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肖戰的日子,江小蕎忽然變得無聊起來,車間里的好日子已經結束,以為新廠長要求他們都要體驗生活,從基層做起,于是江小蕎被分派到一車間的軋鋼車間里,操作設備,這里雖然溫度已經降下來,可是依然要忍受最炎熱的酷熱,很容易就會被鋼板灼傷皮膚,厚厚的工作服都沒辦法阻擋這種溫度,怪不得整個車間的工人都是黑紅的皮膚,大概就是這樣烤出來的。
李明宇是最為江小蕎抱不平的!可惜沒用,廠長無動于衷,連總工程師司徒誠都下車間了,何況一個江小蕎。
這是明的打壓原來的工程師,江小蕎已經有些無奈,面對這種上位者的互相政治碾壓,互相傾軋,根本他們都是無妄之災,她還是毫無辦法,日子已經開始過得乏味。
她真的開始考慮離開鋼鐵廠,軍工廠也許并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起碼要比現在更好。她可不是一個甘于被人當做勞動力這么折磨的人。不過她可沒有被害妄想癥,認為這事情和肖玫有關系,因為在肖玫出現之前,新廠長已經馬上要空降,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當然萬一是肖玫搗的鬼,她當然更不能束手待斃被人庸庸碌碌的圍困在這一方小的天地之間為所欲為。
但是如果是肖玫的話,哪恐怕她去了軍工廠也于事無補,肖玫的手恐怕伸的跟更長,畢竟司令員的妻子比起她這個小人物誰都選擇哪一方。
這個時候肖戰已經坐飛機回到了京都,來接的他的赫然是李小萌,肖戰心里極度不爽,自己親媽明明知道自己有了江小蕎這個未婚妻,居然還能派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接近自己,他還能不明白肖玫的態度,這已經是明白的表示,江小蕎不認可。
坐在車上,肖戰幾乎一言未發,一直都是李小萌在絮絮叨叨的講述馬瑤婚禮準備工作的事情,當然沒少嘮叨婚禮的節儉,因為這可是馬司令員的女兒結婚,怎么會給馬司令員丟臉,于是一場隆重無比卻又處處透著節儉風氣的婚禮是非常必要的。
下車到家,李小萌那是緊緊跟隨,肖戰這才頭疼的知道,李小萌居然是馬瑤請的伴娘,這還有說一家子里已經兩個人擺明態度唯一剩下的那個父親,天天聽著母親的枕頭風,恐怕能保持中立的態度都已經不容易。
猛的站住,李小萌因為跟的非常緊,差一點就一頭撞到肖戰后背上,滿臉委屈的摸著鼻子。
“你是我妹妹的伴娘不可厚非,但是只有一點你離我遠一點,你是他的伴娘又不是我的伴娘,現在應該陪伴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妹妹,你一個女孩子家整天跟在大男人屁股后面干什么?別讓我說出更難聽的話,萬一屋子里有客人聽到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肖戰已經是忍無可忍,沒有肖玫的默許,李小萌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嘴角噙著冷笑,無論她想塞一個什么女人給他,也得看看他愿不愿意。
李小萌立刻委屈的面紅耳赤,眼淚在眼睛里打轉,那表情活似肖戰欺負了她。
可惜肖戰根本就是一副鐵石心腸,人家扭頭就走,什么連香惜玉之類的完全不存在。讓李小萌氣的在后面直跳腳,心里暗道,沒關系阿姨和馬瑤都站在她這一邊,并且阿姨說了趁著這次婚禮會把她和肖戰的事情坐實,就不相信肖戰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肖戰一進門就看到了馬文龍正在和劉建軍下棋,老頭子態度居然很熱洛,看來劉建軍最近沒少在老頭子的身上下功夫,馬瑤也偎在劉建軍身邊,一臉的嬌笑,那樣子就是一個滿臉幸福的小女人。
肖戰嘆口氣,自己唯一的妹妹結婚,他不是來攪局的,是來送上祝福的,哪怕他再對劉建軍有意見,你必須收斂起自己的脾氣,如果當眾給劉建軍沒臉,那就相當于是不給妹妹好臉。
“爸,我回來啦!”肖戰打招呼,走過去。
馬文龍立刻擱下手里的老將,看著兒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老二,你終于回來了!”
馬瑤立刻嘟起嘴巴,她還一肚子氣呢。
劉建軍立刻起身跟肖戰打招呼,“二哥,您回來了?媽剛才還在問看看幾點了?你怎么還不到家呢!正在屋子里忙活給你準備晚飯呢。”別看是他的婚禮,這位舅哥才是主角,劉建軍心里難掩嫉妒。
肖戰沒言語,“婚禮都準備好啦?”他不得不問,可是問的方位明顯是馬瑤。
劉建軍被無視的有些臉色難看,這個肖戰還是這么無理,這么多人也沒見給自己面子。
馬瑤點點頭,不情不愿的說:“都準備好啦,建軍家里離得遠,媽就說讓他晚上去招待所,明天一早來接我,一絲一下就好,沒必要較真兒。”這也是都是結婚前一天了,劉建軍居然還能在馬家進出。
肖戰笑笑,“你們高興就好,我先上去換一身衣服,立刻就下來!”他想避開,看到不想看見的人,誰都不會舒服。
可惜沒人會讓他如愿,有人出現,“小戰,換什么衣服?坐吧,我和你大姑聽說你談了個女朋友,很是關心,坐下和我們說說吧,反正一會兒就吃飯了,吃完飯你在上去洗漱換衣服吧。也不差這一點功夫。”這個聲音非常讓肖戰頭疼,這是父親的大哥,自己必須叫大伯的人馬文海,如果這個大伯出現,馬文麗肯定也在,自己的大伯和姑姑都是眼睛長在鼻孔上的。看來自己的親媽真是親媽,給他準備好了一場鴻門宴,連讓他喘息一下的機會都不放過,只是立刻就要教育改造。
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其實不是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那么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神情悠然的扶著父親馬文龍坐到沙發上,自己坐到單獨的一個沙發上,幾個人團團坐下,看起來肖戰已經被包圍。這是一場早就有預謀的審問。
肖戰反而放松了身體,露出笑容,和他的小女人預測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