怕周凱反悔,畢竟這樣的房子,一晚上一百五也太坑人。
周凱一把把郝程瑜扔到坑上,走到門前面透著玻璃窗看這外面,中年男人已經一溜煙鉆進屋子,關門關燈,應該是鉆到熱被窩里去了。
把門關好,門簾和窗簾都拉好,這里面就看不到了。
周凱解開大衣,松口氣,給郝程瑜解開大衣,扔到坑上,然后把臟兮兮的被子給她蓋上,等明天吧。
郝程瑜嗚嗚的叫著。
周凱不耐煩的看著她,拿出來她嘴里的圍巾,“想干嘛?”
郝程瑜皺著眉,火急火燎的說:“我要去上廁所,你放開我。”
周凱指了指屋子靠墻角的那個痰盂,“那里去吧!”
郝程瑜瞪眼,那是痰盂,讓她再那個上面上,還不如讓她死了去。
“周凱!你別過分,你以為我不敢魚死網破?”
周凱笑了,“你魚死網破一個給我看看,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連一分鐘都用不了,這圍巾堵著嘴巴,一刀一刀捅進去,恐怕那滋味不好受啊。”冷冷的威脅郝程瑜,誰還怕誰。
郝程瑜被周凱的陰冷給嚇得只能躲躲閃閃下了炕,走到了角落里,雙手被綁在床上前面,可是她知道要想讓周凱給她解開,那是做夢,還不一定招來這個男人什么話呢。
她只能解了褲子蹲在痰盂上解決問題,那急促的小便聲音讓她尷尬極了,她怨毒的想,等她解放了,她一定要周凱好看,這輩子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
提起褲子,郝程瑜回到炕上,即使她厭惡周凱,可是那里暖和,她還不想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