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省委書記張光磊在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靳國強,分管工業的副省長趙昌盛等領導的陪同之下,來到了濱州市考察調研。
張書記一行,和濱州市常委班子在濱州市委開了個短會之后,就去了下面的區縣開始認真細致的調研。
在濱州市主要領導陪同張書記下去調研的時候,李青云正在病床上無奈的等待著醫生全面檢查結果的通知。
看著他唉聲嘆氣的樣子,坐在一旁的夏冰清就忍不住嗤笑道:“喂,青云。你急著出院干什么呢?想在你們省委張書記面前表現嗎?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聽了這話,李青云就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真要表現,我不會在夏書記面前表現啊?用得著大老遠跑濱州市來?”
夏冰清聞言,就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
李青云這話說的還真一點兒沒錯,要說當初父親對這家伙真是器重無比。
夏冰清至今都還記得,在聽中組部高部長說了要調走李青云的事兒時,老爸難得的和他頂了牛。
要知道,那時候父親可是處于一個上升最關鍵的時刻。
中組部對省委書記這個級別的高級干部的任免雖然沒有決定權,但也是有建議權,和考察責任的。
真要因為這事兒觸怒了高部長,那真是太不值當了。
然而,為了留住李青云這個人才,父親是真的沒有在意自己地位的提升,而是好好和對方理論了一番。
當然了,最后父親還是被高部長一句“顧全大局”的話給打動了,最后才心痛的放走了李青云。
但是他對李青云的關心和愛護,那是顯露無疑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李青云這家伙的話還真沒有夸張的地方。
微微思忖一番,夏冰清就忍不住開聲道:“青云,既然你不是想在領導面前表現自己,那為什么要急著出院啊?”
“怎么,你們寧海新區的事情,沒有了你,就處理不好嗎?”
聽了夏冰清的這個問題,李青云就喟聲嘆息道:“這個倒不至于。只是,最近新群這邊有幾個項目,都非常重要。甚至關系到未來兩三年,咱們寧海新區工業產業的布局。”
“如果我不參與其中的話,總是有些不放心……”
見李青云說的真切,夏冰清也收起了玩味的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李青云說的幾個項目,自然就包括了“萬都株式會社”的情況。
說起來,“萬都株式會社”的金小姐親自來了濱州市考察,但是自己卻一直沒有出面見對方,這于情于理的都說不過去。
卞玉蘭那邊,已經將對方的反饋和自己說了,說是人家金善雅小姐的態度很明確,只要見不到自己,這個投資建廠的事情就免談。
對于金善雅這不留余地的表態,李青云其實是能夠理解。
理由很簡單,這位金小姐是需要自己給出一個承諾,承諾她在“萬都株式會社”投資建廠之后,在訂單上有一個基本的保證。
要說這樣的承諾,李青云是完全可以給出來的。
因為他之前就已經和“廣源集團”的張總說過這件事情了,對方也欣然同意,會和“萬都株式吞噬tsxsw會社”方面接洽、合作。
只是,現在自己受傷住院,又是因為一些不太好說出口的意外,這就比較尷尬了。
當然了,李青云沒有任何怪責卞玉蘭的意思。
他知道這位辦公室主任給金小姐做出的自己正在出差的解釋,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苦笑著搖了搖頭,李青云只能期待著醫院那邊能夠盡快把結果給出來了。
“寧海新區”的航運服務集群區內,張光磊書記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認真的聽著區內某企業管理人員的講述。
旁邊陪同的濱州市領導之中,市委書記董慶陽、市長徐仁剛是肯定在的。
另外,就是“寧海新區”黨工委書記魯東平,和黨工委副書記、寧海區區長魏家豪了。
對于張書記第一站就來到自己的轄區考察調研,魯東平心中既驚喜,又有些忐忑。
他驚喜的,自然是省委領導對“寧海新區”的認可。
至于忐忑的,則是自己治下會不會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正好被張書記給看到了。
不過,從這半天張書記的視察情況來看,他對新區的工作進度還是很滿意的。
這讓魯東平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了一些。
在張書記的詢問下,這名管理人員講述了寧海新區這個航運服務集群區的形成,以及未來的發展規劃。
聽了對方侃侃而談的講述,張光磊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好啊,不錯不錯。慶陽書記啊,你們這個‘航運服務集群區’搞的是有聲有色啊!”張光磊嘆息著說道。
董慶陽聽了這位領導的表揚,臉上的皺紋就生動起來。
“是啊,張書記。寧海新區黨工委班子,還是很團結,很有戰斗力的。東平同志各方面的工作,也抓的很不錯。”
董慶陽說完之后,張光磊就認可的點了點頭,轉身對不遠處魯東平說道:“東平同志的能力,我一直有所耳聞。確實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魯東平聞言,連忙謙遜道:“張書記,航運服務集群區是咱們新區黨工委班子群策群力一起搞起來的。特別是李青云同志在分管了這一塊的工作之后,進行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改革,這才取得了現在的輝煌成績!”
聽了這話,一旁魏家豪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在他看來,不管是誰分管“航運服務集群區”的工作,終究自己才是“寧海新區”實際統籌各項工作的人。
現在這魯東平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功勞安在了李青云這小子身上,分明就是涮自己的面子。
當然了,在魯東平面前,魏家豪是不敢有任何不敬之語的。
尤其是在領導在場的時候,他更不能有任何的逾越,這是官場上最基本的規矩。
就在魏家豪暗自生悶氣的時候,張書記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